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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讀夢遊天姥吟留別

我讀夢遊天姥吟留別

  我讀夢遊天姥吟留別一:

  “長風破浪會有時,直掛雲帆濟滄海!”這是怎樣的豪情壯志。

  “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這又是怎樣的不昧世俗。

  李白,衣袂飄搖,羽扇綸巾。盛唐的華怎能容得下這位心比天高的志士;長安的街橋又怎能承載這位詩仙的無盡才氣。醒也罷,醉也罷,無盡的感慨融於妙筆,匯聚成炙人口的千古絕唱!

  人們常常同時提及李白與杜甫同時提及。世人稱的“李杜”便源於此。有人把杜甫比作青銅器,把李白比作唐三彩。前者厚重,後者瑰麗。想起唐三彩就想起李白,一樣的沉酣恣肆,一樣的飛動豪邁,也一樣的有西部的異國風情。唐三彩有大漠風沙,長河落日之美,有夜色駝鈴與酒與胡姬之美。唐三彩是中國與西亞的一個文化之謎,也正如李白身世之謎。李白的血液裡,湧動著胡騰舞的音樂,寶藍色的幻思與琥珀般的酒色,湧動著中古時代西域文化的熱烈、激情、豪放及其神秘的瑰麗。

  李白,他是酒仙,他是詩仙。秀口一吐就是半個盛唐,衣袂一揮便是無限風光。

  《夢遊天姥吟留別》,李白的代表作,帶我們走進了李白那充滿奇幻色彩的夢境。想起李白的豪邁,又不覺得聯想起了易安的婉約。幸甚至哉,於是作詩一首。

  “陰陰,縈縈繞繞,飄飄渺渺飄飄。電閃雷鳴之勢,山巒崩摧,石扉洞天仙府,轟作響,天崩地裂。九州怒,四海驚,神仙鹹在其間。

  洞中碧落無,路不見,深眸望斷天涯。日月流輝,風光金闕宮殿。青雲彩為裳,風作馬,紛紛來下。虎鼓瑟,鸞駕車,風飄仙樂。這次第,怎一個樂字了得?”

  “我欲因之夢吳越,一夜飛渡鏡湖月。湖月照我影,送我至溪。……”李白被放逐出京後,遇到的一灣明月。溫情,飄逸,有仙人之氣,送詩人以自由美麗的山山水水。我們看看李白,他夢遊天姥,一覽仙境,可他並非消極避世,仍然胸懷天下。所以才有夢的醒,讓自己清楚地認識這個社會,承認這個事實。這樣的人,是痛苦而偉大的。自始至終,他依然記得少年的壯志。“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這是一顆精忠報國的心啊!

  懷才,可以不遇一時,但不會埋沒一生。李白,政治上的才能無處施展,於是便把滿腔熱血傾注於一根筆桿。於是,我們雖然少了一位政客,但我們收穫的卻是一位華夏奇才!

  李白,是什麼讓你的'內心如此堅毅,是什麼讓你的步履如此堅定。我想,那該是你的一腔愛國之情吧。

  李白,願我可以大聲吶喊出你的詩篇,勇敢地踏上前方的路!

  我讀夢遊天姥吟留別二:

  《夢遊天姥吟留別》,這首詩是李白寫的為數不多的雜言詩。詩中有四言句、五言句、六言句、七言句、九言句。當歸入七言古詩一類。這是浪漫主義大詩人的代表作之一,千百年來一直為人們在交口傳誦。

  這是一首夢遊詩,也可以說是遊仙詩。變化恍莫測的雄偉意境,氣勢又繽紛多采的藝術形象,把精湛的藝術美與純熟的表現技巧結合的天衣無縫。這除了大詩人的鬼斧神工,也有他深刻的主旨意義:蔑視權貴,追求光明!

