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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霖鈴》柳永賞析

《雨霖鈴》柳永賞析(通用6篇)

  柳永是一個浪漫詞人,一個江湖詞人,也是一個與詞共著生命的專業詞人。他一生混跡於樂工歌妓間,這些人都跟當時主要供歌唱的詞有著血緣關係,這種生活決定了他以畢生精力來寫詞。以下是《雨霖鈴》柳永賞析,歡迎閱讀。

  《雨霖鈴》柳永賞析 篇1

  大凡詞都不出情景兩字。善於寫景的詞人往往能借景以言情。然而,要把一種抽象而不可捉摸的思緒變成具體可感的東西,即以有形的文字來描繪無形的情愫,使之情景交融,給人以強烈的感染,非高手實難達到。北宋詞人柳永的代表《雨霖鈴》,正是這樣的佳篇。其中楊柳岸,曉風殘月的意境,就進入了此種藝術境界。它是作者在強烈的離情別意的驅使下,設想出來的一副冷落悽清的景象,著意渲染的一種無限懷人的氣氛。讀之令人神觀飛越。文章無警策則不足以傳世,《雨霖鈴》一詞也因這兩名而傳誦千古。凡警策之句就其一句來看果然極妙,如放到整篇中去卻更能顯示它的神韻和魅力。試讀全詞以深味之。

  這首詞是一首抒寫別情的詞。詞的內容以冷落的秋景作為襯托來抒發一對離人的依依惜別的傷感。它是作者晚年赴屯田員外郎任所作的。詞人柳永屢試不第,一生落魄,只有到晚年宋仁宗景祐元年(公元一○三四的)才考上進士,那時年已近半百了。可是仁途坎坷,並沒得到重用。黃昇《花菴詞選》記載了這樣一件事:宋仕宗頗好詞,近臣有意拔擢柳永。在一次宮廷宴會上叫柳永按仁宗的旨意填詞。柳作了一首《醉蓬萊》,其中宸遊鳳輦何處一句正與御製的真宗輓詞暗合,仁宗感到不快,以此對他冷淡。所以柳永只做了一個小小的屯田員外郎,為此詞人在赴任時的那種羈旅行役之情,滄落飄泊之感是可以想見的,何況又要與自己心愛的人相別。宦途失意的壓抑,與戀人別離的痛苦交織在一起,內心充滿哀怨,於是作此《雨霖鈴》以寄別恨。

  全詞以別為中心層層敷陳。上片寫別離時的情景,下片設想別離後的悽清。詞中統共只出現了一個別字,但通篇一筆到底,無一處離開別意。

  一開始作者就用了白描手法,抓住秋天的特色渲染出一種別離的氣氛。寒蟬悽切,對長亭晚,驟雨初歇。都門帳飲無緒。寒蟬一詞點明瞭秋景,悽切形容蟬叫。蟬叫聲未必悽切,但因詞人本就懷著一種傷心的情愫,聽到了蟬鳴聲就產生了悽楚之感。此與《長恨歌》:行宮見月傷心色,夜雨聞鈴腸斷聲,是同一作法。王國維:以我觀物,故物皆著我之色彩(《人間詞話》上)。透過一個對字可以看到離人惜別時無限留戀的神情。眼看長亭外雨停了,日暮了,催人別離的時刻已將來到。咫尺的天南地北,霎時間月缺花飛,哪裡還有心緒開懷暢飲啊!都門帳飲本是為了別離而設的。江淹《別賦》:帳飲東都,送客金谷。如今,對這一對即將離別的情人來說,心情哀傷,只有飲悶酒而已。手執著餞行杯,眼擱著別離淚,正在無比纏綿,無限依戀,無心無緒之際,突然聞蘭舟催發,無情的船家催人趕路人,真是五內俱裂,不可名狀。什麼將自保重、前程萬里之類的叮嚀、祈頌之詞都談不上,唯有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咽。作者透過執手、相看、凝咽,這一連串細膩含蓄的動作,表達了雙方極其複雜微妙的心理。此刻他們的內心活動是什麼呢?念去去千里煙波,暮靄沉沉楚天闊。就要分手了,想到今後相去萬餘里,各在天一涯,道路陰且長,會面安可知?只覺得眼前煙波浩渺的江面遠連著楚天,那空曠開闊的南方天際,籠罩了一層黯淡的色彩。詩人預感著一種不祥之兆,等待自己的將是艱澀的宦途,孤寂的生涯。愈想愈不願分手,可是已身不由己的了。千萬遍陽關也則難留啊!

