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家的感覺抒情散文
年的腳步越來越近,心中忽然有種溼潤的感覺。也許是好多年沒回家陪老人過年的緣故,心情是那麼激動。天不亮就起來收拾東西,人在四門緊閉的單元樓房裡,心卻早已飛到故鄉的老屋。
本來給兒子說好不隨我回去,可是他看我們要走了,也一咕轤爬將起來,鬧著要和我們一塊回去。我想,讓他回去體驗體驗農村的生活,看看家鄉的變化,體驗一下農村那種清新氣息,對他也是一種好事。所以就批准了他的請求,兒子有點喜出望外了。
車來了,準備帶回家的東西裝滿了車的後箱,我們就出發了。我的老家在鎮安西部邊陲的月河,距離縣城80多公里,要翻越海拔1200多米高的風凸嶺,再順著洵河而上。一路上,車在山中轉,人在車中顛,心在體內跳。汽車賓士著,掀起一道瀰漫的塵土,遠處的山只往後邊晃去。冬天的山野,是那樣的荒涼,毫無生機,可是不時會遇到幾隻錦雞在坡邊的草叢中撲騰撲騰的飛跑著。沿路映入眼簾的是過年前的熱鬧氣氛,家家戶戶張羅著殺豬宰羊,自釀甘蔗酒,人們盼望已久的喜悅之情溢滿臉龐,喜在心理,笑在臉上。
下了車,走過一段崎嶇的山坡小路,登上老家屋後的山樑,家裡的老屋頓時映入眼簾。雖然已經累得氣喘噓噓,但是兒子還是忍不住笑著,似乎有種勝利的喜悅,站在山樑上大聲呼喊著,那種愜意啊,簡直無以表達。久別的心情,讓我在山樑上欣喜若狂了,真有賀敬之寫的《回延安》“幾回迴夢裡回延安,雙手摟定寶塔山”的那種感覺呢。老屋是那樣的親切,恨不得一下從山顛飛到屋裡,這時候,爬山的疲勞已經徹底消失,我帶著兒子飛快的奔跑著,步子是那樣的輕捷,妻子跟在去接我們的老父親、弟弟身後,只聽他們高聲喧譁著,似乎也在談論著家鄉的變化和家庭的收入呢,因為她已經有十年沒回過老家了。
院子的奶奶、叔叔、嬸嬸和一幫侄兒們聽說我們今天回家,早已把老家的堂屋圍得水洩不通,坐在屋裡等待著我們的到來。我看著他們的表情,都是那麼急切,眼睛裡充滿了對遊子歸來的愛戀。不等我們進屋,倒水的倒水,泡茶的泡茶,好一派熱鬧氣氛,然後和我們拉起家常來。孩童們圍繞著我兒子,立即就成了親密的夥伴,竊竊私語,好像有說不完的知心話。我被眼前的景象所震撼,因為我很普通,一個很普通的兒子,回家過年,沒有那種衣錦還鄉的感覺,有的只是自己的內疚和不安,是因為自己回家太少了,對不住生我養我的家鄉父老。
正月初一的早上,我叔叔起得特別早,非要約我去轉轉。我們倆一行順老家屋後的小山樑走著,那是我們童年時候跑慣了地方。三十年過去,現在踏著過去的羊腸小道,童時嬉戲歡樂的情景歷歷在目,猶如昨天,我們似乎回到了那個時代,似乎聽到了那時的歡聲笑語,似乎還在領略那時對大山的戀情和希望。雖然山樑上存了厚厚的雪,可是走在當年經常玩耍的地方,踏著積雪,發出呲呲的聲音,還是那樣的親切。我們一邊走著,叔叔一邊給我說著家鄉最近幾年的`變化。那時,每到冬天我們總是三五成群的去山上砍伐樹木,作為做飯和冬天取暖的原料,周圍山坡到處被砍得光禿禿的,現在好了,隨著退耕還林政策的落實,家鄉到處是林木參天。冬天雖然看不到那青翠欲滴的綠色,放眼遠眺,滿山遍野的灌木叢,在積雪的映襯下,依然是那麼耀眼,金光四射,雪和樹搭配得相得益彰,顯得那麼和諧、自然、斑剝離奇,美麗無比。這就是大自然的神奇,大自然的魅力之所在。
回一趟老家,就是一次歲月更替,就是一次年輪遞進,也是一次人生洗禮,更是一次心靈震撼。家鄉的變遷,家鄉人的情懷,家鄉的養育之恩,將永遠激勵著、鼓舞著他們的兒子奮發向上,帶著家鄉的情懷,帶著家鄉的希望,去感受大自然的恩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