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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代著名詩歌賞析

現代著名詩歌賞析

  世界詩歌史上有很多的經典的詩歌,是值得我們好好欣賞的。關於著名的篇章有哪些呢?下面小編為你整理了現代著名詩歌賞析,希望能幫到你!

  現代著名詩歌賞析 篇1

  ①寫於1924年5月陪泰戈爾訪日期間。這是長詩《沙揚娜拉十八首》中的最後一首。《沙揚娜拉十八首》收入1925年8月版《志摩的詩》,再版時刪去前十七首(見《集 外詩集》),僅留這一首。沙揚娜拉,日語“再見”的音譯。

  【詩歌欣賞】

  1924年5月,泰戈爾、徐志摩攜手遊歷了東瀛島國。這次日本之行給他留下深刻的印象。在回國後撰寫的《落葉》一文中,他盛讚日本人民在經歷了毀滅性大地震後,萬眾一心重建家園的勇毅精神,並呼籲中國青年“Everlasting yea!”——要永遠以積極的態度對待人生!

  這次扶桑之行的另一個紀念品便是長詩《沙揚娜拉》。最初的規模是18個小節,收入1925年8月版的《志摩的詩》。再版時,詩人拿掉了前面17個小節,只剩下題獻為“贈日本女郎”的最後一個小節,便是我們看到的這首玲瓏之作了。也許是受泰戈爾耳提面命之故吧,《沙揚娜拉》這組詩無論在情趣和文體上,都明顯受泰翁田園小詩的影響,所短的只是長者的睿智和徹悟,所長的卻是浪漫詩人的靈動和風流情懷。誠如徐志摩後來在《猛虎集·序文》裡所說的:“在這集子裡(指《志摩的詩》)初期的洶湧性雖已消減,但大部分還是情感的無關攔的泛濫,”不過這情實在是“濫”得可以,“濫”得美麗,特別是“贈日本女郎”這一節,那萍水相逢、執手相看的朦朧情意,被詩人淋漓盡致地發揮出來。

  詩的伊始,以一個構思精巧的比喻,描摹了少女的嬌羞之態。“低頭的溫柔”與“水蓮花不勝涼風的嬌羞”,兩個並列的意象妥貼地重疊在一起,人耶?花耶?抑或花亦人,人亦花?我們已分辨不清了,但感到一股朦朧的美感透徹肺腑,象吸進了水仙花的香氣一樣。接下來,是陽關三疊式的互道珍重,情透紙背,濃得化不開。“蜜甜的憂愁”當是全詩的'詩眼,使用矛盾修辭法,不僅拉大了情感之間的張力,而且使其更趨於飽滿。“沙揚娜拉”是迄今為止對日語“再見”一詞最美麗的移譯,既是楊柳依依的揮手作別,又彷彿在呼喚那女郎溫柔的名字。悠悠離愁,千種風情,盡在不言之中!

  這詩是簡單的,也是美麗的;其美麗也許正因為其簡單。詩人僅以廖廖數語,便構建起一座審美的舞臺,將司空見慣的人生戲劇搬演上去,讓人們品味其中亙古不變的世道人情!這一份駕詩馭詞的功力,即使在現代詩人中也是罕有其匹的。而隱在詩後面的態度則無疑是:既然歲月荏苒,光陰似箭,我們更應該以審美的態度,對待每一寸人生!

  現代著名詩歌賞析 篇2

  (顧城)

  你,

  一會看我,

  一會看雲。

  我覺得,

  你看我時很遠,

  你看雲時很近。

  這首詩很像攝影中的推拉鏡頭,利用“你”、“我”、“雲”主觀距離的變換,來顯示人與人之間習慣的戒懼心理和人對自然原始的親切感。

  這組對比並不是毫無傾向的,它隱含著“我”對人性復歸自然的願望。

  ——顧 城

  【賞析一】

  《遠和近》雖只有短短的六句,卻容納了對歷史反思的豐富內涵。“遠”、“近”:是物理距離概念,這是客觀存在,有科學的衡量標準。但在情感作用下產生的心理距離卻不同,“遠”可以變“近”,“近”可以變“遠”。詩中用“你”、“我”、“雲”心理距離的變換,曲折地反映了人與人之間的隔閡、戒備以及詩人對和諧、融洽的理想人際關係的嚮往、追求。

  詩中的“你”、“我”、“雲”三個意象都具有一定的象徵意義。“你”、“我”都生活在客觀現實中、同屬於社會的組成人員,“雲”則象徵著美麗淳樸的大自然。“你看我時很遠”,這是地近心遠,“咫尺天涯”:“你看雲時很近”,這是地遠心近,“天涯若比鄰”。詩人這種“人遠天涯近”的辯證感情方式已成為人審美理想的發展的方式,即“由客體的真實,趨向主體的真實,由被動的反映,趨向主觀的創造。”

