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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甫《狂夫》閱讀答案附賞析

杜甫《狂夫》閱讀答案附賞析

  狂 夫

  杜 甫

  萬里橋西一草堂,百花潭水即滄浪。

  風含翠葆娟娟淨,雨衷紅冉冉香。

  厚祿故人書斷絕,恆飢稚子色淒涼。

  欲填溝壑唯疏放,自笑狂夫老更狂。

  1、古人評詩時常用“詩眼”的說法,所謂“詩眼”往往是指一句詩中最精練傳神的一個字。你認為這首詩第二聯兩句中“詩眼”分別是哪一個字?為什麼?請結合全詩簡要賞。

  答案:“含”和“”是頷聯的詩眼。“含”字賦予無生命的事物以生命,生動地寫出了風的輕微,給人以小心愛護之感;“”通“”,比洗、灑一類字更為輕柔,生動形象地寫出了雨之細小。(本詩的意境將兩種看似無法調合的情景成功地調合起來,形成完整的意境,賞心悅目之景與可悲可嘆之事,由狂夫這一形象統一起來)

  2、請試從景與情的角度入手,對“狂夫”這一形象進行賞。

  答案:詩的前半部分透過對優美景緻的描寫表現了“狂夫”貧賤不能移的精神;後半部分則借對“狂夫”潦倒生計的描述,凸顯出“狂夫”的狂傲之氣。賞心悅目之景和可悲可嘆之事將“狂夫”這一形象刻畫得立體鮮活起來。(意對即可)

  二:

  21.用自己的話述橫線處的內容:本詩寫“狂夫”,如果沒有前半部分 的描寫,不足以表現“狂夫”的貧困不能移的精神;沒有後半部分 的描述,“狂夫”就會失其所以為“狂夫”。(2分)

  22.請結合尾聯賞詩人“狂夫”的形象。(5分)

  參考答案:

  21.優美景緻 潦倒生計

  22.“填溝壑”,即倒斃路旁無人收葬。這是何等嚴酷的生活現實呢。要在凡夫俗子,早從精神上被摧垮了。然而杜甫卻不如此,他飽經患難,從沒有被生活的磨難壓倒,始終用一種倔強的態度對待生活打擊,這就是所謂“疏放”。詩人的這種人生態度,不但沒有隨同歲月流逝而衰退,而是“自笑狂夫老更狂”。詩人不禁啞然“自笑”:這是一個越越狂放的老頭兒啊!

  三:

  (1)“風含翠娟娟淨”中“含”耐人尋味,歷來為人所贊,請賞它好在哪裡。(3分)

  (2)結合全詩,簡要分頷聯的作用。(3分)

  參考答案:

  (1)“含”字,運用了擬人手法(1分),賦予無生命的事物以生命,生動地寫出了風的輕微,給人以小心愛護之感。(2分)

  (2)以樂景襯哀情(1分),此聯寫草堂的美景最主要是反襯狂夫惡劣的現實處境(1分),進而正面襯托狂夫貧賤不能移的形象(1分)。

  簡:

  《狂》詩中尾聯一句“欲填溝壑唯疏放,自笑狂夫老更狂”直抒胸,痛快淋漓地表達出自己飽經患難,從沒有被生活的磨難壓倒,始終用一種倔強的生活態度來對待打擊的生活信念。而“老更狂”更是將這種頑強表現得暢快淋漓。所以本詩的感情基調是昂揚的,自然前四句的美麗景色與詩歌所抒發的感情就不能簡單地理解為樂景襯哀情了。)

  賞:

  這首詩與上一首同作於上元元年(760)夏天。詩的前四句細膩地描寫了幽美宜人的草堂環境,顯示出人在自然中心靈的清靜和愉悅。五六句調轉筆鋒,用淒涼的情調寫出生活的艱難清苦和世態炎涼,七八句表明自己疏遠仕途,狂放自適的心境。

