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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晨三點半青春的夜場心情隨筆

凌晨三點半青春的夜場心情隨筆

  在凌晨的時間裡,鄉下的夜如一頭黑色的兇獸,吞著這片土地消化了許久。這樣的舒服,就像久餓後回家的吃飽喝足,就像勞累後睡前洗完一個熱水澡,通透的舒暢總自發的眯眼和呻吟,不然這繁星眼眸又為何沒了先前的熠熠生輝。

  鄉下的夜很兇,可卻總有人不怕,不然為何還有不熄的燈,不眠的人?看著他手裡捧著的,我明白了;看著他時而激動、時而沮喪、時而沉默卻暗暗發力,特別是手指一套轉、點、抹、按配上最後猛然一摔,伴隨那年輕卻坑坑窪窪的臉龐上止不住泛起的悲憤,我釋然了。氣憤絕對比酒更壯膽,雖然沒多少人知道。凌晨的三點半,一場玩樂的.夜場。

  凌晨的夜裡,這片土地上除了不眠的青春,唯一亮著的是每家每戶外的電錶,上面的脈衝訊號燈不停的閃著,執拗像被惹到的“平頭哥”。這讓我想起城裡的兄弟說起的故事。

  城裡的夜是沒有那樣的自由,那礙眼的橘黃燈光幾乎灑滿整個城鎮,總有幾家幾戶的燈亮著,特別是高中學校旁的公寓裡,好像是來自四面八方搬來的學生吧,他們的燈有亮有暗。有開著吸頂燈去睡著的、有點著檯燈寫試卷的、也有隻一螢幕光好像要亮一宿的。這對夜是多大的不尊重,不然我那兄弟也不會總來訴苦。於是他生氣的看遍所有“討厭鬼”。凌晨三點半,父母起夜,關掉吸頂燈,那個睡著的“討厭鬼”似乎舒展了眉頭;凌晨三點半,睡眠的大流開始圍剿“頑抗者”,螢幕的亮光忽地摔在了床上,沒多久也自動息屏;凌晨三點半,只剩下“反抗軍頭目”了,檯燈的光發散著一種橘黃的溫暖,白紙上,手與筆練習著拉丁舞,時斷時續,似乎是在找出正確的軌跡。一次又一次,一遍又一遍。這場圍剿還是勝利了,白色紙上,合理的軌跡被推演了出來,優美的舞者終於順從了“圍剿者”的意願。但達到目的後的順從,勝利就真正屬於“圍剿者”的?

  夜,這頭兇獸,從來不會主動打破自己的規律,降臨即工作,讓世界休眠恢復;天亮即離開,沒有絲毫猶豫。可能我從來不會明白那些“討厭鬼”的瘋狂、執拗和放縱,或許,這就是生命每個階段中獨特的標籤和絢麗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