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適合朗誦的詩歌

適合朗誦的詩歌範文

  在我們平凡的日常裡,大家都經常接觸到詩歌吧,詩歌是用高度凝練的語言,生動形象地表達作者豐富情感,集中反映社會生活並具有一定節奏和韻律的文學體裁。什麼樣的詩歌才經典呢?以下是小編整理的適合朗誦的詩歌,歡迎大家借鑑與參考,希望對大家有所幫助。

  雪融

  作者:艾君

  這飄雪的日子,如果你曾經感受過,你或許會說:“天是那般的祥和!”

  可今日在這個飄雪的日子,我全身的熱血被無情的寒流冰幹,孤獨中我的心在顫抖!

  如果你曾經感受過雪融的時刻,你或許會有這樣的感覺:天反而變得寒冷。

  可今日在這個融雪的日子裡,我周身的熱血被初春的暖流沖走,一顆孤獨的心在這雪融的日子裡,我終於找到了遺忘很久的春秋!

  (1991年12月)

  留在大海的腳印

  作者:張岐

  我喜歡在海灘潮印上漫步,赤著腳丫,諦聽微波舐岸的聲韻。

  那聲韻是迷人的歌曲。我就是聽著這搖藍曲長大的。

  我一邊走,一邊聽。有時聽醉了,就收住腳步。

  我的腳丫在溼漉漉的潮印上留下一行行痕跡,潮水衝上來,一個個給抹平了。我繼續走,繼續留下腳印。

  我的腳印是寫給大海的情書呀,那字裡行間注滿了我對大海的眷戀。

  大海接受了我的愛。

  因此說,那些腳印不是被潮水抹平,而是收進它的心裡了。

  空山鳥語

  作者:郭楓

  到山上來,我最喜歡的事就是聽鳥叫。

  當然,山上有的是嬌豔的花、婆娑的樹,有的是奇崛的岩石、爽颯的風、飄逸的雲朵;在山上,每一片風景,都會使你神迷。但,我說我還是最喜歡聽山裡的鳥叫。到山裡來,找一片幽深的林子躺下,靜靜地躺在鋪著落葉的土地上,這時你的心靈便貼緊了山的心靈,別動也別想,好好地聽一聽鳥叫吧!

  鳥兒的鳴聲是世間最美的語言,你不懂得鳥的語言麼?

  你不懂鳥的語言麼?我想你應該懂的。在山上,誰都喜歡鳥的鳴叫,誰都懂得鳥的語言;誰都懂,清風懂,白雲懂,流泉更懂,連掛在樹枝上曬太陽的小花蛇也懂。鳥的語言永遠敘述著動人的愛情。

  在朝來金色的陽光裡,我喜歡用大半天時間,去諦聽兩隻鳥在我頭頂上鳴叫。他們總是用五個不同的音符串成一支歌。一隻先唱,另一隻接著,纏纏綿綿,重重複復,透明的情意,像滑滴在青石上的一線靈泉從歌聲裡迸落。我在小時候就很熟悉這種鳥,綠背黃紋有一隻小巧的紅喙。我喜歡它們靈活的體態,更喜歡它們的樣子,依偎著、廝磨著,總是分不開啊!那時我不知道它的名字,現在仍然不知道,它究竟是哪種鳥呢?想著想著,自己卻不禁失笑了。真是太傻!名字有什麼用?人們喜歡各種好聽的名字,鳥不一定喜歡,鳥喜歡唱的歌,人不一定能聽懂;其實人愛不愛聽都是一樣,鳥是唱給鳥聽的。

  山雀是頑皮的精靈,老是成群結隊地撒野,老是呼朋喚友,興奮地吵鬧。山雀們短促而嘹亮的鳴聲,讓人來不及凝神,只感到一陣輕快的音樂雨,散亂地、急驟地、漫天撒來,直把你全身淋透;而後,雨過天晴,在你陰翳的心版上引進陽光,在你灰白的生命里加上色彩,把你浸於奔放歡樂而又有些淡淡的'悒鬱裡。不是麼?誰,面對著山雀子這麼奢侈的自由、這麼天真的喜樂能不悵然呢?誰,沒有山雀子一樣的歡樂時光呢?可是,少年的好時光,總是流逝得太快又太恍惚,誰又能永遠像山雀子那樣的歡樂呢?想想看,人,製造出自己的桎梏,把自己套牢,乃是自然中最可悲的族類啊!但山雀們卻不管這些,不管你快樂不快樂,不管你憂傷不憂傷,不管你有多少無聊的思想,山雀們,什麼都不管;它們飛翔像一陣旋風捲起,它們落下你是一片雲彩罩地,噯,為了歡樂,它們是忙碌的。難得的是有這片深山廣林,要不,這些喜歡唱歌的精靈向何處容身?