  在這種悵惆失意的心情支配下,詞過渡到了下片。下片的意思沒有另拓一層,而是上片的繼續和發展,僅僅在筆法上有所變化而已。如果說上片寫實,那麼下片則重虛似。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一上來就貫串上文之情直抒胸臆,點出離別的冷落。那堪兩字披露了自己愁腸百折,無法排遣。於是順著這層意思詩人馳騁著聯想。今宵醒酒何處?文思由實轉虛,用虛似的手法設想,明晨醒來自己將置身在何處呢?詩人以疏淡的筆觸,飽蘊著感情色彩,渲染出一副悽清冷寂的畫面:楊柳岸曉風殘月。著墨不多,寄情頗深,創造了一種無比惆悵,無限懷人的意境,讀之令人潸然淚下。詩人恍惚感到自己一夜昏睡,次晨醒來,只見習習曉風中殘月在天、扁舟傍岸處楊柳依依。送別之人已杳無蹤影,頓時感到黯然消魂。曉風殘月本是一種慘淡之景,垂柳傍岸更平添一層悽愴之情。李白《塞下曲》:笛中聞折柳,《詩經》有昔我往矣,楊柳依依,唐人王維的:客舍青青柳色新西出陽關無故人。諸名句,都是寫別情的。然而捕捉形象,描寫纏綿悱惻的心理狀態更委惋曲折,卻以柳永此句為最。賀裳《皺水軒詞筌》雲:柳屯田,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自是古今俊句。

  情到深處觸處皆是。楊柳岸曉風殘月一筆凌空通篇俱勝。下面的文字益發情致綿綿了。詩人從反面進一步設想別後的心境。即使未來有良辰好景,誰與為歡?便縱有千種風情,誰與共話。這是一種以樂景寫哀的手法。以樂景:良辰美景千種風情來反襯哀情,其哀情更切。最後更與何人說這一反詞問句把剛剛興起的激越的感情又鑑然收住。如此煞尾收到了言雖盡而意未已的藝術效果,給人以充分想象的餘地。全詞寫得虛虛實實,迴環曲折,句句是別,字字關情,情為景用,景為情設。馮煦說:耆卿詞狀難狀之景,達難達之情,而出之以自然,自是北宋巨手。(宋六十一家詞選例言)。《雨霖鈴》一詞是柳詞中的上乘之作,而楊柳岸曉風殘月一句也從此成為柳詞風格的代表。宋人俞文豹《吹劍錄》載:柳郎中詞,只好十七八女孩兒,執紅牙板唱楊柳岸,曉風殘月;學士(蘇東坡)詞須關西大漢執鐵板唱大江東去。後人評宋詞都以此說為婉約與豪放詞的.分水嶺。

  《雨霖鈴》柳永賞析 篇2

  這首詞一反柳永慣常的風格,以大開大闔、波瀾起伏的筆法,濃墨重彩地鋪敘展現了杭州的繁榮、壯麗景象,可謂“承平氣象,形容曲盡”(見陳振孫《直齋書錄解題》)。這首詞,慢聲長調和所抒之情起伏相應,音律協調,情致婉轉,是柳永的一首傳世佳作。

  開頭三句,入手擒題,以博大的氣勢籠罩全篇。首先點出杭州位置的重要、歷史的悠久,揭示出所詠主題 。三吳,舊指吳興、吳郡、會稽。錢塘,即杭州。此處稱“三吳都會”,極言其為東南一帶、三吳地區的重要都市,字字鏗鏘有力。其中“形勝”、“繁華”四字,為點睛之筆。自“煙柳”以下,便從各個方面描寫杭州之形勝與繁華。“煙柳畫橋”,寫街巷河橋的美麗;“內簾翠幕”,寫居民住宅的雅緻。“參差十萬人家”一句,轉弱調為強音,表現出整個都市戶口的繁庶。“參差”為大約之義。“雲樹”三句,由市內說到郊外,只見在錢塘江堤上,行行樹木,遠遠望去,鬱郁蒼蒼,猶如雲霧一般。一個“繞”字,寫出長堤迤邐曲折的態勢。“怒濤”二句,寫錢塘江水的澎湃與浩蕩。“天塹”,原意為天然的深溝,這裡移來形容錢塘江。錢塘江八月觀潮,歷來稱為盛舉。描寫錢塘江潮是必不可少的一筆。“市列”三句,只抓住“珠璣”和“羅綺”兩個細節,便把市場的繁榮、市民的殷富反映出來。珠璣、羅綺,又皆婦女服用之物,並暗示杭城聲色之盛。“競豪奢”三個字明寫肆間商品琳琅滿目,暗寫商人比誇爭耀,反映了杭州這個繁華都市窮奢極欲的一面。

