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人中國古典詩詞的美感在英譯中的體現
中文摘要
中國古典詩詞的創作是一門藝術,是意境美、音韻美和形式美的和諧統一。這些美感在其英譯中不但不能喪失,而且還要儘量體現。翻譯難,譯文學作品尤難,譯詩更是難上加難。對中國古典詩詞的英譯,尤其是在再現原文“三美”這方面,其困境早已是譯界的共識,儘管如此,譯界依然不乏具有研究價值的古典詩詞英譯的上乘作品。本文就精選一些出自大家手筆的中國古典詩詞的譯作,並聯系一些理論,從多個角度分析原作的意美、音美、形美是如何在其英譯中體現的,並結合自己的啟迪,將北朝民歌《木蘭辭》在原譯者的基礎上改譯,以求進一步體現原作的美感。
關鍵詞:中國古典詩詞;美感;英譯;體現
Abstract
The production of Chinese classic poetry is a kind of art, which contains the beauty of artistic conception, temperament and form. When the Chinese classic poetry is translated into English, the beauty of the poetry is not only to be reserved, but also to be embodied. In terms of the English translation of Chinese classic poetry, the reappearance of the “three beauties” is especially a difficult work, and there are, however, still a lot of valuable English versions of Chinese classic poetry. This paper displays some excellent English versions of Chinese classic poetry by famous translators, and expounds how the “three beauties” are embodied in English translation through deep analysis. And this paper also contains a revised English translation of the classic poem “Mu Lan Ci” to further reappear the beauty.
Key words: Chinese classic poetry; beauty; English translation; reappearance
一、引言 二、“三美”在英譯中的體現
(一)、意美:內容的再現
何謂“意美”?對於詩歌之意,中國古典文論中有精闢論述:“詩有內外意,內意欲盡其理,外意欲盡其象。” [3](P77)詩詞翻譯中“意美”的內涵,不僅僅侷限於“意義美”,而且還包括了“意象美”。中國古典詩詞,以含蓄微妙見長,十分講求形象思維。詩人在審美創作過程中,往往會呈現給讀者一種表達其強烈思想情感和審美情趣的物象,於是主觀情感與客觀物象便融合成了一種“意象”。這種意象往往體現在唯一的一個煉字上,可謂“畫龍點睛”。翻譯詩詞同樣也要對字詞加以錘鍊和推敲,若能在譯文中選用精煉貼切的詞,原文的意境便能生動地體現,傳神地表達。
1、意象美的再現
詩詞的意象是情景交融而產生的。對於意象美的再現,李白《菩薩蠻》的譯文是個好例子,這首詞頭兩句:
原文:平林漠漠煙如織,
寒山一帶傷心碧。
譯文:A flat-top forest stretches far in embroidered mist,
A cluster of mountains cool is tinged with heartbreak blue[4](P78).
這是一首懷人詞,寫思婦盼望遠方行人久去而不歸的心情。這兩句為遠景,此處“漠漠”沒有直接譯出,但句中三個“f”起頭的詞(flat,forest,far)把“漠漠”表示出來了。[f]是唇齒音,可以拖得很長,將樹林“無邊無垠”的感覺體現出來了;第二句“傷心碧”的“碧”字,譯者用英美傳統詩中的相關意象來替換這一色彩意象,將“碧”譯成“blue”,巧妙運用了blue一詞多義的特點,既表達了山色碧,又傳達了思婦的“憂鬱”這一深層含義,一語雙關,充分表現了李白用語奇特的特點。其實“blue”這個意象和“碧”在顏色上的意思並不完全一致,一個“藍”,一個“綠”,但微妙之處在於譯者根據英語語言的特點,選用了同“碧”這個意象藝術效果十分相近的意象“blue”。這就是翻譯補償法中的“功能替代法[5](P75)”。同時用“heartbreak blue”來譯“傷心碧”,不僅忠於原文,而且在用語上達到了雙重強調的目的,符合英美讀者的欣賞習慣;第二句可分兩段:A cluster of mountains cool is tinged with heartbreak blue(寒山一帶傷心碧),這裡運用“變序法[6](P75)”,將cool mountains調個頭,變成mountains cool,是為使它同句尾blue相呼應:[u:]這個長母音在英語中常出現在表示“陰沉”、“陰鬱”的詞中,如gloom,doom,loom,brood等等。這是透過讀音加強了詩人所要表達的“憂傷感”。如此兩行譯文一出,原詞中行人之遠與思婦佇望之深,盡在言中。
有時古典詩詞的意象是包含在一個很抽象的詞語裡,在英譯時卻可以用一個生動、形象的詞彙加以表達,不僅能增強詩詞語言的感染力,所達到的藝術效果甚至會比原文更加傳神。如林語堂先生所譯的杜甫《石壕吏》中的兩句:
老嫗力雖衰, Although my strength is ebbing weak and low,
請從吏夜歸。 I’ll go with you, bailiff, to the front to serve [7](P52).
