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寫父愛如山的一些散文

關於寫父愛如山的一些散文

  篇一:父愛如山

  又到了這個日子,這個時間點,他對這個日子有點害怕了,對這個時間有點懷念,但是現在更多的是害怕,接著他的心開始一陣一陣抽搐,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兒,他努力不使淚滴滑落下來,告訴自己要堅強,但是不爭氣的眼淚還是很不聽話的奪眶而出。

  夜很靜很靜很靜,靜的讓人有些害怕,想起去年這個時候一家人還熱熱鬧鬧快快樂樂的生活在一起,吃著蛋糕,唱著生日快樂歌,雖然家境不是很富裕,但是家庭卻是很溫馨,如今陰陽兩隔,天各一方,思念的話也無從訴說,寫出的信也無法發出去,他在想不知道有沒有天堂?不知道天堂有沒有郵局?不知道郵局有沒有郵遞員?不知道天堂有沒有通訊運營商?不知道有沒有手機或者電話?如果有那該多好啊。相信這份思念很快就會找到自己的歸宿,相信他寫的信很快也會轉達到父親的手裡,相信他要說的也可以直接透過電話或者手機打過去告訴父親家裡人對他是何等的思念和想念……

  還記得小時候,每次逢年過節去外婆家竄門的時候,都要走上個把小時的山路才能到達,可是當時在那偏僻的農村通了公路已經是很不錯的了,就不要奢望有客車坐了,對於當時只有5-6歲的他來說,走上個把小時的山路確實是一個很艱難的任務,而在此時,父親那寬廣結實的肩膀就成了他代步的工具,父親每次都會滿臉笑容的說道:“來,我的孩子,上父親的肩膀上來,咱們來坐官官。”而他也會毫不客氣的爬上父親那有點佝僂但又寬廣厚實的肩膀上去,摸著父親的兩個耳朵天真的說:“父親真好。”每每想到這裡,他的心裡總是那麼的溫馨和溫暖,可是溫馨過後更多的卻是一片冰涼,冰涼。因為如今物是人非,父親已經不在了。而且是永遠的離開了自己,離開了家人。

  因為他的的原因,父親也沒少遭過罪。從3歲開始,他的胸前生了幾粒小疙瘩,後來慢慢形成了一個筷子大小的疤痕,是個疤痕還不要緊,問題是這個疤痕會隨著他的年紀增長而擴大,隨著他的身體的健康情況而又痛又癢,父親每每看在眼裡急在心裡,都會偷偷躲到一邊傷心起來,有一次他不小心看到父親在門口的牆角邊偷偷的掉眼淚,當父親看到他走過去的時候,對他說:“孩子,父親的眼睛剛才進沙子了,所以流眼淚了。”為了給他治療這個“怪病”,父親總是每天起早摸黑的幹活,有點空閒的時間就會到處去打聽哪裡有可以治療他身上的病的“名醫”和藥材,有的時候光是為了找那個民間所謂的“名醫”就要走上幾天幾夜,然後還要去深山野林當中採藥,藥採回來了還要自己親自煎好,端到他的手裡,看著他把熱騰騰藥喝完了,心裡才會踏實的走開。就這樣反反覆覆的名醫找了一個又一個,換了一個又一個,藥吃了一劑又一劑,前前後後到處找名醫用偏方的開銷都花了近上萬,讓這個本來就不富裕的家庭更是雪上加霜,但是偏方始終是偏方,沒有科學依據也沒有科學可靠。病情沒有得到有效的控制,反而越發嚴重了,這可更加急壞了父親,以前父親每天只是一小袋菸絲,現在變成了每天要抽上好幾袋了,看著爬滿父親額頭的皺紋和那消失的平日的笑容,他深深的知道,父親的這一切都是拜自己所賜。這可怎麼辦呢,病沒有治好,錢也花光了,正在父親急的像熱鍋上的螞蟻的時候,這時父親的一個表弟從株洲到老家來探親,剛好湊巧碰到,他們見面寒暄了一番,父親便將表叔留下來吃飯。為了款待多年不見的表叔,父親將那家裡僅有一隻下蛋的老母雞給殺了,席間他們聊了很多,很多,最後才聊到他的病情的事情,父親把他病情的情況敘述了一番,然後表叔看了他的胸口疤痕模樣,斷定的說:“這是疤痕增生組織,這個病好治,在我們單位就有一位同事有,而且也治好了,過幾天我去株洲到時候叫表侄子跟我去,我帶他去省會長沙湘雅附二醫院去治療,這個花不了多少錢,你就放心好了。”真是天降甘露啊,聽到表叔這麼一說,父親心中那塊千斤重的石頭總算塵埃落地,這些天鎖緊的眉宇也終於有了一絲開展,往日的笑容也開始慢慢恢復,依然出現在那張佈滿皺紋的臉上。這可真是好人遇上貴人啊,他打心眼裡感謝這位表叔,此時他覺得父親是這世界上最偉大的人,不,應該是說從他開始懂事的時候開始就覺得父親是這個世界上最偉大最偉大最偉大的人。以前是,現在是,將來也是。