  下片重點描寫西湖。西湖,蓄潔停沉,圓若寶鏡,至於宋初已十分秀麗。重湖,是指西湖中的白堤將湖面分割成的裡湖和外湖。疊山,是指靈隱山、南屏山、慧日峰等重重疊疊的山嶺。湖山之美,詞人先用“清嘉”二字概括,接下去寫山上的桂子、湖中的荷花。這兩種花也是代表杭州的典型景物。柳永這裡以工整的一聯,描寫了不同季節的兩種花。“三秋桂子,十里荷花”這兩句確實寫得高度凝鍊,它把西湖以至整個杭州最美的特徵概括出來,具有撼動人心的藝術力量。“羌管弄晴,菱歌泛夜”,對仗也很工穩,情韻亦自悠揚。“泛夜”“弄情”,互文見義,說明不論白天或是夜晚,湖面上都盪漾著優美的笛曲和採菱的歌聲。著一“泛”字,表示那是在湖中的船上,“嬉嬉釣叟蓮娃”,是說吹羌笛的漁翁,唱菱歌的採蓮姑娘都很快樂。“嬉嬉”二字,則將他們的歡樂神態,作了栩栩如生的描繪,生動地描繪了一幅國泰民安的遊樂圖卷。

  接著詞人寫達官貴人在此遊樂的場景。成群的馬隊簇擁著高高的牙旗,緩緩而來,一派暄赫聲勢。筆致灑落,音調雄渾,彷彿令人看到一位威武而又風流的地方長官,飲酒賞樂,嘯傲于山水之間。“異日圖將好景,歸去鳳池誇。”是這首詞的結束語。鳳池,即鳳凰池,本是皇帝禁苑中的池沼。魏晉時中書省地近宮禁,因以為名。“好景”二字,將如上所寫和不及寫的,盡數包攏。意謂當達官貴人們召還之日,合將好景畫成圖本,獻與朝廷,誇示於同僚,謂世間真存如此一人間仙境。以達官貴人的不思離去,烘托出西湖之美。

  《雨霖鈴》詞調始見於《樂章集》,為柳永所創的新聲。這首詞寫的是杭州的富庶與美麗。在藝術構思上匠心獨遠,上片寫杭州,下片寫西湖,以點帶面,明暗交叉,鋪敘曉暢,形容得體。其寫景之壯偉、聲調之激越,與東坡亦相去不遠。特別是,由數字組成的片語,如“三吳都會”、“十萬人家”、“三秋桂子”、“十里荷花”、“千騎擁高牙”等在詞中的運用,或為實寫,或為虛指,均帶有誇張的語氣,有助於形成柳永式的豪放詞風。

