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庫>散文> 又是難忘的一年開學季散文

又是難忘的一年開學季散文

又是難忘的一年開學季散文

  時光踏進了二零一六年的八月末,天氣依然沒有變回清涼,好似是夏季的酷悶帶著太多的不甘心,它依然是那麼的狂虐,那麼的霸道,硬生生的拖著灼熱塞給了柔弱的秋天。

  今天是八月二十五號,距離兒子開學的時間還有六天,手機鬧鐘很準時地驚動了四點半的寧靜,差一點就惹惱了我的疲憊,昨日的勞累依然纏繞著渾身的每一個關節,每一塊肌肉,每一根筋。脊背硬的和涼蓆沒什麼兩樣,風扇的怠速也可以把人吹的發麻,卻吹不去渾身的汗津津。

  廚房裡的老婆早已把刀耍得叮噹響,看來早已是斬獲了幾個小菜,熱風裡游來一絲絲的飯香,洗衣機不甘寂寞地轟隆著,愈加交疊了人生的繁忙。

  陽光透過玻璃,那溫度就好比站在鐵匠爐邊上一樣,光線無情地刺著眼睛,哪怕任你眯成一條縫。窗外的樹梢懶懶的,葉子耷拉著近乎烤焦的邊幅,每一片的上面都被均勻地抹了一層薄薄的塵土,街上的小車開始多了起來,慢慢的,慢慢的就擠滿了學校門前那不太寬裕的空間。

  兒子也在清點著他的.考試用具,今天要去考試,據說考過後再分班,然後軍訓。他在均尋著我的老一套督促方式,“臨陣磨槍,不亮也光”,背了課文念公式,然後再鞏固英語的要領。

  進了校門,長長的通道被一串自動門攔得嚴嚴實實,通道兩邊皆是枝青葉茂的白槐樹,它們造型不一,卻又十分的健壯,根部幾乎與水桶一般粗,樹皮的顏色呈現著幽青色,咧著小小的細細的紋,很短,很均勻,給人一種古老幽深的感覺。進門右轉依次向北有八棵桂花樹,碗口粗細,葉子小小的,此時已不再是開花的季節,它們顯得有點低落,用霜打的茄子來比喻也不為過。貼著高高的鐵柵欄是密密麻麻的北方小細竹,竹竿的顏色更是襯出了這個季節的乾旱程度,竹子的青顏色只保留在竹節的接壤處,其它地方都泛著淡淡的黃,小枝丫上幾乎看不到青葉,以至於這片竹子讓人感覺不到原有的生機勃勃。竹子的前面是一個一個的大理石石凳,接近兩米長,七八十公分寬,二十多公分厚,看上去倒像是石床,表面被擦得乾乾淨淨,剛一坐上去,屁股上就傳來絲絲的涼爽,給人一種擺脫了炙熱的膩意。

  兒子被分在第二考場,教室裡整整齊齊的排著藍色的課桌,我一直沒有離開過他的身邊,忙不迭地囑咐,不要驚慌,要冷靜要沉著,做題要仔細,先把好做的做完,難一點的要多分析幾遍再做,字跡要工整等等,一直到了老師來發試卷的時候,我才出來。隔著玻璃門,我偷偷地看著兒子的動作和表情,他並沒有左顧右盼,只是望著前面,眼神很鎮定,那一刻我才發現,兒子已經長大了,早已到了該自己飛翔的時候,我只要引領和端正他的思想和做人的道理就可以了,想到這不由得出了口氣,是嘆息?是釋懷?我一時難以詮釋。

  兩門考試,語文八十分鐘,數學七十分鐘。大理石石登上坐滿了應屆新生的父母,他們皆是一個姿勢,遠遠地看著考場的出口,眼神裡盪漾著期望和擔憂,好像那裡放著的是自己永遠都放不下的那顆心……兒子出來了,鏡片後面的眼神盪漾著笑意,看來考得很輕鬆,半瓶水下肚,他才滔滔不絕地說起語文試題的全面性,他說最後一道試題讓人絞盡腦汁地蒐羅才能記起,好像是五年級學過的,作文根本就難不倒他,寫來如行雲流水,基本上是一蹴而就,數學亦是如此。

  學生們都在七嘴八舌地議論著試卷的難度,有的說有好幾道題還沒有做,老師就收捲了,從上海轉來的更是說,這樣的題學都沒學過,兒子倒是一臉的自信,只告訴我有一道應用題出得特別的深。

  電話響起,大姐在電話那頭一個勁地催促,“考完了沒?抓緊時間來吃火鍋……”我拍了拍腦瓜,倏然記起,今天是姐姐的生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