且不說此譯文是否在形式上忠實於原文,關鍵是它傳神的地方在於“ebbing”一詞。“ebb”的原意為“退潮”,此處運用了進行時態,比喻老婦人精力日漸衰退,不但形象貼切,而且譯活了原詩,引人聯想,原文內容頓時變得飽滿。
此譯法就是許衝淵先生所說的“深化譯法”。與此類似的譯法也體現在林語堂先生的又一譯作中,他將蘇軾的詩句“獨騎瘦馬踏殘月”中的“殘月”,譯為“declining moonlight[8](P53)”,將原詩的一個畫面“化靜為動”,賦予了原詩以生命力,產生了一種動態美,給人以更多的聯想空間和更美的感受。
2、意義美的再現
當原文沒有一個特定的意象時,英譯可以從整體出發,或直譯或意譯,目的是譯出原文所要表達的思想主旨或作者的精神情感。如陸游的一首《鷓鶘天》最後兩句:“逢人問道歸何處,笑指船兒此是家。”這裡用的是極普通的日常用字,譯文也是非常口語化,幾乎沒有一個難字:“People ask me:where are you heading back to? Laughing,I point to the boat and say:This is home. [9](P81)”用樸質無華的語言寫出了詩人浪跡江湖到處為家的人生態度。
(二)、音美:音韻的處理
1、押韻的處理
在音美方面,古典詩詞中的樂感很多情況下是透過押韻來流露的。儘管當前在詩詞翻譯界也有新詩體派,即散體派,但其詩行長短、頓數多少,都沒有規範,韻式也不受原詩制約,因而很多譯者還是主張以押韻來實現詩歌的音韻美。筆者經過研究,認為原文的押韻在譯文中是完全可以再現的。如白居易的《長相思》:
長相思 Long Longing
汴水流, Waters of Bian flow,
中國古典詩詞的美感在英譯中的體現 中國古典詩詞的美感在英譯中的體現 中國古典詩詞的美感在英譯中的體現 泗水流, Waters of Si flow,
流到瓜洲古渡頭, Flow to the old ferry of Guachow,
吳山點點愁。 The hills in Wu bow in sorrow.
思悠悠, My longing seems to grow,
恨悠悠, My grieving seems to grow,
恨到歸時方始休, Grow until comes back my yokefellow,
月明人倚樓。 We lean on the rail in moonglow[11](P44).
筆者十分讚賞這種高度忠實於原文的譯文。不僅譯文的長短句與原文的長短句相呼應,譯文中的頂真與原文中的頂真相呼應 [12](P33),而且譯文和原文都是從頭句押韻到尾句,且都是押同一個韻[ou],甚至譯文和原文的韻腳發音還是幾乎相同的,就連題目的譯文“Long Longing”也巧妙運用英語中兩個形近的詞彙,即貼切又雅緻,譯得頗具藝術感。達到如此高度的一致在古典詩詞的英譯中實屬難得。全篇通讀,一氣呵成,自然流暢,詞中少婦思隨流水,身在妝樓,念遠人而不得見,思無窮,恨亦無窮的情感隨之體現得淋漓盡致。筆者認為這是一篇很有欣賞價值的全面體現原詩“三美”的譯文。
在押韻的處理上,南北朝民歌《子夜歌》的譯文也是值得欣賞和評論的,其原文和譯文如下:
路澀無人行, The roads are muddy and forsaken,
冒寒往相覓。 Despite and cold I came to thee.
若不信儂時, Go and look at the footprints in snow,
但看雪上跡。 If thou wilt not believe me[13](P53).
