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搬家的經典散文

搬家的經典散文

  (一)搬家

  三輪車搖搖晃晃地向前駛去,車上坐著一個人,穿著厚厚的羽絨服,右手扶在車幫上,左手抓著一個黑色大皮箱的提手。車廂裡還亂七八糟的放著幾個臉盆和幾個紙箱子。這是我在搬家。

  車子走到街口的時候。突然,一輛黑色的奧迪在我旁邊急馳著就過去了,車裡面似乎坐著一對情人,副駕駛上穿著時尚的女人好像對男人說著什麼,雙手還比比劃花,向男人嫵媚的笑著。男人雙手握著方向盤,看著前面。哦!那一定是一對情人,或許要去城外兜風,或許要回家……只有我是在搬家。

  天空淡藍,我仰望著幾絲白雲,風從耳邊吹過,我的耳朵發冷。這個季節,這個時候,熟悉的城市裡,熟悉的街頭,熟悉的景色依然。

  到了:火電新村×××號樓。

  朋友早就在樓下等著我。

  朋友提起皮箱走在前面,我端著臉盆跟在後面,上樓。

  “五樓,到了!”,朋友回過頭笑著對我說。

  話音剛落,對面的人家的門打開了窄窄個縫隙,剛好探出個頭,說:“新搬來的?”

  “嗯!”

  “砰!”門便關上了。

  朋友放下皮箱,掏出鑰匙開啟門。

  這是棟一室一廳的房子,八十年代蓋得,房間裡很舊,也很亂,就像這棟樓一樣。臥室裡放了一張大木床和一個衣櫃,深褐色的,是房東留下的。床上沒有被褥,零亂的扔著幾塊紙板,上面落著一層厚厚的塵土。客廳裡什麼也沒有。我們又向房東借一張桌子和兩把椅子。

  “我們就住這。”我不高興的說了一聲。

  “嗯”。朋友看了看我,繼續搬東西。

  搬完東西,朋友下樓去了,說他去買水桶、菜刀、飯碗……

  我開啟所有的窗子,站在客廳裡。

  房子裡四處冰涼,連一絲暖氣也沒有。我的肚子突然疼了起來。我裹了裹身上的羽絨服,走進廚房。廚房裡放著一個櫥櫃和一個冰箱,冰箱是淺綠色的,細看了一下上面得英文字母,還是日本產的,灶臺上放著個煤氣灶頭,髒兮兮的,已經好久沒人動過了。

  樓下不時的傳來狗叫,人吵……還有汽車的喇叭聲。

  這是什麼“家”呀?簡直就是個倉庫,廢棄的那種?沒有陽光,沒有暖氣。

  門“砰”的一聲,是朋友回來了,他開啟塑膠桶的蓋給我看:菜刀,筷子,碗,……,他把這些連桶一起提進廚房。買來的大米和被褥還放在門外。

  這時,已經下午了,陽光失去了溫暖,風吹打著窗子……我和朋友用冷水擦著地板,擦著窗臺……等到這一切做完,再沒有別的事可做的時候,我感到手有點痛,腳也有點痛。我有點累了,肚子也餓了。

  朋友還在忙著收拾廚房,擺放著剛才買回來的那些廚具。我扔掉抹布,靜靜的`站在門口,就像落下井的鴨子一樣。

  一會,房東來了,朋友手裡拿著的抹布還沒來得及放下,房東就走了。大概是交代水電費什麼的,我也沒聽清。

  一切就緒後,朋友說:“吃飯走吧!”。

  我們便下了樓。

  ……

  (二)夜已過凌晨

  在這個美麗的北方城市。

  和往常一樣,吃完晚飯後,我便向工地走去。路旁的槐樹下半身被刷了白灰,白的刺眼。明亮的燈光透過路旁的樹枝照下來,有點昏暗。路上所有的車輛都瘋了似的往家跑,街道兩旁霓虹燈的閃爍和商店的明亮變幻的玻璃店面依然燈火輝煌。

  到了工地上,工人還在路上幹活。工地四周全是居民樓,站在工地上,機器轟隆隆的工作著,視窗的燈光,亮了,一個,兩個。一層,兩層,整個樓的燈全亮了,這是家的溫馨。

  ……

  城市的也有時也很靜,夜已過凌晨了。

  昏黃的路燈依舊靜靜的照耀著這個城市喧囂的落寞,霓虹燈還在不停的閃爍著。此時街道上的車子不是很多,瘋狂的拉土車疾馳地颼颼往前跑,睜著閃閃發光的眼睛,矯健的在黑色的柏油路面上與黑夜賽著跑,發動機發出的低沉吼叫聲,這隻怪獸向來往的車輛顯示著自己想要撕破黑夜奔向光明的慾望。

  路邊那些路燈孤獨的發著光亮,高樓上的霓虹燈自我陶醉般的在那裡一閃一閃的,馬路上偶爾竄出來一輛小車,都急匆匆地向家駛去,像是家裡有個漂亮的老婆脫了光了等著一樣。

  每晚下班我都要走著回家,感受著這城市的難得的寧靜。我走在一個亮著紅燈的十字路口停下,在等綠燈時,我點上一支香菸,深深吸了一口。一股冷風,頓時覺得很冷,不由得把脖子往裡縮了縮,我被不斷湧進的冷風吹得全身舒暢,精神頭一下子提了起來,看到綠燈亮後,我便向前走去。

  上樓,開門。

  進屋後,把身上的外套脫下,沒穿拖鞋,走到衣架邊,把衣服掛在上面,然後轉身走到飲水機旁,倒了杯水。走向落地窗前站著,看著面朝窗外黑洞洞的夜空,外面什麼也看不到,可好似什麼都看到,我慢慢的喝著水。

  屋子裡燈火通明,我披著一身的疲憊,坐在床頭,顧不得拍打身上泥土,便點一根菸,今年,又是一個暖冬。

  這麼晚了,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傳來朋友們一聲聲的問候與囑咐,字裡行間充滿的真誠的情意,開啟一看,心裡暖暖的,又酸酸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