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季情思的詩歌
一、四季情思
春
在春華悄悄把子女藏進濃蔭的時候
我想做只可憐的蠶蛹
裹在你密密的繭裡
做一個甜甜的夢——
總有一天
我會生出彩蝶樣的翅膀
與你幻化成一對共舞的精靈
夏
在溼氣層層泛起的夏夜
我想做只孤獨的螢火蟲
在你黑絲織就的網裡
點亮一盞小小的燈籠——
總有一天
我會變成那顆伴月的星星
在你皎潔的月光裡或暗或明
秋
在秋霜遍染層林之後
我想做枝頭的紅葉一片
瑟縮在你用鋼針凝聚的風裡
用殷紅的血色代替嗚咽——
總有一天
我會悄然飄落
皈依你黃河母親般豐腴的胸間
冬
在冬日無雪的黃昏
我想做棵河邊無助的枯柳
任餘暉親吻僵直的'枝條
任西風梳理稀疏的髮根——
總有一天
寒夜的盡頭是溫潤的清晨
嚴冬過後定然有片片綠茵
二、夜的精靈
一隻蝙蝠飛進了我的居室
那隻夜的精靈
她是怎麼進來的
我猜不透
開啟窗，放走她
在她飛行的當口
碰到窗欞
掉落下來，蜷縮著
可憐的一撮
像休眠的刺蝟
把她放到窗外
在四樓的視窗
她不會死吧
她還會回來嗎
不知道。我只知道
曾經，她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