原詩二,四句押韻,韻腳為[i:],而譯者靈活變通:首先,將原詩後兩句的位置先後在譯文中對調,以求達到與原詩句式押韻一致的目的;其次,譯者獨具匠心,選用代詞thee([古]汝,爾,你),thee的原型是thou,thee是thou的賓格。譯者為了配合原詩的押韻,恰當地選用了thee同最後一句末尾的me構成押韻,並且巧妙的是,這一用法恰巧形成了和原詩相同的韻腳[i:],這樣就在與原詩的相似度上又進了一步;再次,原型thou和賓格thee同時在譯文的兩處出現,用的都是古用法,貼切地配合了古典詩的意境,增強了譯文對原詩美感的再現度。最後,值得一提的是,譯文中“forsaken”這個詞的意思是“被拋棄,被捨棄”,意義上肯定,語氣上被動;而對應的原文“無人行”,意義上否定,語氣上主動。此處以肯定譯否定,以被動譯主動,頗具意韻,符合英語語言的特點。
許淵衝說:“翻譯唐詩即使百分之百地傳達了原詩的‘意美’,如果沒有押韻,也不可能儲存原詩的風格和情趣。” [14](P64)押韻若用得得當能增強譯文的感染力。如李後主的名句:
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一江春水向東流。
譯文: “without tarry”表現了江水不斷東流,與上句carry構成押韻,十分有力,使人感到“愁”在詩人身上壓得多重。這方面最有力的例子莫過於寥世美《好事近》的結尾兩句:“(短棹弄長笛)驚起一雙飛去,聽波聲拍拍”(Surprised,a pair of birds fly away flapping/As I listen to the waves my canoe lapping[16](P11))這裡押韻的flapping和lapping,一個形容飛鳥振翅,一個形容河水輕拍船頭,兩個都是擬聲詞,把當時的景色描繪得淋漓盡致,使讀者幾乎聽到了鳥飛和輕浪拍打小舟的聲音。
2、疊字的處理
除了押韻之外,疊字或疊音詞也是詩詞音韻之美的重要體現。漢語疊字就是用重疊詞素或音節來構成的詞,繪聲繪色,琅琅上口。我國古典詩詞常用疊字來摹聲、狀物、抒情,疊字在增強詩詞樂感上的作用不可忽視。而中國古典詩詞中最典型的疊字佳作之一當屬李清照的《聲聲慢》的開頭三行。
相信此詞已經被不少學者譯過,筆者經過對比挑選,選出兩篇最令筆者欣賞的不同翻譯大師所譯的《聲聲慢》,現將原文和譯文呈現如下:
許淵衝譯:
尋尋覓覓, I look for what I miss,
冷冷清清, I know not what it is,
悽悽慘慘慼戚。 I feel so sad, so drear,
So lonely without cheer[17](P95).
這三行一連用了七對疊字,寫出主人公一整天的愁苦心情,從“I look for what I miss”開始“尋尋覓覓”,可見她從一起床就開始百無聊賴,若有所失,於是東張西望,希望找到點什麼來寄託自己的空虛寂寞。下文“冷冷清清”是“尋尋覓覓”的結果,結果是一無所獲,於是 “ I know not what it is”,不但如此,一種孤寂清冷的氣氛襲來,使自己感到悽慘憂戚,於是緊接著一句“悽悽慘慘慼戚”,淒厲之情一層更似一層。譯文“so sad, so drear, so lonely without cheer”亦以反覆的形式出現,同原文一樣,在此處增加了悽婉的基調。更妙的是,譯文中的miss與“覓”,cheer與“戚”不但母音相似,連前面的子音也相同[18](P95),完美地傳達了原文愁慘淒厲的基調。而且,從節奏感來看,譯文前兩行的miss與is,及後兩行的drear與cheer的押韻都起到了很好的修辭效果。
許淵衝先生對《聲聲慢》的譯文稱得上巧奪天工,除此之外,筆者還十分欣賞林語堂先生同樣對《聲聲慢》的這七對疊字別出心裁的譯文:
林語堂譯:
尋尋覓覓, So dim, so dark,
冷冷清清, So dense, so dull,
悽悽慘慘慼戚。 So damp, so dank, so dead[19](P54).