  看著兩鬢斑白的母親,看著待他和藹可親的哥嫂,看著平常歡蹦亂跳今晚卻非常安靜的侄兒,看著眼前香甜可口的蛋糕,他們都只是沉默沉默,除了沉默還是沉默,母親分了一塊蛋糕給他,可他卻始終無法下嚥。如今物是人非,變化太大。可惡的病魔就這樣永遠的奪走了父親那還不到60歲的生命。想到父親臨走前還念念不忘的對他說自己沒有用,沒能力送他上大學,不然他也不會混到現在這個樣子,沒能給他建個房子,看到他成家立業,沒能給他討個媳婦抱上他的孩子,沒能為兄弟兩留下點錢財。

  父親是個節儉的人,從來沒有也不會亂花一分錢,哪怕是身體有點小毛病,或者傷風感冒什麼的,都捨不得去看醫生買藥,打針,有時候都是我們硬拖著他才勉為其難的去。大部分都是不花錢的土方子一個火罐一個火罐的往自己身上的拔。衣服,褲子,鞋子,都是新三年,舊三年,縫縫補補又三年的穿著,而對我們,確是每年都要添置好幾身新衣賞,都要買好幾雙新鞋子。這種習慣一直到我們長大出來打工了,家庭稍微富裕一點了,都沒有改變。

  說到這裡,他覺得自己真的很慚愧,人們常說養兒防老,可父親再苦再累也不開口,他找不到自己的一點點的孝心在哪裡,為了這個家50多了還出來和他一起打工,按道理這個年齡應該是享福的時候了,可是父親這一生卻始終沒有停歇過,父親出生在大躍進時期,兄妹八個,排行老大,那個時候吃不飽穿不暖,就算有點吃的也要先讓弟妹吃,有點穿的也要先給弟妹穿,他永遠都是吃他們剩下的,穿他們不要了的,上學也只是上了三個學期,而且還是帶著弟妹去學校上的,而弟妹們都上完了小學及初中,有個叔叔還唸了高中,父親這一生只能用兩個字來形容-命苦,6歲隨奶奶改嫁,9歲開始在犁田,12歲二爺爺過世成為家裡的頂樑柱,中途在公社做了10年的2。5釐公分才漲到5釐,8釐,30歲才結婚,由於過早的承受家庭的重擔,父親的身子骨和他的年齡及不相稱,50剛出頭的看起來像60好幾的人,父親是兒那登天的梯,可是天還在,梯子沒有了,父親就像那拉車的牛,可是如今車還在,牛卻永遠的走了,走了……

  此時夜以深,母親和哥嫂還有侄兒都睡覺去了,唯獨他還在客廳坐著,想起與父親有關的點點滴滴,這時他迅速的拿起手機撥通了通往天堂就能夠找到父親的電話號碼……

  篇二:父愛如山

  今天是堂妹出嫁的日子,我本來是不想去的,一來是我的車鑰匙丟了,我住在縣城,而伯父住在老家;二是去的人比較多,天空總是下著雨,我去與不去都無所謂,但是堂弟卻三番五次地交代,說我一定要來。沒有車就叫我父親載我,沒有辦法,我只好參加了堂妹的`婚禮。

  堂妹的出嫁在早上七點三十分,我六點多就到了。

  吃過早餐後,差不多七點十五分了,我就過去了,看到東西還在大廳裡面,外面迎親的人在熱鬧地討論著,伯父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我本來要說些什麼的,見到這樣的場合我就沒有出聲了。

  看見我到了,伯父沒有我想象的高興,只是叫我到隔壁的嬸嬸家坐坐,似乎是在等待著出嫁時辰的到來。伯父隨即跟我還有其他人一起到嬸嬸家坐了,在此期間,伯父一直地嘮嘮叨叨地不知道在說些什麼,我知道以前是不會這樣的,為了圖個吉利,我不便說什麼,只好偷偷地叫對方的人能夠理解一下伯父此時的心情。

  搬完東西后,為了方便,少走一趟,對方的人叫伯父一起坐車同去,伯父死活不肯。說是我們這裡的習俗一貫是這樣的,沒有父親送女兒出嫁的道理。我也跟著說了,對方的人還算通理,就這樣算了,回頭再接伯父同去,事實上,現在都什麼朝代了,還說這個?可是伯父卻堅持著一個古老的習俗,一種依依不捨之情盡顯於臉上。我清楚地看見,在東西搬出家門前時,伯父的眼裡暗含著淚水。

