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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望》古詩詞鑑賞

《晚望》古詩詞鑑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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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文】:

  晚望

  (宋)徐僑

  陂沼盈盈閒綠水,郊原浩浩湧青禾。

  煙連山際無人語,只有晚歸樵牧歌。

  【註釋】:

  ①陂:bēi,池 塘。

  ②青禾:青苗。

  【翻譯】:

  池塘裡清澈的綠水安然而平靜, 原野裡廣大無際的青苗翻滾飄動著。暮煙瀰漫的山間空曠寂靜,沒有人談笑的聲音,只有那晚歸的樵農在放聲地唱著牧歌。

  【賞析】:

  詩人望見的景物有:滿塘的綠水、無際的青苗、瀰漫的山煙、放歌的歸樵等。最後兩句詩以聲襯靜,更顯其靜,詩人透過晚歸樵夫的放歌來襯托暮煙瀰漫的山間空曠而寧靜,表現了詩人恬淡閒適的心境,抒發了詩人對鄉村生活的熱愛。

  前兩句描繪春色之美:清澈的綠水,無際的青苗。後兩句以聲寫靜,更突出了山間的`空曠寧靜。全詩表現了詩人恬淡,閒適的心情,抒發了詩人對鄉村生活的熱愛。

  作者簡介

  徐僑(1160—1237),字崇甫,婺州義烏靖安裡龍陂(今佛堂鎮)人,被稱為“南宋清官”。南宋淳熙十四年(1187)進士,授上饒縣主簿。師事朱熹。朱熹稱其明白剛直,名其書房“毅齋”。開禧二年(1206),上書力陳與金人議和的危害,提出退敵之策,未被採納。嘉定七年(1214),由嚴州推官考滿,歷任刑工部架閣文字,秘書省正字,校書郎,兼吳王、益王府教授,直寶謨閣。自請外知和州。撫卹百姓,精練軍卒,作禦敵準備。不久,金兵進犯,下屬爭請揭牌閉關,僑不為所動。僚屬欲遣妻女渡江避難,則正色道:“不幸受困,當共死守!”金兵知和州有備,不敢侵犯。十年,改知安慶府。次年,任提舉江南東路常平茶鹽事,命州縣官開常平倉賑濟流散淮民。上書建議“明詔大臣以正己之道正人、憂家之慮憂國,庶幾致安於已危,迓治於將亂”。觸怒丞相史彌遠,遭罷官。歸裡家居10餘年,潛心研究理學,著書授徒。紹定六年(1233),朝廷收用老成,覲見時直陳時弊,帝為之感動,改容諮嗟。任侍講兼國子祭酒、國史院編修、實錄院檢討官,後以寶謨閣待制致仕。卒後,諡文清。著作有《讀易記》、《讀詩紀詠》、《雜說》、《文集》十卷,因遭回祿煨燼,今存毅齋別錄一卷,(四庫未收書目)傳於世。

  作者生平

  科舉入仕

  徐僑生於南宋高宗紹興三十年(1160)六月十八日。幼少時穎悟勤讀,行為端莊,年二十入國子監為大學生。宋孝宗淳熙十四年(1187)中進士第,初授信州上饒縣主簿。部使者聞他任職賢能,擬薦舉,問徐僑有何要求,僑答:“我當盡忠職守,做好應做的工作。”任滿,升紹興府掌管律令、定罪、盜賊、贓贖諸事的司法參軍。他的父親人傑病逝,遂丁憂回裡守孝。服滿,調任南康軍司法,又因母鮑氏逝世而歸裡守喪三年。