林語堂先生的此譯文運用頭韻,而且難能可貴的是,原文是十四個音節,譯文正好也是十四個音節,均勻和諧,在音韻上達到了與原文的高度一致,在意境上也與原文旗鼓相當。同樣是一篇風格獨特的再現原文韻律美的精彩譯文。
中國古詩詞講究平仄,富有節奏,英文沒有平聲,仄聲之分,但有重讀輕讀音節之分,其節奏是透過重讀音節和輕讀音節表現出來的。因此在翻譯疊字時,有時可以不受韻律侷限,而由節奏控制。如許淵衝對柳永的《雨霖鈴》其中兩句的英譯:
念去去/千里煙波
譯文:
You’ll go your way/Far, far away/On miles and miles way of misty waves where sail the ships[20](P66)
譯詩在選詞上也可考慮詞彙的 中國古典詩詞的美感在英譯中的體現 中國古典詩詞的美感在英譯中的體現 中國古典詩詞的美感在英譯中的體現音樂性。如原文中“念去去”中的'疊字“去去”譯成“Far, far away”,前文在分析李白《菩薩蠻》的英譯時已經提到過,[f]是唇齒音,可以拖得很長,所以far讀起來尾音較長,把送別者那種戀戀不捨,傷感難言的心情體現得相當充分,使得整個氣氛得以烘托。這種譯法在詞義上忠於原文,在形式上是一種創新。
(三)、形美:形式的把握
詩詞的形美,即詩句、詞句在對仗和格律上都長短一致、工整對稱。既易於體現音韻之美,又有助於傳達意境之美。工整的對仗在我國古典詩詞中也大量運用,因此譯文也應該儘可能,至少要從整體上保留原文在結構和形式上的特點。
1、對仗工整的把握
林語堂先生在古詩英譯的形美方面,也下了一番功夫。以下就呈現林先生所譯的辛棄疾《醜奴兒·書博山道中壁》,再次領略林先生的精彩譯筆:
少年不識愁滋味, In my younger days, I had tasted only gladness,
愛上層樓, But loved to mount the top floor,
愛上層樓, But loved to mount the top floor,
為賦新詞強說愁。 To write a song pretending sadness,
而今識盡愁滋味, And now I’ve tasted Sorrow’s flavors, bitter and sour,
欲說還休, And can’t find a word,
欲說還休, And can’t find a word,
卻道天涼好個秋。 But merely say,“what a golden autumn hour!”[21](P54)
宋詞在對仗上有較為嚴格的限制。本例是一首宋詞,分上下兩闕,上下闕形式和長短完全一致,且兩闕的一、四行都是七字,第二、三行都是四字疊句,長短結合,錯落有致,讀來琅琅上口。譯文基本上保留了原文的結構特點,上下片也是一、四行長,第二、三行短,而且長行末尾gladness和sadness,sour和hour分別押了韻,短行更是忠於了原句,從而更深入的表達了原詞的意境。
杜甫的《登高》中的兩句也是對仗工整的典型範例,原文及許淵衝譯文如下:
無邊落木蕭蕭下,不盡長江滾滾來。
譯文:
The boundless forest sheds its leaves shower by shower,
The endless river roll its waves hour after hour[22](P94).
原文中的“無邊”對應“不盡”,“落木”對應“長江”,“蕭蕭”對應“滾滾”,譯文用boundless極恰當地傳譯出了“無邊”壯觀的景象和濃深的秋意,用endless傳神地譯出了長江之水的浩淼深邃。對於原文而對疊字“蕭蕭”和“滾滾”,譯文同樣以疊字譯疊字,恰好shower與“蕭”發音相似,又與hour構成押韻,聲形兼得,加強了摹聲的效果。整篇譯文完整地保留了原詩的形式美,整體或細節上皆見細膩,又一次完美地體現了原詩的音韻美和形式美。
2、格律整齊的把握
在古典詩詞中,格律體詩詞佔很大多數,在字數一致上要求嚴格,因此在英譯中也應該對譯文的每一行的詞語數進行約束。看以下一首《木蘭辭》及其譯文:
唧唧復唧唧, Click click again click click,
木蘭當戶織。 Mu-lan at the door is weaving.
不聞機杼聲, Sound of shuttle you no longer hear,
唯聞女嘆息。 Only a girl you hear grieving[23](P63).
若按“信、達、雅”的標準,這首民歌的譯文只達到了“信”,整首譯文在長短句上同原文很不一致,顯得參差不齊,因此筆者根據原文“形美”的標準,改譯如下:
唧唧復唧唧, Click click again click click,
木蘭當戶織。 Mu Lan at door weaving.
不聞機杼聲, Sound of shuttle never heard,
唯聞女嘆息。 Grieving of girl only heard.
筆者之所以如此改譯,是為了儘量使譯文在音節上與原文一致,與原文一樣每行都是五個詞,並把後兩句部分詞語刪除和對調,重複使用heard,也包含一些“音美”的成分。
三、結語
翻譯藝術的追求是無止境的。一首古詩詞,如果譯的傳神,譯文兼顧意蘊,音律,形式的和諧統一,那麼不僅能使英美讀者感受到中國古典詩詞獨特的韻味和豐富的精神內涵,又能透過優美流暢的譯文向漢民族讀者展現英語語言的魅力,兩種不同語言相互協調,相映成輝。因此中國古典詩詞的翻譯應該以再現原作之藝術為宗旨,不拘泥於形式,巧妙補償,靈活變通,最大程度地發揮譯語的優勢,力求使譯文達到同原文“神似”的境界,並且在功能上形成同原文的對等,其過程就是尋找跨語言文化差異的最平衡點的過程。把古典詩詞這一中華民族燦爛文化的瑰寶以藝術的形式更為準確地再現給西方讀者,這是譯界永不言棄的追求,也是完全有可能實現的追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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