  在送嫁的車裡,我和母親、其他的兩個嬸嬸提起了剛才伯父的樣子,我說也許大概是伯父認為女兒出嫁了,心裡不是舒服的原因,然後又聊起了我妹妹出嫁時的情景時,兩個嬸嬸說沒有流過淚,我回頭看了一下,發現母親正在擦著淚水。看得出母親是很在乎妹妹出嫁的。我現在還記得當時妹妹出嫁時,母親足足哭了好幾天的淚,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我聽見了母親抽泣的聲音。

  看見母親擦淚的樣子,我想起了伯父的一生。

  伯父有六兄弟,他最大,由於身份不好,第二個弟弟出繼給堂祖父做兒子,第四個弟弟賣了,第五個病死了,第六個給人做了兒子。現在他的兄弟只有兩個。

  他的身份不好,很難娶到正常人,只能娶一個腳很不方便的伯母為妻。伯母的腿腳很不方便,她走路都非常困難,走路的姿勢差不多成90度了。她給他生了六個孩子,最大的跟我一般大,三男三女。人家都說他的命好,我想命好不好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一輩子以種田為業,他賣過梨、賣過板(用米做的)、賣過菜,反正能賺錢的門路他幾乎都做過了。現在我依舊還記得他賣板時把聲音拖得很長時的情形。這樣的生活直到前十幾年,他的兒子因為出了點事,得到了一筆錢,兒子才出去創業,他和伯母也跟著出去了。

  透過十幾年的打拼,堂弟還算爭氣,現在的兩個弟弟都買了車。

  伯父經常回來,伯母因為腿的不方便,怕坐車,自從出去後一直都沒有回來過,為此,伯父只能自己一個人回來,最近兩年,他回家的次數比較勤,常常是回來了,要到很久才出去。也許是因為歲數的緣故吧,思鄉的情緒畢竟是有的。又或者是因為在外面比較吵。總之,他想在家裡住。

  他想自己的孩子能在一起團聚一下,六個子女坐在一起吃一頓飯,可是六個子女都各在一方。為此他只好把這個想法寄託在過年。可是自己的房子又那麼的小,子女回來齊了,連個住的地方都沒有,心裡感到很是苦悶,他叫兒子在家裡做房子,本來今年要做的,連地方都聯絡好了,可是第二個兒子的目光比較遠吧,居然不想在家裡做!雖然大兒子想做,畢竟資金有限。最後只能不了了之。

  他的最小的女兒今年已經二十五歲了,去年的時候,他叫我看看有沒有合適的人家要娶媳婦的,叫我幫他留意一下,這也許是作為父親的一種責任吧?不善於說話的伯父居然在他的最小的女兒到了談婚姻論幏的年齡時,向我說出了一個心底的秘密。作為父親,還有什麼能比這個責任更大的嗎?至今,我的堂妹都可能不知道,就這個交代,凝聚了作為父親的多少親情啊。

  伯父很是辛苦,把六個子女養大成人確實不易,而所有的這些都是他一個人去做的,伯母只能在家裡看看孩子,到現在都很難相信把六個孩子養大成人需要多大的勇氣和艱辛。

  伯父最近兩年說話時顯得有些不著邊際了,當我把我的意思說給最小的堂弟聽時,我叫他不要跟他一般見識,他說,伯父發怒時,他根本就沒有當回事,從來就沒有對他發過火,只是在認真地聽。我聽了很是感動,這也是一種感恩的形式吧?作為堂弟有這樣的一種寬容我真為他的大量而欣慰。

  記得堂弟小時候,經常是跟在伯父的屁股後面跑的,也經常地睡在一起,堂弟小時候也是調皮的,可是我從來都沒有見過伯父罵過他,更不用說打了,是的,我從來沒有見他打過自己的孩子。

  從堂妹家就要回來時,對方的親家總是叫我們轉告伯母,不要見怪,叫伯母原諒做的不對的地方。我還是看見伯父的心情不是很好,總是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我想跟他說說,問問他究竟是怎麼了,但是我沒有問,我知道,不善於言表的伯父一定的是在牽掛著堂妹,牽掛著養大的女兒從今以後就要離開自己了,雖說是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可是那種感情,有誰能更懂得呢?只有母親的擦淚才是一種無最好的表達方式。

  伯父老了,最後的一個孩子也出嫁了,堂妹家的家庭條件還算可以,雖然妹夫現在還是跟人家做工,但是我相信,這是暫時的,事實證明,我們村的女子嫁的都不會很差。不善於言表的伯父總算完成了他的最大的心願,看著他的表情,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窗外,雨下得正猛,到處都灰濛濛的,也許這就是作為父親的一種心事?一種心情的宣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