  這首詩看似信手拈來,實則匠心獨運,給人的印象是:自然而不自然,工巧而不矯飾。

  【賞析二】

  《遠和近》一詩,是詩人對不正常生活的本質發現。此詩初發表時,被視為難懂的怪詩。按照當時僵化的閱讀方式,人們已被習慣鈍化的思維模式,此詩確實難於解讀。因為在目光可視之間,你與我的距離不可能遠於你與雲的距離。可詩人為什麼覺得“你看我時很遠,你看雲時很近”呢?原因是詩人所寫的是一種非正常的生活,是一種被扭曲了的人際關係。在這扭曲了的關係中,一切都顛倒了。本應相親相近的人與人的關係,由於心的阻隔而疏遠了,顯得那麼孤寂而不可接近;因為人際關係的疏遠,人與自然反而拉近了距離,顯得十分親近。也許,正是由於人與自然的親切可近,更進一步顯示出人的孤寂;也許,正是這孤寂,常使顧城想到夢的天國。可顧城應該知道,在這個充滿矛盾的世界上,夢的天國是不存在的。

  【賞析三】

  這首詩是朦朧詩裡非常著名的詩篇,是被許多人傳誦的詩歌。

  在詩歌中顧城表達了人對於遠近的哲理思考,人和自然,人和人的關係。

  這種關係充滿了一種辨證的距離、一種美和對愛的得失的痛苦。近處的愛人卻是遠在天邊,天上的雲卻在心靈近處。愛人可近卻不可能真正地接近,自然被隔離在遠方卻在愛人的心旁。 詩歌裡表現出一種透明的美、純淨的美、神奇變幻的美,帶有一種痛苦的思辯地憂傷。

  顧城說他想“用心中的純銀,鑄一把鑰匙,去開啟那天國的門,向著人類。”可是“時間的馬,累倒了。”即使在他最好的美麗詩篇裡,他的悲傷和失望也淡淡地透露出來。

  現代著名詩歌賞析 篇3

  有一句話說出就是禍,

  有一句話能點得著火。

  別看五千年沒有說破,

  你猜得透火山的緘默?

  說不定是突然著了魔,

  突然青天裡一個霹靂

  爆一聲:

  “咱們的中國!”

  這話教我今天怎麼說?

  你不信鐵樹開花也可,

  那麼有一句話你聽著:

  等火山忍不住了緘默,

  不要發抖,伸舌頭,頓腳,

  等到青天裡一個霹靂

  爆一聲

  “咱們的中國!”

  賞析

  本詩大約寫成於1925年或1926年,正當聞一多自美國留學歸來,返抵軍閥統治下的中國後不久。它和《發現》、《祈禱》等可以組成一個詩組,是他回國後愛國主義詩情的結晶。

  作為一個赤子,詩人進著血淚、哭叫著投進了祖國的懷抱,卻發現“這不是我的中華”,於是他一面追溯歷史,肯定“這民族的偉大”,一面又展望未來,相信將來總有一天“咱們的中國”會如霹靂般震驚世界。

  這首詩的題目是“一句話”,要表達的思想內涵也是這“一句話”。一句話通常是微不足道的,然而詩人要說的是怎樣的一句話呢?因此這首詩在結構上就有了一個強烈的懸念,這個懸念所構成的戲劇效應便先聲奪人地抓住了讀者的心。這句話能帶來“禍”,能點著“火”,它緘默了五千年,一下子“說破”,強烈的對比,又加深了這種懸念,引起人們情感的震動。有了這個強烈誇張的鋪墊,一旦“咱們的中國”這句話突然爆出以後,讀者便在心理上有了一個“預期”,同詩人一起為這一句話而感到震驚、興奮。第二節,懸念已經落實,當然就再不能採用同一手法,這時,詩人轉而用“你可以不信……但你必須相信”這樣的句式,將鐵樹開花的稀罕與“一句話”的真實性進行大跨度的對比,從而進一步增添了“一句話”的力度。詩人自己曾說“火燒得我痛”,不論多少年之後,在吟誦這首詩時,讀者都能真切地感受到詩人心中的這團愛國的烈火和為“咱們的中國”獻身的決心。

  這首格律詩每節的前六個詩行都是九個字一行,相當整齊,在謹嚴的格律中又盪漾著自然的語氣節奏。最後兩行沒有將“爆一聲”與“咱們的中國”排列在一行,而是為了強調效果故意拆成兩個詩行。全詩兩節都押一個“波”韻,顯得一氣呵成。整首詩的節奏諧暢、緊湊,湍洩跌宕,配合了詩人激憤式的詰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