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雪來了散文
冬天夜長,豆豆睡得正香,朦朧中,聽爸爸對媽媽叫:“外面下雪了!”
媽媽對爸爸提示:“噓——別鬧醒孩子!”
爸爸說:“前幾年暖冬,沒下雪,讓豆豆起來看雪!”
媽媽說:“孩子正睡呢,等會……”
豆豆倏地由被窩躍起,執拗地嚷:“我要看雪!”
媽媽嚇一跳,笑著說:“機靈鬼,耳朵真尖!不戀床了?”
豆豆忙蹬上衣服,媽媽給他穿上厚厚的棉衣。
豆豆急著說:“雪長什麼樣?雪在那裡?”
爸爸在窗玻璃上挖掉冰花,擦出頭大的洞,讓豆豆看。
豆豆忙趴窗洞望:啊,樓外一片潔白,樹上,街上,全蓋上白白一層……像鹽,像糖,不由得驚叫:“看,天上下白麵了!”
爸爸說:“傻兒子,那不是白麵,那就是雪。”
“雪好吃嗎?”
“雪是雨,因天氣冷,雨水凝成雪花。”
豆豆第一次見到雪,一直趴視窗觀看,覺得好玩。
天已亮,灰濛濛的,雪花在高空飄搖。豆豆覺得真像電視上看到的英勇傘兵,鋪天蓋地,密密麻麻地由高空降落,山野,村莊,樹林,到處是雪的兵,雪的哨,雪的窩……
豆豆覺得爸爸挖的窗洞太小,想挖大,又覺得窗玻璃上厚厚的窗花美,有點捨不得。他一點點用指甲刮,但難刮,刮不動。用嘴對著呵氣,窗花逐漸融化,透明慢慢變大,可看到更多景色。他嘴裡喃喃地說:“雪,真白,這麼多,真好看!”
突然,他一聲尖叫:“呀!雪被弄掉了!”
媽媽忙趴視窗看,原來是貓攀樹上,將樹枝積雪抖落。
媽媽笑了,撫摸豆豆腦瓜說:“不要緊,雪多著呢!”
媽媽剛離開,豆豆又朝窗外吼叫:“嗨,嗨,雪被你踩壞了,弄髒了!去,去!”
原來是鄰家小狗在雪地撒歡,雪地上印著它的腳印。
小狗不理豆豆,豆豆急得要哭了。
媽媽笑著安慰:“不要緊。冬天狗狗高興。媽媽領你去踩雪!”
豆豆要往外衝,被媽媽拉住,圍上圍巾,戴上手套,帽子。
走出門,風尖尖地紮在身上。豆豆穿得多,並不感到冷。
空中還在飄雪,雪落到衣服上,豆豆用舌頭去舔,高興地對媽媽嚷:“我吃到雪了,不甜,也不鹹,涼涼的'。”
媽媽說:“對哩,對哩,雪沒味道。”
豆豆拉掉手套,伸手去抓,高聲喊著:“媽媽,媽媽,雪像朵小花,被我抓住了,你看!”
張開胖胖的小手,奇怪地叫:“咦?!雪逃掉了!”
媽媽笑著說:“傻孩子,你手熱,雪化成水了!”
小手是溼溼地,豆豆興奮地說:“雪是水變的,我去把水龍頭開開,讓它吐雪!”
媽媽說:“水龍頭吐不出雪來,雪是高空的水,因冷凝成雪。”
豆豆望望天,覺得真奇怪,撓著頭說:“那咱把水放冰箱內,讓它變雪。”
“水在冰箱可結冰,但難變雪。”
豆豆神奇地說:“天上的冰箱真大,手真巧,變這多雪。”
媽媽說:“這裡面學問大著呢,等你上學了,慢慢就懂了!”
豆豆很興奮,覺得奇妙的事多得腦子永遠裝不完。真佩服媽媽,竟知道得那麼多!盼著長大,好好上學,也像媽媽一樣聰明。
小狗在雪地一會歡跳,一忽兒藏起來,濺起團團雪花。
豆豆要學跳躍,剛跑幾步,哧溜——摔了個仰八叉,趴地上等媽媽拉,“哇哇”啼哭……
媽媽鼓勵說:“豆豆勇敢,摔倒要自己爬起。雪和你親熱呢!”
豆豆一看,雪真黏到身上,忙拍打讓雪花落下,咧嘴笑了!
一會,豆豆突然驚叫:“媽媽,你看,爸爸在掃雪。”
媽媽說:“雪蓋住路,容易滑倒,那阿婆年紀大了,爸爸擔心她出門不方便,爸爸是在做好事呢!”
豆豆說:“我長大也學爸爸,早早起來,把街上都打掃乾淨!讓大家好走!”
媽媽鼓勵他說:“好,從小想做好事,長大一定討人喜歡!”
豆豆受到表揚,挺起胸脯,心裡美滋滋地。
媽媽望著豆豆。彷彿聽到成長的腳步。
雪輕輕地飄落,“唰唰唰”……聲音很輕。像在低低吟唱。
賞雪,玩雪的人越來越多,不斷有掃帚聲,木鍁聲,說笑聲響起,組合成和諧大合唱……
雪給豆豆帶來振奮和嚮往,滋生新的夢……
平淡的日子,簡單普通。若用心品,生活充滿幽默風趣,也甜美醉人。
20XX,12,22 蠡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