  過午之後,山林便到了入睡的時候,高照在千山之外的秋陽,朦朧的光線竟靈空得如同飲醉了的月華:透著微醺,透著溫柔,斂起那份耀眼的光彩!任憑幽谷深林去製造秋日的奧秘了。山林睡了,鳥兒們靜默了。踏一坡金黃的落葉,踏一地斑駁的樹影,也踏著一份薄薄的寂寞。在眾鳥默默之中,“咕——咕”,從哪裡傳來的幾聲鷓鴣呢?忽斷、忽續、忽近、忽遠,那縹緲的幾聲,便會把人拉回一個古老的世界。“咕——咕——”,我回到了江南。“咕——咕——”,我沐著淡煙疏雨。石頭城的苔痕,更加暗綠了哪!長簷飛角的小街,更加寂寥了哪!江畔的落日更加蒼涼了哪!“咕——咕——”,賓士在石板路上得得的馬蹄聲突然隱去了。

  這是夢境,呵!這是在海角孤島上奇幻的夢境。——是的,我知道這是夢,可是我多麼喜歡重溫!

  到山上來,且閉起眼睛,不要再瀏覽風景,好好地聽一聽鳥叫吧!鳥兒們用一百種聲調在歡唱,仙樂飄飄,迴盪在峰巒間,流淌在澗谷間。你不是從這美妙的清音中,已經聽到自然的訊息和人世的滄桑了麼?那麼,除了敞開自己的心靈,還要做些什麼呢?

  還要做些什麼呢?

  我想做一隻鳥,在山中。

  瞳孔

  作者:屠岸

  幼小的時候,我愛看母親的瞳孔,那瞳孔裡有一個孩子的臉,那就是我自己。

  年輕的時候,我愛看愛人的瞳孔,那瞳孔裡有一個青年的臉,那就是我自己。

  母親瞳孔裡的孩子常常笑,笑得那麼傻氣。

  愛人瞳孔裡的青年也常常笑,笑得那麼傻氣。

  如今,我想再看母親的瞳孔,母親已經不在了。

  如今,我想再看愛人的瞳孔,妻子已經衰老了。

  我努力睜眼去看妻子的瞳孔,卻看不見任何人的面孔,因為我的眼睛已經昏花了。

  有一個聲音說,何必睜眼呢?把眼睛閉上吧。

  我閉上了眼睛。

  頓時,我看見了母親的瞳孔,那瞳孔裡有一個孩子的笑臉,那就是我自己。

  頓時,我看出了愛人的瞳孔,那瞳孔裡有一個青年的笑臉,那就是我自己。

  我看見母親的瞳孔對我笑,笑得那麼慈祥。

  我看見愛人的瞳孔對我笑,笑得那麼美麗。

  於是,我也笑了,笑得那麼傻氣。

  瀑布

  作者:柯藍

  從天山下來的流水,停在高高的懸巖上。它四處觀望,尋找出路。

  在這沒有路的地方,在這高懸的空處,流水,你要向那裡去呢?

  流水沒有回答。它昂起了頭,揮動著手臂,用盡所有的力氣向前跳起來了……

  流水朝它所選定的方向衝過去,發出了白色的浪花,散發著白色的煙霧,在山岩上發出了生命的吶喊……那閃閃的白光,那滾滾的浪花,那不散的煙霧,衝向無底深淵,震撼著萬丈岩石。

  呵,你這人世的瀑布,你是生活的象徵,鬥爭的象徵,永遠不滅的象徵!你已經流進了我的心底。

  麻雀小小

  作者:耿林莽

  麻雀小小,小如一粒會飛的彈丸。(被誰的彈弓射出來的?)

  站在生命的懸崖之上,卻永不跌落且梳洗陽光,且悄悄言說。(毋需面對觀眾,它不是演員)說給自己聽,僅僅是獨白。

  麻雀小小,像是長不大的孩子,隨風漂移,落葉般迴旋。

  三三兩兩,掠過牆頭。在南天竹茂密的枝葉間小憩,啄那紅紅的小果子,然後飛向庭院。尖尖的棕色的喙,掀翻……

  四合院

  作者:艾君

  畫一幅畫,就畫在我的心坎兒;讓我唱一首歌,錄在我的腦海兒。

  叔叔終於從海外歸來了,悄悄邁進自家四合院的門檻;鄉親們發現呼啦啦擁過來,問長啊問短啊盡是關懷。

  左鄰老大媽買回烤鴨,怕他餓壞;右舍的老大爺跑上已倍大碗茶表表心懷。

  童年的夥伴兒找來象棋欲擺擂臺;白髮老爺爺取出京胡,唱曲《借東風》充滿感慨……

  啊,故鄉的夢故鄉的情,故鄉的四合院裡,還是一片不枯的情懷。

  飽經滄桑青磚青瓦的房屋,仍砌著堅強和友愛;那棵結滿果實的老棗樹,還不是當年的風采。屋簷下掛滿長長的蒜頭,還展示著平民生活的風采!