  當時南宋疆域,北邊與金國劃淮河而治。高宗時秦檜掌朝政,力主和議,向金國輸幣納絹,但求苟安。孝宗時力謀中興,有所振作。寧宗開禧二年(1206),權臣平章軍國事(位略高於丞相)韓侂冑,在準備不足的情況下發動“北伐”,結果失敗,金軍佔據淮南,迫近長江。南宋朝廷在禮部侍郎史彌遠策劃下,並與楊皇后合謀,假傳聖旨殺死韓韓侂冑,割下首級盛於木匣中送金朝以乞和。徐僑此時丁憂服滿,晉京候選,知道此事後,即謁見籤書樞密院事林大中(永康人),說:“韓侂冑死有餘罪,但函首求和,屈辱過甚,懼非所以立國。”大中贊同徐僑見解,曾於朝會中轉達這個意見,但當時朝議已定,無可更改。時人稱道徐僑為維護國家尊嚴而敢於盡言。大中欲留徐僑在京師臨安府任教官,而徐僑願循例接受吏部銓選,出任嚴州掌理刑獄訴訟的推官。

  在嚴州,徐僑遇重要公事必反覆論證,不貶人炫己,因此,雖然有同他意見不合的,隨著時間的推移也對他敬重欽佩。朝臣餘嶸認為徐僑“學洞聖原,行表鄉曲,不當使之陸沉州縣。”意思是說徐僑熟悉儒家經典,行為足以為人表率,不應屈居在州縣任職。餘嶸以刑部詳行使者巡視州府,至嚴州,召見徐僑,接待熱烈隆重。臨別時,破格請徐僑在庭中上車。徐僑說:“此浙西提刑廳事也,非屬吏所當逾越。”揖謝,退出門外才上車回衙。

  寧宗嘉定七年(1214),徐僑到朝中任刑、工部架閣文字,即掌理刑部、工部文犢檔案,整理文字工作,又改宣教郎。召試館職(宋洪邁記:“國朝館閣之選,皆天下英俊,然必試而後命。一經此職,遂為名流。”),試題為《鞏固邊防策論》。徐僑在文中說:“自古為國,不憂天下之多事,而憂大體之不舉,大勢之不振。比如身體,邊陲之虞,特一股之患,元氣苟充,於一股乎何有?正人天下之元氣也,公論國家之藥石也;元氣充盛則病無由生,藥隨所患而攻則何疾不除?而近來正直的言論受沮,公論窒而正道屈。今君子在朝麗君子之道不行,未免緘默。當務之急從正君心始,而欲正君心,朝中大臣須先自正其心。”館職試透過,徐僑任秘書省正字、校書郎,即在朝廷掌經籍圖書、國史實錄官署的秘書省,擔任校對典籍、刊正文字工作,同時兼任宗室吳王、益王府教授。後又授直寶謨閣,江東提點刑獄公事。

  任職川郡

  當時朝廷及各級官衙費用浮濫,州縣官吏貪汙者甚多,需索無度,加上每年須向金國輸銀30萬兩、絹30萬匹,民眾負擔苛重,怨聲載道,國本不固。徐僑自請外放,差遣知和州軍州事。

  和州時屬淮南西路,治所歷陽(即今安徽和縣),隔長江與東北方的建康(今江蘇南京)相望,為江防要地。徐僑至和州,整頓軍務,修繕防禦裝置,尤重撫卹民隱。本地所依靠的只有“敢勇”一軍,但平時疏於訓練,戰鬥力弱。徐僑挑選精壯五百人,造械器,委將校,每日教以弩射叉槍之法,每十天親自查閱一次,獎優罰怯,眾皆激勵自奮。路安撫使(上級主帥)檄調此軍,反覆下調令四次,甚至嚴詞詰難。徐僑以此軍足可保衛鄉土,不應外調;倘責備加罪,自己可以離開,而此軍負守土之責,不可去。結果終未調離。

  宋朝沿用前朝“和糴”制度,即以低價強制徵購糧食,且實行“推置”、“對糴”、“均糴”、“博糴’、“括糴”等等蒐括,比賦稅更為苛擾。和州黎民尤其不滿和糴溢量,即每徵購一石須加幾鬥以為“火耗”,又稱“升耗”。徐僑下令取消升耗,按實際收購數量計算給費。又顧慮以後升耗之外又加溢量,就上奏請準朝廷豁免升耗,嚴禁溢量無償徵購糧食,民團稍蘇,百姓稱便。金軍渡淮南侵,徐僑部署防禦既定,僚屬爭請揭牌閉關,徐僑不為所動。監州(通判)欲遣妻兒渡江以避,徐僑正色道:“不幸受困,當共死守。”敵知和州有備,不敢侵犯。

