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子散文

梅子散文

　　梅子，我對她的成長經歷永遠是記憶猶新，回想三十年前的一個深秋之夜，我抱著剛出生的梅子上了一列去往朔縣的火車。

　　梅子又小又瘦，她被包裹在一塊花棉被裡。坐在車廂裡的我思緒萬千，心情久久不能平靜，十六歲時的我，懷裡緊緊抱著一個女嬰。望著窗外，已經是秋風蕭瑟，遍地荒蕪的景象，一切的一切美好迅速地在眼前稍縱即逝。

　　梅子張開嘴巴一路啼哭，她增添了一種使人絞痛憐愛的.心情，我便緊緊握住了她的小手，別哭梅子，別哭梅子，我祈禱梅子不要在陌生人面前啼哭，因為我給不了梅子渴望的東西。

　　很多旅客瞅著我，他們說孩子一定是餓了，喂她吃口奶吧！我羞於啟齒，心裡有種難言之隱，我還是一箇中學學生啊！我只希望梅子別哭了，可是梅子難以抵抗飢餓，忍不住放開小噪門大聲啼哭，我只好喂她喝半瓶紅糖水。也許是紅糖水的作用，梅子在瞬間停止了啼哭。幼小的梅子令人疼愛，她隨我顛簸在喧囂的旅途之中。

　　淒涼的秋天，萬物失去了生機，一片荒涼的景象，我感嘆稍縱即逝的春景，不曾想到這一天的勞累旅途給我留下最深刻的記憶，我的耳邊一直在回想梅子的啼哭聲。

　　那年，我受姐夫林峰囑託，把梅子寄養到朔縣城裡的姐姐家裡，三十年前的朔縣凌亂不堪，塵土飛揚，沒有建築，沒有潔淨的街道，我經過了又亂又髒的養牛場，在一個狹窄的小巷子裡找到了梅子的姑媽，我掃視了一下簡陋而又堆滿器具的小屋，心裡增添了一種壓抑感，姐夫為什麼要把梅子寄養在姐姐家裡，其實姐姐的家境也不富餘，姐姐特別熱情從我懷中抱走了梅子，姐姐早已等待我們的到來，她很快準備好了奶水，梅子似乎懂得了所有人的心意，她一聲也沒有哭，後來我在姐姐家住了一個晚上就離開了朔縣。此後我對凌亂不堪的朔縣半點印象都沒有留下，之後的三十多年中漸漸的又忘記那座不堪回首的城市。後來我才知道梅子是姐姐的第二個女兒，她屬於超生子女，姐夫是為了省下幾千元的罰款，我經常回想，姐夫也是處於無奈吧。我也經常想，六十年代的婦女是因為當時的醫療條件差才會造成毫無節制地生育。多數婦女至少生育十孩，母親是其中之一，我很讚賞母親的勇氣。母親真是一個驚人了不起的人啊！母親說過一句話，人多力量大，是啊，人多永遠是一種力量。現在的醫療條件好了:婦女們都願意實行計劃生育，優生優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