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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場秋雨及其他散文

一場秋雨及其他散文

  日出,日沒。花開,花榭。春夏,秋冬。這所有的輪迴,最終都是一場虛無的春夢。

  ——題記

  【一場突如其來的秋雨】

  我不知道夏天有多長,也不知道秋天會這麼近。

  夏天的酷熱還未散去,一場突如其來的秋雨就打溼了我綿長的思緒。

  沒有保護傘,我那薄薄的汗衫實在經不起這突如其來的折騰。總結一下,我最大的弱點就是不喜歡看天氣預報,並且一廂情願地認為秋雨一定不會這麼冰涼。然而,冰冷的事實證明我錯了,這場突如其來的秋雨的確讓我感覺到了驟然的冷。這冷,一如那刀尖上沒有未知的愛情,徹骨的寒。

  我說不出,這秋雨,是憂傷抑或興奮。

  頓時:心,在收縮。手,在顫抖。神經,在萎縮。此刻,我的臉,還有全身,像荒蕪已久的草原久逢甘露,汗毛林立。

  心,被打溼了。鞋,被打溼了。就連那隱蔽的下身,也被打溼了。只有那雙能洞察一切的眼睛,依舊水靈靈的。

  原來,權力所到之處,所有的刺都會被時光磨平。身在江湖,或伸,或蜷,你絕對沒有第三種選擇。

  在繁華與浮躁的背後,有人仰天長嘆!時光。意志。酒精。金錢。美色。陰謀。道德。法律。權力。謊言。欺詐。有哪一樣能夠扼殺不公的交易?

  在沒落與罪惡面前,在慾望與貪婪面前,光明磊落和大公無私總是顯得蒼白無力而又狼狽不堪的,似乎只有黑暗才能征服一切。

  生活,總是讓人捉摸不定。一會潮起,一會潮落;一會塔尖,一會塔底。而我,似乎一生都註定要漂泊在別人的碼頭。

  放下手中的漿,放下一切,笑看天邊雲捲雲舒,閒賞庭前花開花落。

  阿彌陀佛!

  佛曰:日出,日沒。花開,花榭。春夏,秋冬。這所有的輪迴,最終都是一場虛無的春夢。

  【穿秋裙的女人】

  在入秋的`第一場雨中,我的汗衫怎麼也經不住雨滴無情的追殺。而那個穿秋裙的女人,卻像蘑菇一樣在秋雨中亭亭玉立。

  我悲喜交集地站在異鄉的土地上,沿著歷史的軌跡,在尋找一個沒有標準的答案。

  原來,這秋風秋雨,能吹散春天的紅花,能撥弄夏天的綠樹,卻無法掠奪女人的裙子。

  在我無知的記憶裡,從亞當和夏娃牽手的那一刻起,這秋裙就註定成了女人的專利。依山傍水,伐木而家,秋裙溫暖了愛情。席地而臥,草藤經緯,秋裙潤澤了山川。

  而我,還是呆若木雞地站在歷史的邊緣,總想找個說服自己的理由。

  不知怎地,那一襲長裙,那一腔幽怨,那一抹閒愁,為何都喜歡沿著時針的流向,在霓紅燈下狂飲明朝的酒。這跳動的酒精,一下子就驚醒了我蟄伏了一個夏天的心事。

  從此,我就看見了一地與眾不同的風景:白日依山,盡了;朱門酒肉,臭了!

  於是,忘卻。於是,放縱。

  於是,風起。於是,雲湧。

  於是,驚叫。於是,悸慟。

  而我,依然如故,仍就無知地扮演著那個俠骨柔情的角色,竭盡全力地翻著陌生的字典,尋找著那一串串憂傷的文字,為你解酒。

  而酒醒之後,卻留下了一地的悲愴。原來:牡丹,石榴;細雨,梧桐;楊柳,殘月;擁抱,熱吻;還有唐詩裡那些優美的意境,還有整個世界,都被你一一洗涮。

  無奈,我只得披上那件能夠抵禦零下三十七度的大衣,默默地在秋風中看著你盡情地舞蹈。

  【戴草帽的男人】

  一雙手,怎麼也撐不住整個秋天的到來。於是,或春,或秋,都與我無關。

  那個戴草帽的男人,那個忙碌的身影,總能英姿颯爽地在秋風秋雨中穿梭自如。仰望著他,我渺小得像一隻螞蟻。三十年,一百年,抑或更久,我註定都無法達到他的高度。

  戴草帽的男人桀驁不馴,喜歡在人前炫耀他的權力與地位,自詡早已踏遍了祖國的山山水水。

  而在茫茫人海之中,我看到了他草帽的顏色,有點綠!或許,綠是生命的象徵之故吧,它綠得十分從容。

  在桀驁不馴的男人面前,我早已習慣了沉默。所以,我厭倦了自我,厭倦了個性,厭倦了高潔,厭倦了無度的漂泊。

  告誡自己,不要活在別人的諾言中,因為這個世界早已習慣了用諾言博取他人的歡愉。

  就算是卑微地活著,也要活在信仰、尊嚴和自由之中,更要活得有滋有味。因為再多的金錢,再高的地位,再多的頭銜,再火的氣場,也只有在擁有信仰、尊嚴和自由之後才具有存在的實際意義。

  試想:有誰不想一日看盡長安花?可殘酷的現實是總喜歡事與願違。同一片藍天,同一個世界,有人春風得意,有人卻呼吸困難;有人日行千里,有人卻舉步維艱。而我們每個人都必須清醒,得和失是對孿生兄弟。也許,喝了你無錢的酒,就傷了我健康的胃!你說:誰賺誰虧?

  其實,拋棄一切慾望,只要每一步都是踏實的,有沒有那頂草帽其實並不重要。一個人只要活在真實之中,生命就能發出應有的光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