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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蝶戀花·海岱樓玩月作》原文賞析

《蝶戀花·海岱樓玩月作》原文賞析

  《蝶戀花·海岱樓玩月作》米芾的一篇習作。下面我們為大家帶來《蝶戀花·海岱樓玩月作》原文賞析,希望能夠幫到大家。

  蝶戀花·海岱樓玩月作

  原文:

  千古漣漪清絕地。海岱樓高,下瞰秦淮尾。水浸碧天天似水。廣寒宮闕人間世。

  靄靄春和一海市。鏊戴三山,頃刻隨輪至。寶月圓時多異氣。夜光一顆千金貴。

  《蝶戀花·海岱樓玩月作》註釋

  1. 玩月:亦即賞月。這首詞是作者知漣水軍期間,登當地名樓——海岱樓賞月時的感懷之作。

  2. 海市:即我們常說的海市蜃樓。

  3. 鰲戴三山,系我國古代神話。“三山”,指海中的仙山方壺(一曰方丈)、瀛洲、蓬萊

  4. 輪:指月亮。

  《蝶戀花·海岱樓玩月作》賞析

  詞的上片,首先從海岱樓所處的地理位置入手。“千古”一句,總寫漣水全境形勝之處。漣水為水鄉,當時境內有中漣、西漣、東漣諸水,黃河奪淮入海亦經此地,且東瀕大海,北臨運河,水鄉清絕,故以“漣漪”稱之。然後特出一筆,寫海岱樓高,拔地而起,“下瞰秦淮尾”,以誇張之筆,極寫此樓之高。

  “水浸”二句承“下瞰”而來,轉寫水中浸沉著的碧天;然後又由如水的碧天聯想到“廣寒宮闕”,接觸到“月”,從而為下片寫月出作好鋪墊。“廣寒宮”,非實寫,是由水中碧天聯想而來。上片用筆,皆“人間世”三字上凝結,“廣寒宮”也是為修飾“人間世”而出現的。

  詞的下片寫“玩月”。但首句卻不去寫月,而是寫“海市”。但這首詞中的“海市”乃是虛寫,實際上只是寫海,從而為月出再次作輔墊。如此再三鋪墊之後,終至,“鰲戴三山,頃刻隨輪至。”

  而最後兩句:”寶月圓時多異氣,夜光一顆千金貴。“則是真正寫”玩月“”夜光“,指月亮。夜光又為珠名,故以”一顆千金貴“稱述之,這是巧借同名之珠以讚美圓月之可貴。這兩句,前句重其”異“,後句重其”貴“。因其”異“,始見其”貴“。古人把月視為群陰之宗,崇拜備至。這兩句包含著作者對於月的種種幻想與評價。

  這首詞氣魄宏大,選材造語奔逸絕塵,給人以玲瓏聖潔之惑。如“鰲戴”兩句尤為沉著飛翥,有超逸之妙。此詞風格堪稱豪放,深得蘇軾、王安石等大家的賞識。

  《蝶戀花·海岱樓玩月作》作者介紹

  米芾(1051-1107),北宋書法家、畫家,書畫理論家。祖籍太原,遷居襄陽。天資高邁、人物蕭散,好潔成癖。被服效唐人,多蓄奇石。世號米顛。書畫自成一家。能畫枯木竹石,時出新意,又能畫山水,創為水墨雲山墨戲,煙雲掩映,平淡天真。善詩,工書法,精鑑別。擅篆、隸、楷、行、草等書體,長於臨摹古人書法,達到亂真程度。宋四家之一。曾任校書郎、書畫博士、禮部員外郎。

  米芾【mǐ fú】(1051-1107),字元章,號襄陽漫士、海嶽外史、鹿門居士。祖籍山西太原,曾後定居潤州(今江蘇鎮江),曾任無為知軍(遇石稱兄就是在這裡發生的)。因他個性怪異,舉止顛狂,遇石稱“兄”,膜拜不已,因而人稱“米顛”。徽宗詔為書畫學博士,人稱“米南宮”。米芾能詩文,擅書畫,精鑑別,書畫自成一家,創立了米點山水。集書畫家、鑑定家、收藏家於一身。他是“宋四書家”(蘇、米、黃、蔡)之一,又首屈一指。其書體瀟散奔放,又嚴於法度。《宋史·文苑傳》說:“芾特妙於翰墨,沈著飛,得王獻之筆意。”

  為人不似唐人狂放,險而不怪,奇正相生。

  注:“宋四書家”指蘇軾、米芾、黃庭堅、蔡襄四人!