  這首七律作於杜甫客居成都時。詩題為“狂夫”,當以寫人為主,詩卻先從居住環境寫來。

  成都南門外有座小石橋,相傳為諸葛亮送費處,名“萬里橋”。過橋向東,就來到“百花潭”(即浣花溪),這一帶地處水鄉,景緻幽美。當年杜甫就在這裡營建草堂。飽經喪亂之後有了一個安身立命之地,他的心情舒展乃至曠放了。首聯“即滄浪”三字,暗寓《漁夫》“滄浪之水清兮,可以我纓”句意,逗起下文疏狂之意。“即”字表示出知足的'意味,“豈其食魚,必河之”,有此清潭,又何必“滄浪”呢。“萬里橋”與“百花潭”,“草堂”與“滄浪”,略相映帶,似對非對,有形式天成之美;而一聯之中涵四專名,由於它們展現極有次第,使讀者目接一路風光,而境中又略有表意(“即滄浪”),便令人不覺痕跡。“萬里”、百花”這類字面,使詩篇一開頭就不落寒儉之態,為下文寫“狂”預作鋪墊。

  這是一個斜風細雨天氣,光景別饒情趣:翠竹輕搖,帶著水光的枝枝葉葉明淨悅目;細雨出落得荷花格外嬌豔,而微風吹送,清香可聞。頷聯結極為精心,寫微風細雨全從境界見出。“含”“”兩個動詞運用極細膩生動。“含”比通常寫微風的“拂”字感情色彩更濃,有小心愛護意味,則風之微不言而喻。“”通“”,比洗、灑一類字更輕柔,有“潤物細無聲”的意味,則雨之細也不言而喻。兩句分詠風雨,而第三句風中有雨,這從“淨”字可以體味(雨後翠如洗,方“淨”);第四句雨中有風,這從“香”字可以會心(沒有微風,是嗅不到細香的)。這也就是通常使詩句更為凝鍊精警的“互文”之妙了。兩句中各有三個形容詞:翠、娟娟(美好貌)、淨;紅、冉冉(嬌柔貌)、香,卻安置妥貼,無堆砌之感;而“冉冉”、“娟娟”的疊詞,又平添音韻之美。要之,此聯意蘊豐富,形式精工,充分體現作者的“晚節漸於詩律細”。

  前四句寫草堂及浣花溪的美麗景色,令人陶然。然而與此並不那麼和諧的是詩人現實的生活處境。初到成都時,他曾靠故人嚴武接濟,分贈祿米,而一旦這故人音書斷絕,他一家子免不了捱餓。“厚祿故人書斷絕”即寫此事,這就導致“恆飢稚子色淒涼”。“飢而日恆,虧及幼子,至形於顏色,則全家可知”(蕭滌非《杜甫詩選》),這是舉一反三、舉重該輕的手法。頸聯句法是“上二下五”,“厚祿”、“恆飢”前置句首顯著地位,從聲律要求說是為了粘對,從詩意看,則強調“恆飢”的貧困處境,使接下去“欲填溝壑”的誇張說法不至有失實之感。

  “填溝壑”,即倒斃路旁無人收葬,意猶餓死。這是何等嚴酷的生活現實呢。要在凡夫俗子,早從精神上被摧垮了。然而杜甫卻不如此,他是“欲填溝壑唯疏放”,飽經患難,從沒有被生活的磨難壓倒,始終用一種倔強的態度來對待生活打擊,這就是所謂“疏放”。詩人的這種人生態度,不但沒有隨同歲月流逝而衰退,反而越來越增強了。你看,在幾乎快餓死的境況下,他還興致勃勃地在那裡讚美“翠”、“紅”,美麗的自然風光哩!聯絡眼前的迷醉與現實的處境,詩人都不禁啞然“自笑”了:你是怎樣一個越來越狂放的老頭兒啊!(“自笑狂夫老更狂”)

  在杜詩中,原不乏歌詠優美自然風光的佳作,也不乏抒寫潦倒窮愁中開愁遣悶的名篇。而《狂夫》值得玩味之處,在於它將兩種看似無法調合的情景成功地調合起來,形成一個完整的意境。一面是“風含翠”、“雨紅”的賞心悅目之景,一面是“淒涼”“恆飢”、“欲填溝壑”的可悲可嘆之事,全都由“狂夫”這一形象而統一起來。沒有前半部分優美景緻的描寫,不足以表現“狂夫”的貧困不能移的精神;沒有後半部分潦倒生計的描述,“狂夫”就會失其所以為“狂夫”。兩種成分,真是缺一不可。因而,這種處理在藝術上是服從內容需要的,是十分成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