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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巢的月光散文

空巢的月光散文

  鄉村裡的門樓,“將軍”各個嚴守著紅色大門,門前雜草叢生,黃色塵土厚厚的失去了當年的光華。幾乎看不到人影腳印,連家禽的遺物都很難看到。單個進入村落,想問問老趙家在何方,誰知竟然找不到說話的物件,想問個路道也十分艱難。

  村莊後邊的那顆老老的國槐,也歪著腳跟,歪著手臂,無味的伸著懶腰,四周佈滿垃圾碎塊,老槐樹下也不能乘涼歇腳了,只能蕩蕩天外來鳳,搖撼著粗粗的樹幹,樹上的綠葉依舊茂盛密麻幾乎遮掩著半拉村莊。樹上那乾透的老窩不見老鳥飛舞,不見小鳥的鳴笛,看來窩裡真的沒有了新生的壯影。誰知是小鳥也放棄了老窩的風采,還是到處尋覓新建窩巢。空巢下連鳥屎都難尋覓。空巢上鳥樓枝條,乾枯了,它是被風吹得乾透了,被雨腐朽地幾乎零散了。要是來股強風,要是颳起那股旋勁風波,誰知曉老窩還能持久多時。

  多方打聽老友老趙家,誰知這個空巢已有好多年沒人眷顧了,老趙也悄悄地西遊仙境,子女們大都不願再回來,想賣掉算了,可鄉下哪有幾家人想買呀,不是地域不好,也不是不在村中間,也不是沒有好鄰居,那是誰都不想在鄉下發展的主要緣故。

  眼看著月亮爬出山際,半拉的臉膛,還能露顯陰明勾畫的月宮迷彩,是那麼地吸人,看看月影倒勾起我的回想。老趙和我同年一起長大。一起唱著紅歌漸漸磕去朦朧的外殼,世事也漸漸弄個明白,誰知轉眼就到了六十春秋。人生難得明白,明白了,也該去了。人生何為短,就是明白後的時間太短。多少事,都在稀裡糊塗裡力求明白,誰想等到明白了,有點能力了,就快完結了。老趙是個糊塗人也是個明白人,孩子大了,走了,分了,強了,可自己也該走了。

  月老依舊暗暗地發著談談的光輝,銀影朦朧,拉起長長的.銀色長線,快速移動的人影似梭,一夜月光就像人生一輩縮影,人生有初童、青年、壯年、老年。月光出海、初放、嶄亮、月夕。只有月光還在陪伴著每個村院屋頂,院子裡的樹影倒影在門前窗下移動變異。牢牢地還是那“鐵將軍”的手臂和內心的楚楚,村下連只愛唱老歌的失主浪狗,也久久不聞它的雅興。靜靜的月光可安寧了,可休閒了。

  幾天的我,在家也成空巢的老人。與外界失去聯絡,自己琢磨著這頓,下頓。今天、明天、後天口食的著落。走外長路買點幾天的蔬菜、主食,自個打著自個的計劃,除了吃飯,無事幽幽,也只能和月光相見,和月光相伴,詳詳細細和月老細說我的過去。哎!天空裡還是那些古老的影子,誰知那些星星在不在家?誰知他們早已消失?只是影子在恍惚,還不勝我,我在自由,我在自賞月宮的美景深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