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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落與君好散文

落落與君好散文

  閒暇之際,喜歡寫些文字,喜歡把心情,把對生活的感悟,一行行記於空間。從我住院康復以來,就想著寫你,可這麼久了,卻遲遲不敢下筆。我不知道,用怎樣的文字來寫你,我怕把你對我的情誼寫薄了,寫淡了,寫輕了,寫淺了。也怕我文字功底不深,絞盡腦汁也不能表達出對你的感激。所以,我沉默著,在你面前,我也沒有表白過我的感激,因為在你對我的情誼面前,所有詞語,所有語言都是無力的,都顯得蒼白與矯情。我不喜歡矯情。

  今天,看到雪小禪的文字《落落與君好》,我忽然想到你,我和你就該是“落落與君好,相憐老無諼”。對,就是這樣。

  你我的友誼,平淡。淡,卻有暖,溫熱之暖,溫潤之暖。這暖,純淨甜美,平淡綿長。這暖,是從心裡感知的,是一種感覺,如冬日穿上媽媽縫製的棉襖,如圍著你送我的那條紅圍巾,出出進進、裡裡外外都是暖,都是別人不能給予的暖。就喜歡這種淡,這種暖。

  你我有著外形上的相像,精神上的默契,心靈上的統一,靈魂裡的交融。那不約而同的思維,那心有靈犀、心意相知的靈性,連你我也慨嘆。雪小禪說:有些人是我的另一個自己,我不過是與我邂逅。邂逅了你,我便處處在你身上找著自己的影子。你走在前面,我跟在後面,一路走,一路相伴。

  生活中的你我,像一對雙胞胎,你是我,我是你,連單位同事也混淆。街上也總有人把我認成你,見到我就叫著你的名字問候著,有時,我會給那人解釋說我不是你,有時我也會學著你的樣子含糊的應答著。不管怎樣,心裡都在竊喜,

  很多時候,你給我講著你的故事,我給你訴說我的心情。感覺是那樣的好,一切都那樣的好,平淡之中的相知相暖,靈魂之間的相伴相暖。那溫潤的時光,鐫刻於心底,溫馨著彼此的歲月。

  我們都不是完美的,相信每個人都不是完美的,只有不完美才會逐漸趨於完美,接近完美。在我們互相勉勵中,我們柔軟的感恩著所有遇見,堅強的度過每一次低潮與落寞。

  那日,我說:有點煩,想出去玩玩。你二話不說,約了朋友,一起打牌,喝酒,玩樂,完了你買單。

  那日,我說:有些發胖了。你便陪我晚飯後散步,鍛鍊身體。每天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在我們的說說笑笑中,輕鬆走過。可惜堅持得時間不長,只短短一月有餘。

  那日,我手術後,你第一個打來電話,噓寒問暖,問我病情,問我疼不疼。那一聲疼不疼,差點讓我落淚,是啊,是太疼了,而那疼,我無處訴說,只憋在心裡,憋成結節,憋成委屈,一句關愛,便要溢位,似潰不成軍。

  那日,我剛出院回家,你便第一個跑來看我。鄰居們見了,都說是我姐姐來看我了,我聽後甚是沾沾自喜,你如同姐妹的情義就在那三月的陽光裡,暖暖的沐浴著我。後來你和同事們又一次來看我,你說,你怕我在家無聊,寂寞。你說,你會給我常打電話。沒過幾天,你便打來電話,一個多小時的.電話,彷彿有說不完的話題,在那絮絮叨叨的訴說裡,日子過得快了,心情變得平淡了。雖然說得都是些瑣碎的日常,都是些雞零狗碎的事情,但親切,自然,充滿著煙火的味道,生活的味道。

  那日,我因手術逾期不愈又住院,你又去醫院看我。我笑說:哪有生一次病來看望三次的。你笑說:我情願天天陪著你,陪你嘮嗑,給你解悶。那天,你就是一病人家屬,你替我叫護士,幫我穿上鞋,提著輸液瓶陪我上廁所,然後又幫我脫了鞋,扶我躺下。我像一個小孩,心安理得的享受著你的照顧。沒有血緣締結,也沒有親緣關係,你卻心甘情願、無微不至的像親人一樣關愛呵護我,我心裡是感動,是感激。

  那日,我還未出院,正獨自一人躺在病床上輸液,你又來電話。問我做治療疼不疼,是否無聊,如何上廁所,中午如何吃飯等,所有的細枝末節你都一一問過。那一天,我哭了,就在那空聊的病房裡,淚水暢快淋漓的流著。一直渴望有個知冷知暖的人,在我最需要、最艱難的時候,能在身邊照顧我,陪著我,可在住院的十幾天裡,除了兩個孩子每日中午放學回來給我提飯,幫我上廁所,再沒別人。我是一個倔強的人,不輕易流淚,即使再艱難也不會輕易求別人,我把所有的酸甜苦辣都壓在心裡,沒想過訴說,沒想過發洩和釋放。久了,習慣了,自然了,我的心也冷了。在那沒麻藥,疼得不能再疼的手術中,在那醫院每天例行的檢查治療裡,我也沒流淚,我像一個木偶、一個機器人,沒有思維的執行著所有程式。可在你如母親、如姐妹的溫情裡,我卻忍不住哭了。再沒有第二個人,像你這樣考慮著我身體的健康,又顧及著我的心情的健康。

  有時,怕了。怕了你對我好,對我無所求的好,這份好,太重了,有些承受不了。可我又哪能離得了這份好。

  惟願就如此簡單著、明媚著、安暖著。相知相惜,相依相伴。陪你把日子過成月,把黑髮長成白髮。

  落落與君好,相憐老無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