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下水文的散文
(一)父母的菜園
家裡還有幾塊菜地,父母總是閒不住,種上了各樣的蔬菜,一年四季菜園裡蔬菜你追我趕似的生長著,一片青翠,一派生機。我尤其喜歡初夏時父母的菜園。
初夏季節,陽光暖暖地照著,辣椒地裡的辣椒伸枝展葉,開出了細細的白花,花瓣是那樣小巧可愛,在辣椒葉子之間樸素而淡雅。有的花瓣落去,上面結了一個小小的辣椒,青綠青綠的,安靜裡親近著陽光,安靜裡吸收著從辣椒根部傳遞來的營養。幾個日子過後,一個個辣椒掛在辣椒枝葉間,如一個個小燈籠,卻亮著綠色的光澤,我們管它們叫燈籠泡辣椒。辣椒枝葉間依舊開著一些細碎的樸素白花,一陣風吹來,這些花兒微笑著,似乎在呼喚著更多的辣椒快點長出來。
與辣椒並排處栽了幾棵茄子,這幾棵茄子長得比辣椒高大多了,一棵棵繁茂得很。根深深扎進泥土,紫色的葉子在枝幹上恣意忘我地生長著,最有趣的是紫色的枝葉間開出了一朵朵紫色的花來,好像在報告著喜訊。陽光下喜訊揭開了,一隻只嫩嫩的紫色茄子長出來了,掛在枝幹上,非常惹人喜愛。
茄子地旁是西紅柿地了,西紅柿一棵棵搭在竹架子旁,用稻草輕輕綁著西紅柿的枝幹在架子上,西紅柿順著架子伸展著枝葉,非常放心地生長著。架子不是很高卻很牢固,與西紅柿枝葉似乎融合在一起。西紅柿開出黃色的花,多像一雙雙眼睛在笑著呢。笑著笑著,一個個青綠的眼睛又出現了,那就是剛長出的西紅柿了。經過幾個陽光之後,那些青綠的西紅柿長大了,變紅了,俏皮的露出大笑臉或是藏在綠葉間含羞似的紅著臉。
最可愛的是西紅柿地旁的一小片梨瓜地了,梨瓜藤好像在地上撒著嬌似的,貼著地面,撒著歡兒。幾個小藤條兒,在前幾天還是撒嬌兒的,過幾天后,卻悄悄地爬滿了地,展開著一片片綠綠的葉子,彷彿在說:“這是我的地盤,我做主。”那裡的確是梨瓜的地盤,就是不聽話地長出幾棵野草來,被母親看見了也要拔去的。梨瓜藤葉忘情地貼著地面呼朋引伴的,似乎在密謀著一場盛會,誰知開出了幾朵黃花,像小眼睛一樣洩露了秘密。
梨瓜地的前面就是豆角地了,豆角地搭著高高的架子,豆角苗就順著架子彎曲纏繞地爬上去。一排的架子上豆角苗伸著頭你追我趕似的爬上架子,披展著一片片綠葉。待快爬到架子頂上時,豆角不再是苗了,已經長大了,開出了一對對紫色的花來,多像一隻只蝴蝶,微風吹來,一隻只蝴蝶在翩翩起舞。飛呀飛呀,不幾天後,紫色的蝴蝶不見了,長出了細細的一對對辮子來,陽光下微風裡那些細小的辮子一甩一甩的,不斷長大,可愛極了。
初夏的陽光照在父母的菜園裡,一天一個樣地生長著。我看著,彷彿自己就是父母菜園裡的那棵茄子,在陽光下快樂生長著。
(二)葡萄
我家東邊有一個葡萄架,葡萄架下長著兩株很粗壯的葡萄。每到春天葡萄就發芽,爬滿架子。夏天葡萄架下就掛滿一串串紫紅色的`葡萄,誘人得很。
那是十多年前,在雨水節氣過後,我從旁的人家折了幾枝葡萄枝,隨手插在屋前的一塊空地裡。一段時間之後,我忽然發現,插著的葡萄枝冒出了點點嫩嫩紅紅的葉芽,太高興了,隨手插的葡萄居然活了,在長葉子了。我注意地觀看著,冒出的葉芽在葡萄枝的一節一節上,剛開始是包著的,像一個花骨朵樣的。過幾天,那葉芽舒展開,露著嫩綠的細小的葉子,葉子不斷長大時,葉子裡面又長出一個心葉來,心葉探著頭長著,葉子也在慢慢長大,呈深綠色的。我留下了最上面一節的心葉葉片長著,下面幾節我間隔除去了。那些留著的心葉,拼命似的往上伸著頭,很快地生長著,已經成了一根根長長的藤條了。我在它們旁邊插上幾根竹竿,好讓它們可以爬上去。那莖上葉柄旁長出一根細長的莖來,只有這些莖彎曲勾住竹竿,葡萄才會往上爬,沒有勾住的就會掉下來,落在地上,用手牽著它爬上去,又會掉下來。看來只有讓那葡萄細長的莖勾住竹竿自己往上爬的了。這些勾著了竹竿的葡萄枝條很快的就爬到頂上了,我趕緊在上面搭好一個架子,讓葡萄藤條爬上去。旁邊一根葡萄枝也是這樣生長著的。那一年,葡萄藤只爬滿了小半個架子。沒有結葡萄。
待過了一兩年後,葡萄已經爬滿了架子,又不斷的長出新的枝條來,架子密密實實的。我打去了一些厚的枝條,讓葡萄藤不再那麼密不透風了。暖和陽光下,葡萄藤下開出了一串串的花來,細細嫩嫩的,有點微微的白綠。不幾天,那一串串花結出了一串串青青的葡萄,小小的圓圓的,陽光照耀下,非常青綠,可愛極了。這一串串的青綠葡萄悄悄地在長大,剛開始還是那樣小的,幾天不見就長大了許多,更圓潤飽滿了,在陽光下一串串泛著光澤,十分好看。這一串串的青綠葡萄在不斷地長大飽滿,在夏天來到時,炎熱的太陽天天照著,那些飽滿的一串串葡萄,開始由青綠變成淡紅色,隨著陽光照射,顏色再逐漸變深成紫紅色的了,同時散發出一陣陣香味,一串串掛在葡萄架下,很是誘人。
要是葡萄在快成熟的時候碰到天天下雨,沒有陽光的照射,那一串串青綠的葡萄慢慢爛去掉落。沒有爛去掉落的葡萄是生命力極其頑強的,也有的是晚長大了,它們在焦急地等待著雨水過去,陽光出來。久違的陽光出來了,它們又高興地生長著,變化著顏色,散發著醉人的香味。
採摘完了的葡萄,只有葉子隨著藤條還在架子上。幾場秋風秋雨之後,這些葡萄葉子忍受不了寒冷的到來,葉子變黃飄落。冬天來了,葡萄葉子全部掉落光了,只有光禿禿的葡萄藤條還在葡萄架子上無力地躺著,似乎在冬眠,等待著春天的到來,把身體裡的綠葉喚醒,再一次結一葡萄架下的葡萄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