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惜取的散文

惜取的散文

  時間飛轉,少年時光轉瞬即逝。草木也知曉,韶華竟白頭。似乎時光在一閉眼間流盡芳華,在一睜眼間就發現已經老到遲暮之年。

  記得小時候,調皮古怪得很。瘋天瘋地的玩,心裡除了些莫名的情緒之外,算是無憂無慮的。如此近在眼前的事,想想十幾年過去了,卻又覺得那麼遙遠,遙遠到不敢去細細回味那些天真的日子。只能在落日的餘光裡,靜靜的看著遠方。日子轉眼即逝,我們也搖身一變,變成了大姑娘,大小夥。

  但,你們可曾問問自己是否認真看過,那些為我們的成長付出青春,付出一輩子時間的人?用盡了自己一生的愛來疼愛我們的人?他們是何模樣?是否還依舊年輕健壯?是否還依舊芳華流轉?

  小的時候,最喜歡依偎在奶奶身邊,天天圍著她轉。奶奶很疼我和弟弟,因為我們是她最小的孫女和孫子,寵愛也更多些。那時的我們單純的如張白紙,什麼都不懂,與現在的孩子比起來,那時的我們無疑是傻乎乎的。那個時候的孩子,要求也非常簡單,自娛自樂。有很多遊戲玩,跳皮筋,踢毽子,捉迷藏,很多很多。

  比起現在的孩子來,我總是覺得那時的我們是幸福的,比現在的孩子幸福的多。至少在感情上,我們提前知道了什麼是團結,什麼是夥伴之間的情誼。

  回想起來,那時的我們真是玩得轟轟烈烈,玩得酣暢淋漓。那些揮汗如雨的日子,那些生命中最初認定的夥伴,是一輩子都難以忘記的。那些時光如刻在心上,牢牢的,深深的。

  這些往事回首,不僅會讓我們懷念過去,更會讓我們珍惜未來。珍惜現在時光裡身邊的人,尤其是那些即將垂垂老去的親人。一年到頭,奔波在外,回家一次兩次也是匆匆忙忙,甚至來不及看看那些曾經疼愛我們的老人。

  你若有心,你若用心,看看那些蒼老的佈滿皺紋的臉龐。你若認真,你若仔細,看看那一道道深深的皺紋,猶如一道道無法跨越的鴻溝一樣,隔著那份似乎在歲月的長河裡已經擱淺了的親情。你若懂得,你若感恩,看看那雙已經凹陷了不再明亮的眼睛,所有的'變了,唯一不變的便是看你時那份一覽無疑的疼愛。

  你看看,你會心酸;你看看,你會後悔;你看看,你會深深的反省自己。你甚至會迷茫,你便會開始問自己,從何時起,他們老成這般模樣?從何時起,我很少再依偎在他們身旁?從何時起,我只記得自己忘記了他們?很多很多的疑問,齊聚一堂的湧入你的腦海,讓你無法招架。唯一感覺到的是無法彌補般的遺憾,難過到恨不能重回到小時候。

  記得小時候,我是極愛和奶奶待在一起的。奶奶是慈祥的,溫柔的,雖是沒有讀過書,但依舊不影響她的賢惠。那時,奶奶總愛站在門前,喊我和弟弟去她屋裡吃好東西。我們也就心安理得的接受奶奶的疼愛。

  最令我懷念的便是在閒暇的午後,奶奶總愛在暖暖的陽光下做些針線,縫縫補補的。那時的我最愛趴在奶奶的腿上,看著奶奶拿著針在銀白色的頭髮上蹭來蹭去的樣子,那是我最愛的畫面。在陽光的午後,溫暖,安然,靜好。祖孫二人,依偎在一起時光,拿這個世界與之交換,我也不願意。

  如今,奶奶離開我快十年了。但我依舊會在不經意間想起她,想起她坐在院子裡陽光下縫補衣服的模樣,想起她拿著針在頭髮上蹭來蹭去的樣子,時光彷彿靜止了一般。

  看著其他的老人,我便會想起奶奶。如今,我還有一位大奶奶,她今年九十多歲了,除了耳朵有些背,身體各個方面都很硬朗。甚至,他還為自己的重孫做老虎頭的小鞋子,做的可愛的很,栩栩如生的。

  今年回家,媽媽對我說,你大奶奶老是念叨你,說好久沒有看見你了,想你。我一聽,鼻子一酸,眼淚直往上湧。

  看見大奶奶時,她躺在床上,似乎睡著了,我沒敢驚擾她。大娘說,沒睡著呢,她耳朵不好,聽不見。

  大娘把她喚醒,說妮兒來看你了。她一睜開眼,便拉著我的手坐在床邊,目不轉睛的看著我,嘴裡還喃喃的說,妮兒回來了,真回來了?我大聲地笑著說,回來了,大奶奶。

  我握著她瘦骨嶙峋的手,覺得暖暖的。看著她老到不能再老的臉龐,我伸手摸摸,感覺心裡酸澀難過。我伸手為她理了理額前的散亂下來的銀髮,覺得這些畫面那麼熟悉。數年數年以前,奶奶也曾這樣為我理過額前的亂髮。

  大奶奶和我聊著天,都是問我過得好不好,還在不在上學,工作有了沒,我一一笑著大聲的回答她。看著她滿臉滿足的笑容,我的心裡怎樣都是酸的。偶爾她說到自己,大爺大娘對她不太好,這些我本就知道。只是她會笑著安慰自己,似乎也在安慰我。她總說,人年紀大了,不中用了,會惹人嫌。

  聽了這些話,心裡說不出來的難受。看著大奶奶我堅定的說:“您好好活著,不要想那麼多,有你在這個家,是他們的福氣。”

  是啊,家裡有一位老人在身邊是莫大的福氣。然而,這種福氣往往人們是體會不到的,真真的叫老人寒了心。一輩子的付出,就只為兒女,到頭來老了卻享受到如此的對待。可想而知,他們心裡的苦有多濃郁,聞著味都能感覺到那份苦澀。

  不過,世人多半如此,也亦是無可奈何的事。只願有心者,用些心,人要學會感恩,更何況那是自己的父母。“子欲養而親不待”,這句話驗證多少人後悔的時刻。

  莫要等到過了,方才後悔,無論做何事都是如此。樹木逢春便發出枝芽,花開花落實屬常見,只因有希望在,花草樹木隨四季輪迴,但人的生命卻是活一天少一天,草木尚且知情,動物尚且知道回報主人的恩德,又何況是人呢?是不是?

  歲月流逝的飛快,它會在你的生命中唱出悲歡離合的曲調,看你如何選擇。人生的態度很重要,一旦選擇便不要給自己後悔的餘地。但不論你的人生是喜是悲,是富是貧,人都要心存善念感恩的心。這個世界因愛才如此的美妙,因愛才有了希望。願世人珍惜所擁有的。“後悔莫及”四個字還是少出現自己的身上,這樣生活才會處處皆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