  次年,徐橋改知安慶府。安慶亦在淮南西路,治所懷寧(即今安徽潛山縣),接近邊防前線。徐僑上奏章,大意說:今有可乘之時機而自棄其機,有可附之人心而自離其心,有可振之國勢而自推其勢。積是三失,戰不能,和不可,於是議者益堅自守之說。有必戰之志,能戰之具,而後可以言守。邊淮之地未嘗不為固守之備,而上下常有不可守之疑慮,其患有六:上下避事,將帥異心,糴運擾民,巡警非任,民兵無實用,官軍無固志。願聲大義以厲天下之志,廣至恩以懷中原之心,圖遠略以蓄全勝之威。移制司(又稱制置使,掌本路各州軍馬屯防)於兩淮要地,凡軍務概任其所為,使得以專其賞罰予奪之權,朝廷則嚴黜陟以責其成效,則六患革而三失去矣。徐僑上策,頗得朝中讚賞。

  嘉定十一年(1218)冬,徐僑升任提舉江南東路常平茶鹽公事。過長江,見淮民流亡建康、鎮江一帶者以萬計,飢寒交困,遂命令州縣官以國家積貯的常平倉糧食賑濟。有官員認為須請示制置使的批准方可開倉,欲申文上報批覆後實行。徐僑發怒,說:“賑饑如救溺,怎能按照常規文書往還,遷延誤事?”急命發糧,且奏請劾罷兩人官職。此一舉措,救活無數饑民。

  遭貶講學

  徐僑任新提舉官職視事近半年,到五月,按例當上便民奏章。徐僑長在農村,又長期任職州縣且在朝廷數年,熟知民眾愛憎及官場陋習,在奏章中坦陳所見所思。其中說:“國所恃以立者民也,為民而安者兵也。今天下之民憔悴愁苦,類欲無生;天下之兵,飢窮羸弱,動皆竄衄。為陛下治民者率皆貪吏,統其兵者莫非僨帥(即敗軍之將)。”又說:內外文武之臣,“昔竊公帑,今奪民產;昔盜軍儲,今鉤虜貨。”開禧年間奸臣專政,“臣嘗言廟堂為交易之地,臺諫為囊?之所。”“今天下如不繫之舟,置之渺茫之中,風濤上下洶洶,盜賊左右縱橫,而舟中之人方且爭取金珠,競攫錦罽(jì)。”“中原苦殘虜如墜塗炭,畏強韃如畏虎狼,望仁義之師如飢渴之須飲食。苟中國之政率正矣,則歸者如市,英豪誰敢不服,其機一轉手間耳。願明詔大臣以正己之道正人,憂家之慮憂國;斥逐奸佞,親近忠直;守廉隅者臨民,閱詩書者總戎;以弭汙虐之風,以系軍民之心,以消僭叛之萌。庶幾致安於已危,迓治於將亂。”

  時史彌遠擅專朝政,閱表大怒,指使掌監察的諫官捏詞彈劾。徐僑聽到這個訊息,即解印辭職,軍民嗟惜,設香案於道旁拜送。過六年,宋理宗趙昀即位,崇尚儒學,禮待耆老,表彰恬退。禮部侍郎真德秀人朝奏薦,說直諫敢言如徐僑,願置之言論之地,實為國家轉弱圖強之本。贊同此議的人相繼,俱為當時奸相史彌遠所阻。

  徐僑辭官回義烏,先借住五雲寺(今東河鄉何斯路村南面,寺早廢)僧舍,悠遊山林,寂居閒處。後徙南鄉赤岸清德里,在東巖下築室數間,名東巖書舍,供慕名前來求教的門人肄習住宿。