  《雨霖鈴》柳永賞析 篇3

  此詞為抒寫離情別緒的千古名篇,也是柳詞和有宋一代婉約詞的傑出代表。詞中,作者將他離開汴京與戀人惜別時的真情實感表達得纏綿悱惻,悽婉動人。詞的上片寫臨別時的情景,下片主要寫別後情景。全詞起伏跌宕,聲情雙繪,是宋元時期流行的“宋金十大麴”之一。起首三句寫別時之景,點明瞭地點和節序。《禮記"月令》雲:“孟秋之月,寒蟬鳴。”可見時間大約在農曆七月。然而詞人並沒有純客觀地鋪敘自然景物,而是透過景物的描寫,氛圍的渲染,融情入景,暗寓別意。秋季,暮色,驟雨寒蟬,詞人所見所聞,無處不淒涼。“對長亭晚”一句,中間插刀,極頓挫吞嚥之致,更準確地傳達了這種淒涼況味。這三句景色的鋪寫,也為後兩句的“無緒”和“催發”,設下伏筆。“都門帳飲”,語本江淹《別賦》:“帳飲東都,送客金谷。”他的戀人在都門外長亭擺下酒筵給他送別,然而面對美酒佳餚,詞人毫無興致。接下去說:“留戀處、蘭舟催發”,這七個字完全是寫實,然卻以精煉之筆刻畫了典型環境與典型心理:一邊是留戀情濃,一邊是蘭舟催發,這樣的矛盾衝突何其類銳!這裡的“蘭舟催發”,卻以直筆寫離別之緊迫,雖沒有他們含蘊纏綿,但卻直而能紆,更能促使感情的深化。於是後面便迸出“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二句。寥寥十一字,語言通俗而感情深摯,形象逼真,如在目前。真是力敵千鈞!詞人凝噎在喉的就“念去去”二句的內心獨白。這裡的去聲“念”字用得特別好,讀去聲,作為領格,上承“凝噎”而自然一轉,下啟“千里”以下而一氣流貫。“念”字後“去去”二字連用,則愈益顯示出激越的聲情,讀時一字一頓,遂覺去路茫茫,道里修遠。“千里”以下,聲調和諧,景色如繪。既曰“煙波”,又曰“暮靄”,更曰“沉沉”,著色一層濃似一層;既曰“千里”,又曰“闊”,一程遠似一程。道盡了戀人分手時難捨的別情。

  上片正面話別,下片則宕開一筆,先作泛論,從個別說到一般。“多情自古傷離別”意謂傷離惜別,自古皆然。接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一句,則極言時當冷落淒涼的秋季,離情更甚於常時。“清秋節”一辭,對映起首三句,前後照應,針線極為綿密;而冠以“更那堪”三個虛字,則加強了感情色彩,比起首三句的以景寓情更為明顯、深刻。“今宵”三句蟬聯上句而來,是全篇之警策。成為柳永光耀詞史的名句。這三句本是想象今宵旅途中的況味,遙想不久之後一舟臨岸,詞人酒醒夢迴,卻只見習習曉風吹拂蕭蕭疏柳,一彎殘月高掛楊柳梢頭。整個畫面充滿了悽清的氣氛,客情之冷落,風景之清幽,離愁之綿邈,完全凝聚在這畫面之中。這句景語似工筆小幀,無比清麗。清人劉熙載在《藝概》中說:“詞有點,有染。柳耆卿《雨霖鈴》雲:‘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今宵酒醒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上二句點出離別冷落,‘今宵’二句乃就上二句意染之。點染之間,不得有他語相隔,隔則警句亦成死灰矣。”也就是說,這四句密不可分,相互烘托,相互陪襯,中間若插上另外一句,就破壞了意境的完整性,形象的統一性,而後面這兩個警句,也將失去光彩。“此去經年”四句,改用情語。他們相聚之日,每逢良辰好景,總感到歡娛;可是別後非止一日,年復一年,縱有良辰好景,也引不起欣賞的興致,只能徒增煩惱。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遙應上片“ 念去去”;“經年”二字,近應“今宵”,在時間與思緒上均是環環相扣,步步推進。“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以問句歸納全詞,猶如奔馬收韁,有住而不住之勢;又如眾流歸海,有盡而未盡之致。

  “此去經年”四句,構成另一種情境。因為上面是用景語,此處則改用情語。他們相聚之日,每逢良辰好景,總感到歡娛;可是別後非止一日,年復一年,縱有良辰好景,也引不起欣賞的興致,只能徒增帳觸而已。“此去”二字,遙應上片“念去去”;“經年”二字,近應“今宵”,在時間與思緒上均是環環相扣,步步推進,可見結構之嚴密。“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益見鍾情之殷,離愁之深。而歸納全詞,猶如奔馬收韁,有住而不住之勢;又如眾流歸海,有盡而未盡之致。其以問句作結,更留有無窮意味,耐人尋繹。

