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秋夜的思念隨筆
月到中秋分外明。中秋節,是親情彙集的日子。正因為這樣,每到此時,心裡總是生出些許悽楚。小編整理了中秋夜的思念隨筆,歡迎欣賞與借鑑。
當火熱的季節即將離去,田野裡的莊稼已經成熟,墨綠的青草開始泛黃,雖說是收穫的季節,卻也預示著一種蕭瑟獨孤。大自然的神工鬼斧竟是那樣的無情。於是你只好去歌頌天上的明月,或是帶了一縷思念去回味無盡的情絲。
兒時候的記憶還是那樣的清晰,外婆的歌謠卻已是恍惚遊移。“月姥姥,本姓張,騎著驢,挎著筐,挖著菜,拾著桑,一步一搖上山崗”,或許這是所有外婆的'歌謠。我的外婆早已離我遠去,遠去的似乎已記不清她的準確的摸樣。而我的內心裡,卻總是在中秋季節引出無限的思緒。每每到了中秋的夜晚,望著天上的圓月,這種思念的情懷會不由自主的從心底生起。
小時候淘氣總是那麼的甜蜜,外婆的慈愛深深的留在記憶。每當中秋夜晚浩月當空的時候,便依偎在外婆的胸前,纏著她講許多月亮的故事,講了一個又一個,直到手裡握著一塊粗糙的月餅幽幽睡去,而孤獨的外婆總是把我緊緊摟在懷裡。後來,外婆離開了我,每每到了此時,我便想起——想起我親愛的外婆,如今您在那裡?
外婆年輕守寡,只有母親一個女兒,從我哇哇逐地的那刻起,便成了外婆的寄託。在以後與外婆相依的二十多年裡,外婆始終辛勤地操勞著一切。白天去隊裡幹農活,回來還要種自留地,收拾院子,種小菜園。到了晚上,外婆戴一副花鏡,搓麻線、納鞋底、糊鞋幫、做襪子。只記得外婆從來都是有事做,她像一隻蜜蜂,為自己的後代辛勤的勞作。
我又是那麼的不懂事,經常的惹她生氣。那時又是那麼的貧窮,貧窮的酸楚現在不願提起。好在外婆是那麼的愛慈,只要看到我在身邊,總是臉上掛著笑意,即便我搗蛋調皮耍賴無知。
記得那是一九七六年初夏的一天,吃過午飯,我去同事家有事。傍晚回到家中,卻見外婆趴在床上,她說在院子裡摔了一跤,胃裡很不舒服。我便開始給她捶背,外婆有老胃病,我經常給他拾掇。但是與以往不同的是,一會外婆便渾身軟軟的,叫她也不應聲了。
我有些害怕了,喊來了鄰居的陳嬸,她說還是快送醫院吧。於是找來幾個好友,抬了外婆送去醫院,結果診斷為心梗。外婆一直昏迷,卻不時一陣陣地咆燥翻騰,我便緊緊地抱住外婆,整整抱了三夜兩天,第四天早上,外婆終於醒過來了。
醒來的外婆面帶微笑:“你這孩子,怎麼把我弄到醫院來了?我這老胃病用不著住院啊。”我見外婆醒來很高興,以為危險已經過去,便問外婆想吃點什麼,外婆說想要吃蛋糕。於是,我跑遍了青州城卻沒有賣的,那時的一枚蛋糕竟是如此的奢侈,我有許多的懊悔,這也是其中之一。沒辦法只好用開水浸一個雞蛋,她吃了一半就不想吃了,可是又自言自語地說;“扔了就浪費了,我還是吃了吧”。
看著外婆吃完雞蛋,我心裡很不是自滋味,所以後來給外婆掃墓時,我總是帶上一包蛋糕,供在外婆的墳前,告訴外婆說:“姥姥,我給您買蛋糕來了”。雖然明知道外婆難以品嚐到蛋糕的滋味,但每次我都忘不了給她帶上。
事情總是讓人難以預料,沒想到的是,中午時分,外婆在說話間,頭一歪就走了。走得那麼突然,走得那麼安詳,走得那麼讓人難以接受。外婆真的走了,我欲哭無淚,那心裡是陣陣的生疼啊,那種疼痛無法用語言來表達。
那時,家裡有老人故去,都是單位出車同事幫忙處理。雖然外婆不是至親,但廠裡都知道我從小跟外婆長大,便派了一輛解放車,除了鄰居和家裡人,在眾多水泵廠同事的幫助下,送走了外婆。現在回想起來,具體是那些人都記不清了,在此表示深深地謝意。
外婆離開我已經近30年了,每當我想起慈愛的外婆,總悔恨自己那時的無知和無能為力。現在生活好了,外婆卻早已離我遠去。在這明月當空的中秋的夜晚,假如親愛的外婆天堂有知,我想告訴您,如果有來生,我還要做您那搗蛋的外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