  徐僑家在農村,向來耕讀傳家,父親人傑重視教育,長子侃,次子悼,成人後皆從學金華呂祖謙。呂是南宋金華學派(婺學)的創立者,世稱東萊先生,學業寬容涵蓄,博綜諸家。徐僑少時從胞兄處得知要學大體奧旨,長大時,因呂祖謙在朝廷任官,不久病故,因此從學呂祖謙門人葉邽,為呂再傳弟子。入大學後更勵志刻苦求學。任上饒主簿時,集理學大成且對後世影響甚深的朱熹,路過上饒,徐僑以師禮接待,當面請教,暢談數日。朱熹對人說:“崇甫明白剛直士也,講學已有意趣。”次日,趙戶曹謁朱問學,朱熹說:“上饒主簿析理殊精,可從之遊。”此後書信往還,講繹辨質反覆不置,並給徐僑的書齋命名“毅”,自此“毅齋”成為徐僑別名。徐僑平日不問外事,獨於接引問學的人,至老不倦。他教從學者以“命、性、心、中、誠、仁”

  六字為窮理之要,“九思”(《論語·季氏》:“君子有九思:視思明,聽思聰,色思溫,貌思恭,言思忠,事思敬,疑思問,忿思難,見得思義”),意即反覆地多方面地思考;“九容”(數學名詞,引申為言論行動必須合乎規矩),為主敬之本。他不但教學生對儒學經典即字即語,辨析名義,融會貫通,更強調省察實踐。又以“理義之悅我心,名利之害乎道”兩語勸警學生。門人朱元龍、康植、王世傑、龔應之、葉由庚、朱中等皆各有所成就。南宋時理學開始流行,義烏理學之士不少,學問淵博,躬踐實履及傳播此學,以徐僑最為著名,元朝、明朝著名儒士文人,多與徐僑有師承關係。《義烏縣誌》開始在立傳人物中別標《理學》,徐僑傳列首篇。

  守官居家

  《宋史·徐僑傳》記:“若其守官居家,清貧刻厲之操,人所難能也。”他安貧樂道的操守,也成為同時代正直士大夫的榜樣。真德秀自箴:“居貧未若義烏之安”,就是指徐僑講的。

  徐僑一生儉樸,“置物惡偏邪,衣雖素敝不棄,食雖蔬淡必潔”,也就是說不買貴重物品,穿衣素淡破舊不嫌棄,食唯求潔淨而喜蔬厭肥。居官非規定的俸祿不受,別人饋送皆謝而拒收。徐僑於嘉定十一年解印歸裡後,朝中參知政事葛洪、丞相喬行簡,代為請求祠祿,徐僑堅辭不受,還鄉閒居,甘於清貧。晚年以病辭官歸裡,又一再堅辭祠祿。

  他常言:“無所欲則剛,無所私則明;剛以達此心之仁,明以斷天下之疑。”又說:“己以廉而不能戢吏之貪、猶己貪也;心乎惠民而不能推奸以達惠,猶無惠也。”意思是說,當官必須不貪而無私,自己廉潔還須制止下屬貪汙,想給民以實惠必先肅清奸貪才能做到。因此,他每到一地,“以實心行實政,吏畏民懷,久而不忘。”提點江東刑獄的任命公佈,不少贓官貪吏深知徐僑一向認為當時“貪風為天下大患”,他若主持刑獄,懲治貪汙決不會枉法寬縱,因懼怕究罪而聞風納印去職,先行迴避。

  據古《義烏縣誌·徐僑傳》記載,徐僑著有《讀易記》三卷,《讀詩紀詠》一卷,《雜談》一卷,《文集》若干卷,但世無傳本。所能讀到的只有《毅齋詩集別錄》一卷,為徐僑十一世孫徐興於明朝正德元年(1506)刊行。徐興在此書序言中說:“文清公著作,‘以之格君心,淑後學,羽翼吾道,有補於世教也尚矣。故黃文獻為作公傳,必重稱其著作,以其文之足以載道也。奈何世久人微,家無全冊,僅有雜說數卷。’成化十四年(1478),‘復得先正忠文公所藏毅齋文集一十卷,幾欲鋟梓,區區屢困場屋,夜雨燈窗之累,莫之暇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