  耆卿詞長於鋪敘,有些作品失之於平直淺俗,然而此詞卻能做到“曲處能直,密處能疏,鼻處能平,狀難狀之景,達難達之情,而出之以自然”(馮煦《六十一家詞選例言》論柳永詞)。像“蘭舟催發”一語,可謂兀傲排鼻,但其前後兩句,卻於沉鬱之中自饒和婉。“今宵”三句,寄情於景,可稱曲筆,然其前後諸句,卻似直抒胸臆。前片自第四句起,寫情至為縝密,換頭卻用提空之筆,從遠處寫來,便顯得疏朗清遠。詞人在章法上不拘一格,變化多端,因而全詞起伏跌宕,聲情雙繪,付之歌喉,亦能奕奕動人。

  柳永《武陵春》創作背景

  柳永因作詞忤仁宗,遂“失意無俚,流連坊曲”,為歌伶樂伎撰寫曲子詞。此詞當為柳永從汴京南下時與一位戀人的惜別之作。

  這首詞影響很大,是宋元時期廣泛流傳的“宋金十大麴”之一。宋元筆記裡記載了有關這首詞的種種傳說。金元雜劇、散曲引用詞中句子或運用其語意的非常多。董西廂“長亭送別”一段,寫張生、鶯鶯在清秋季節裡離別,以及張生別後酒醒夢迴時的淒涼情景,藝術構思上可以看出這首詞對它的影響。

  《雨霖鈴》柳永賞析 篇4

  柳永多作慢詞,長於鋪敘。此詞表現作者離京南下時長亭送別的情景。上片紀別,從日暮雨歇,送別都門,設帳餞行,到蘭舟摧發,淚眼相對,執手告別,依次層層描述離別的場面和雙方惜別的情態,猶如一首帶有故事性的劇曲,展示了令人傷心慘目的一幕。下片述懷,承“念”字而來,設想別後情景。‘多情自古傷離別,那堪冷落清秋節。

  念宵酒酲何處,楊柳岸、曉風殘月’。上二句點出離別冷落,‘今宵”二句,乃就上二句意染之”。“今宵酒醒何處”,遙接上片“帳飲”,足見雖然“無緒”卻仍借酒澆愁以致沉醉;“楊柳岸、曉風殘月”,則集中了一系列極易觸動離愁的意象,創造出一個悽清冷落的懷人境界。“此去”以下,以情會景,放筆直寫,不嫌重拙,由“今宵”想到“經年”,由“千里煙波”想到“千種風情”,由“無語凝噎”想到“更與何人說”,迴環往復又一氣貫注地抒寫了“相見時難別亦難”的不盡愁思。

  《雨霖鈴》柳永賞析 篇5

  在宋代不僅詞家眾多,且風格亦多樣。詞本以婉約風格為主,到北宋蘇軾才始創豪放一派。柳永是宋代婉約詞派的代表詞人,他繼承發展了突出男歡女愛,別恨離愁的婉約詞風,剪紅刻翠的“豔科”,旖旎溫柔的“情語”,成了柳詞的主題。《雨霖鈴》便是柳詞中最能體現這種風格的傑作。

  關於《雨霖鈴》這首詞是作者離開汴京(當時為北宋首都),與情人話別之作。從上片的描寫,讀者可以這樣想象:一個深秋的傍晚,北宋京都汴梁(今河南開封)郊外,一個臨時搭起的帳篷內,一對男女飲酒話別。帳外,寒蟬悽慘地哀鳴,好像在為他倆傷別而哭泣。那不遠處的長亭,已經隱隱約約,可見天色將晚,一場大雨也剛剛停歇。天將晚,雨已停,河邊不時傳來艄公的喊聲:“快上船吧,要開船了!”兩人不得已徐徐站起,移步出帳外,萬般依戀之際,此刻可真的要分手了。你看他們雙手相擁,淚眼相看,竟然一句話也說不出。船開了,人去了,漸行漸遠。情人岸邊佇立,含著淚,舉著手,一直目送那蘭舟消失在無邊無際的暮靄裡。

