廟宇小遊的散文
忽然停步在一隅,發現那磚頭兒絨絨的幾撮。是眉毛,又像鬍子,剛刮過又長出來的那種。有了動手去觸碰它們的衝動,摸一摸,水嫩得聞得見春水流動的音質。這是春天,在廟宇庭廊間,嗅到了過去的順柔,被一抹綠色的生命所吸引。
在來之前的路上就注意過了,路兩旁的經冬的.朽木,樹容反過而被綠貼上面膜。尤其是柳,過膝的飄逸,一到了春的節氣,就用綠為我遮起一片風景,讓我雖然看不到那邊,卻猜想那邊有著等候的新路,略加了神秘不說,倒是擺出一副文豪的譜來,沒有架子,全是好意。這,我必須要心領。
就奔著那廟宇而去,衝著滄桑的石獅,把住心門,足夠矜持才得以“全身入內”。只要肯進去,非要遊賞到底不可。不管是黃的、紫的、紅的、粉的、雙葉的、單片的、富貴的、蒼白的,見味的、斂秀的,通通看遍了才滿足。更有甚,拐角的、好客的、得意的、失所的、褶皺的、大方的,一概不放過,入眼則浸於心,入心則滲於腦。除非撇了這軀體不要,不然,記住的總希望是忘不了。因而能被這牆角的一抹生機所感動,倒覺著絲綠如此偉大,而自己只夠盼的份兒。
從觸控過綠的後門進去,便看到了久違的假山。為什麼說久違?無非是往日來的次數多了,見的久了,自然是老朋友。它就位於那個池子裡,腳下膜拜著各種花色的魚類。非常佩服它的寬容,縱然是居高臨下也絕不傷害一個生靈。任雕霜風蝕,不減舊貌,更顯可貴。
出了這層門,就該出廟了。廟無在大小,可春心依然照映在廟宇內。靜也罷,動也好,大動干戈的時刻火苗可以點亮前進的路嗎?
景緻時常而在,綠意復往可返。唯獨一種“妙趣”藏在某個地方,躲躲閃閃,等你發覺。就好像這春一樣,綠不盡,紅不盡,無數語言勾畫複雜無非也不過幾根線條構成一個“春”字。所以,廟能常在,那麼這種心意常有。如人的一切,總該落個提醒,換得無聲風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