  (1995年12月)

  玫瑰

  作者:(俄)屠格涅夫

  八月將近的幾天裡……時令已交秋季。

  正是薄暮斜陽時分。驟然之間一陣傾盆大雨掃過我們遼闊的平原,既無雷聲,也無閃電。

  屋子前的花園整個兒沐浴在火紅的夕陽裡,被滂沱大雨淋了個透溼,熱氣騰騰,煙霧茫茫。

  她坐在客廳裡的桌子邊,透過半開的門戶若有所思地向花園裡凝望。

  我知道此時她心裡想著什麼;我知道此時此刻,經過短暫的、儘管是苦痛的鬥爭,她正沉浸於一種再也難以平靜的情緒。

  突然她站起來,迅步走進花園裡,便看不見她的身影了。

  時鐘敲響,已過一個小時……又過了一個小時,她沒有回來。

  這時我便起身走出屋子,沿著她適才走的那條林蔭小徑(對此我確信無疑)走去。

  周圍的一切都已開始變暗;夜幕正在降臨。然而小徑溼潤的沙土上看得見有一件圓圓的東西,透過濃濃的夜色發出顯眼的紅色。

  我俯下身去……那是一朵年輕的、蓓蕾初綻的玫瑰。兩個小時以前我在她胸前見到的正是這朵花。

  我小心地撿起落入泥濘的小花,回到客廳後將它放到桌上,她椅子前面的地方。

  她最終還是回來了,邁著輕輕的腳步走過整個房間,在桌子邊坐了下來。

  她的面容顯得蒼白而且楚楚有情;那雙眼瞼下垂、似乎變小的眼睛帶著輕微的靦腆神色迅速掃視著兩旁。

  她看見了玫瑰,抓起它,望了望被揉皺、弄髒的花瓣,看了我一眼,於是那雙眼睛突然停住不動了,滾出了晶瑩的淚花。

  “你為什麼哭?”我問道。

  “就為這朵玫瑰。你看看,它成了什麼樣子。”

  這時我想到要說句意味深長的話。

  “您的淚水能洗去花上的汙穢。”我神色莊重地說。

  “眼淚洗不掉,眼淚能將它燒燬。”她答道,於是她轉身向著壁爐,將花朵扔進了正在熄滅下去的火焰。

  “火焰能比眼淚更好地將它燒燬。”她不無勇氣地大聲說,這時她那雙還閃著淚花的美麗的大眼睛便大膽地、幸福地露出了笑意。

  我明白了,連她也已燒燬了。

  (朱憲生、沈念駒 譯)

  斷絃

  作者:艾君

  在那個陽春的三月我與你相逢,這個青春的季節從此埋在我的記憶中。心靈的花兒不再羞澀,我這孤獨的鴛鴦終於有你相伴。

  然而偏偏可怕的秋天降臨過早,我心靈的琴難以奏出激揚的曲子,太陽的熱情也觸及不到我冷冷的心窩,我這孤獨的鳥兒重要走入死亡的邊緣,我心上的弦已將崩斷!

  這個蕭瑟的秋季,冷酷的心讓我思索殘冬的降臨,我失去了勇氣再去勸說將走來的季節,我不願意在給她帶去灰色的秋色,我只有一個選擇:重新修正那把琴,彈出抑揚的曲子,去引來一隻傷感的鴛鴦,繼續伴我走過這段生活……(1990年12日)

  黃昏

  作者:黑馬

  聽,秋天的笙歌,悠揚成平仄起伏的文字。那該是一首最初的唐詩。以一艘狹長的草板船,撐出一片風燈漁火的流浪。

  夕陽底下,任腳丫揮舞成一連串童年的音符。山地車,狗尾草和李白的詩站成一道風景。

  那是在一片前所未有的溫柔裡,咀嚼黃昏。

  山風

  作者:戴望舒

  窗外,隔著夜的屏障,迷茫的山風大概已把整個峰巒籠罩住了吧。冷冷的風從山上吹下來,帶著潮溼,帶著太陽的氣味,或是帶著幾點從山澗中飛濺出來的水,來叩我的玻璃窗了。

  敬禮啊,山風!我敞開門窗歡迎你,我敞開衣襟歡迎你。

  撫過魂的邊緣,撫過崖邊的小花,撫過有野獸躺過的岩石,撫過緘默的泥土,撫過歌唱的泉流,你現在來輕輕地撫我了。

  說啊,山風!你是否從我胸頭感到了雲的飄忽,花的寂寥,岩石的堅實,泥土的沉鬱,泉流的活潑?

  你會不會說,這是一個奇異的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