  所以這就是發生在近一千年前的北宋詞人柳永與情人話別的場面,也就是《雨霖鈴》上片所寫的內容。首句“寒蟬悽切”,點明節令——深秋,“蟬”而“寒”,鳴音“悽切”,渲染了悲涼的環境氣氛,為下文傷別張本,也為全文奠定了感情基調。“對長亭晚”,交代時間、地點,“驟雨”,描寫天氣。天下雨,正好停留;時將晚,停留時間有限,他們多麼希望雨不停,天不晚啊!“都門帳飲”,可知寫京都之事,言別離之情。一桌好酒好菜,怎奈二情傷別,滿腹離愁,何來心思。實在是食之不香,飲而不暢,是謂“無緒”。乘船的“留戀”情人不忍別,撐船的眼看天將晚不得不割斷他們的情絲而“催發”,這種主觀意願與客觀形勢之矛盾,使別情達到高潮。“執手”二句,生動細膩,描情繪意,絕妙無比。彷彿在舞臺上看到的那生旦主角,兩手相擁,兩肩上聳,訴無語,泣無聲,比千言萬語,嚎啕大哭,悲之更切。表面寫兩人分手之情狀,實際暗寫了他們極其複雜微妙的內心活動。柔情蜜意千千萬,唯在淚花閃爍間。“念去去”兩句,為近景遠景相連,虛景實景交融。煙波千里,楚天廣闊,茫茫天涯,何處是歸程?離愁別緒都幾許?風吹浪湧融暮靄。這不僅襯寫了別後悵然空虛的心情,同時也暗示了作者在政治上失意後迷茫的前程。

  《雨霖鈴》柳永賞析 篇6

  陣陣寒蟬,悠悠斜陽,浩浩煙波,淚眼對淚眼,無言應無言,悽惻委婉,愁腸百結。

  一片殘柳,一彎殘月,一葉扁舟,多情的遠行人,孤獨的異鄉客,深情脈脈,離恨悠悠。

  多情自古傷離別,別離愁煞多情人。時間定格在《雨霖鈴》上,成為永恆。

  ……

  整首詞以“離別”為線索,條理井然,感人至深。

  第一句為離別前之景。起句便寫“寒蟬悽切”,蟬聲喑啞悽裂,為全詞定下了濃重悲苦的感情基調。

  日落西山,暮色蒼茫,驟雨初歇,秋風攜卷著絲絲涼意,在空氣中肆意蔓延……以哀景寫哀情,烘托出悲苦淒涼的氣氛。

  爾後,作者筆鋒一轉,由景入情。城帳外餞別,卻無暢飲之情,心繫知己,眷戀不捨。無奈,船家催促,不允停留。兩人心連手牽,淚眼迷離,此時此刻,相顧無言,唯有淚千行。

  “執手相看淚眼,竟無語凝噎。”如此樸實的句子,不含一絲嬌柔造作,卻能把作者的眷戀之情、無奈之心一筆囊括,不得不佩服耆卿技法之高妙。

  離別之後,舟已入江,前行中看到“千里煙波”、“沉沉暮靄”、“廖闊楚天”,內心愈發惆悵。心中的愁緒如千里煙波般綿長,如沉沉暮靄般濃重,如楚地天空般無邊無際。運用比喻的修辭手法成功地寫出漂泊無依的一葉行舟上孤寂行人無比寂寥的內心。

  上篇實寫情人在長亭分別的不捨之情,下篇則著重用想象虛寫了離別後孤獨冷落的淒涼之情。

  “多情自古傷離別,更那堪、冷落清秋節!”該句為全詞的主旨。古人重情,吟詠離別之作多感人肺腑。離別使人黯然銷魂,而作者融情與詞,以“更那堪”襯托自己的離情比古人深。

  借酒澆愁,殊不知舉杯銷愁愁更愁。醉時尚無緒,醒後復何如?一句“楊柳岸曉風殘月”,詞人寓情與景,借景傳情,以風之涼月之缺透露離情別緒。婀娜柳枝道出別離時的柔情,清秋涼風恰和別離後心境的淒涼,殘月清冷暗合悽清冷落之感。

  心潮澎湃,霎時心中所有的空白都被愁緒填滿。想到年復一年,無知己相陪,良辰美景已然成為虛設,此後既有千般情意,也無人可訴。

  整首詞就這樣在淒冷的情景下開場,又在憂愁的氛圍中結束。

  賞析的僅為詩句,可那天下有情人難捨難分的眷戀,誰能一語道破?

  物換星移,滄海桑田,多情自古傷離別,別離愁煞多情人。

  立意不明確,感受不深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