  天寶三載,李白被唐玄宗賜金放還,政治上的大失敗又加上夫人鬧離婚,使李白陷入孤獨又痛苦不堪的生活中。第二年夏,杜甫和高適到東魯並邀李白出遊,才使他苦悶有所緩解。李白的靈魂是不安定的,他覺得只有名山勝境才能清洗他的心魂,治癒他的創傷。他早就想著要去一遊越中的山水。賀知章曾向他介紹過四明山、天台山、天姥山。有那麼一天,他竟然夢見自己在月光下飛過鏡湖,飛到了天姥山。啊!挺拔的山峰高聳入雲和天連在一塊,無頭無尾無邊無際地佔據了整個大地……,李白不知不覺就走進了山中,抬頭一看,有海上日出的奇景,側耳細聽,有天雞報曉的嗚聲。他信步走去,果然景色非凡……

  李白一生徜徉山水之間,熱愛山水,達到如痴如狂夢寐以求的境地。這首詩描寫的夢遊是虛託,也並非全是虛託。但超脫現實正好發揮他的想象和誇張的奇才。

  “海客談瀛州,煙波微茫信難求;越人語天姥,雲霓明滅或可睹”,詩的開篇就氣勢非凡。天姥勝景是透過“海客”與“越人”之口,將瀛州天姥並提,把讀者引入煙霧波濤又不可捉摸的神仙境界。

  現實中的天姥山臨近溪,與天台山相對。傳說登山的人聽過仙人天姥的歌唱而得名。天姥山號稱奇絕,是越東靈秀之地。但若與五嶽相比,實在有小巫見大巫之別。李白誇耀它“勢拔五嶽掩赤城”,那就超過了五嶽。應該說這是李白夢中的天姥山,是他平生經歷的許多奇山峻嶺的幻影,是他心想之神望之的天姥山。

  詩人接著步步虛幻中進入夢境,他開始了夢中的飛渡、攀登、遊覽……。一幅幅瑰麗變幻的奇景撲面而來。見海日、聞天雞,飄然無定,蹤跡難尋,而“列缺霹靂,丘巒崩摧,洞天石扇,然中開”,其勢崔嵬峻險,其情如注如狂,令人驚歎不絕!當暮色來臨熊咆龍吟,震響在山谷之間,深林戰慄,層巖驚動。雲青欲雨,水生煙。這些有生命的龍吟熊咆,更有飽含情感的陰鬱,與詩人共嗚,形成一體,詩人的浪漫情懷深遠到這奇異境界時,才讓人驚駭。

  當詩由奇異轉入荒唐,其主旨顯見,高潮迭起。當“雲之君”的到來,氣派之大,仙山盛會之熱烈,“仙之人兮列如麻”!金臺、銀臺交相輝映,異彩繽紛中光耀奪人!仙山的盛會也是人世間的生活反映。李白越想越多,越想越覺得這個夢簡直就是他兩次進長安的經歷啊!仙山似長安,夜度九似奉旨入朝,風雨之晦暝似君心莫測,龍吟似君威,仙人又似貴人……,啊,三年待詔翰林,不過是一枕黃粱!榮華富貴原是東流逝水,那過眼雲煙還有什麼可留戀的?況我生性放蕩不,哪能落眼低眉,哈吧狗似的去討那些權貴們的歡心呢!別了長安,別了君主,別了我再做官的夢想吧!當詩人產生“惟覺時之枕蓆,失向來之煙”的感覺之時,一個千古流傳的驚天名句即誕生了:“安能摧眉折腰事權貴,使我不得開心顏”!從夢境自然回到現實,其意境嚴謹周密又使構思形象產生詩的藝術魅力,這是詩的藝術昇華的典範!

  這天外飛來之筆點亮主題,嚮往出於抗爭,吟唱出於發洩,一瀉心中懷才不遇之心聲!

  “折腰”之說當出於陶淵明“歸去來”。名句總是鼓舞后世有志之士憤發有為,為真理而戰鬥的座標。而李白把天姥山與現實鮮明對比,形成夢幻的光明與現實的黑暗,在狀物言情的精雕細刻中賦予強烈的感情色彩,在神似形似中達到“情貌無遺”情景交融,使意境博大深。至此,一個浪漫主義大詩人昂揚振奮,瀟灑出塵,“貧窮不能移,富貴不能淫,威武不能屈”的豪邁氣瀰漫于山水間震撼,欲與江河奔湧與日月同輝!

  我想,千百年來,李白之所以被後人尊之為“偉大”,似乎這首詩也為他做了一個註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