  米芾擅水墨山水,人稱“米氏雲山”,但米芾畫跡不存在於世。但如今唯一能見到的,也很難說是真正意義上的“米畫”——《珊瑚筆架圖》,畫一珊瑚筆架,架左書“金坐”二字。然後再加上米點和題款,米家山水便赫然而出。米芾以畫代筆,頗有意趣。

  米芾平生於書法用功最深,成就最大。米芾自稱自己的作品是“集古字”,對古代大師的用筆、章法及氣韻都有深刻的領悟,這也在一定程度上說明了米芾學書在傳統上下了很大功夫。米芾未捲入政治漩渦,生活相對安定,後當上書畫博士,飽覽內府藏書,熟諳千載故事,古人得失,如數家珍。他少時苦學顏、柳、歐、褚等唐楷,打下了厚實的基本功。蘇軾被貶黃州時,他去拜訪求教,東坡勸他學晉。元豐五年(1082)開始,米芾潛心魏晉,以晉人書風為指歸,尋訪了不少晉人法帖,連其書齋也取名為“寶晉齋”。今傳王獻之墨跡《中秋帖》,據說就是他的臨本,形神精妙至極。米芾一生轉益多師,在晚年所書《自敘》中也這樣說道:“餘初學,先學寫壁,顏七八歲也。字至大一幅,寫簡不成,見柳而慕其緊結,乃學柳《金剛經》。久之,知其出於歐,乃學歐。久之,如印板排算,乃慕褚而學最久,又摩段季轉折肥美,八面皆全。久之,覺段全澤展《蘭亭》,遂並看法帖,入晉魏平淡,棄鍾方而師師宜宮,《劉寬碑》是也。篆便愛《咀楚》、《石鼓文》。又悟竹簡以竹聿行漆,而鼎銘妙古老焉。”

  米芾以書法名世,他的'成就完全來自後天的苦練。米芾每天臨池不輟,史料記載:“一日不書,便覺思澀,想古人未嘗半刻廢書也。”、“智永硯成臼,乃能到右軍(王羲之),若穿透始到鍾(繇)、索(靖)也,可永勉之。”他兒子米友仁說他甚至大年初一也不忘寫字。(據孫祖白《米芾米友仁》)。米芾作書十分認真,自己說:“佘寫《海岱詩》,三四次寫,間有一兩字好,信書亦一難事”(明範明泰《米襄陽外記》)。一首詩,寫了三四次,還只有一兩字自己滿意,其中的甘苦非箇中行家裡手不能道,也可見他創作態度的嚴謹。

  米芾的書法在宋四家中,列蘇東坡和黃庭堅之後,蔡襄之前。然如果不論蘇東坡一代文宗的地位和黃庭堅作為江西詩派的領袖的影響,但就書法一門藝術而言,米芾傳統功力最為深厚,尤其是行書,實出二者之右。明代董其昌《畫禪室隨筆》謂:“吾嘗評米字,以為宋朝第一,畢竟出於東坡之上。即米顛書自率更得之,晚年一變,有冰寒於水之奇。”皇帝詢問書法,米芾自稱自己是“刷字”,明裡自謙而實點到精要之處,“刷字”,體現他用筆迅疾而勁健,盡興盡勢盡力。他的書法作品,大至詩帖,小至尺牘、題跋都具有痛快淋漓,欹縱變幻,雄健清新的特點。從現存的近六十幅米芾的手跡來看,“刷”這一個字正將米字的神采活脫脫地表現出來,無怪乎蘇東坡說:“米書超逸入神。”又說“海嶽平生篆、隸、真、行、草書,風檣陣馬。沉著痛快,當與鐘王並行。非但不愧而已。”米芾的書法影響深遠,尤在明末,學者甚眾,像文徵明、祝允明、陳淳、徐渭、王覺斯、傅山這樣的大家也莫不從米子中取一“心經”,這種影響一直延續到如今。

  米芾除書法達到極高的水準外,其書論也頗多。著有《書史》、《海岳名言》、《寶章待訪錄》、《評字帖》等。顯示了他卓越的膽識和精到的鑑賞力,對前人多有譏貶,然決不因襲古人語,為歷代書家所重,但過頭話也不少,誚顏柳、貶旭素,苛刻求疵。米芾傳世墨跡主要有《苕溪詩卷》、《蜀素帖》、《方圓庵記》、《天馬賦》等,而翰札小品尤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