活成螞蟻還是被圈養的大象散文
這個時代真奇怪。
一邊,我們有了香港女特首;另外一邊,卻仍有30歲的女人覺得自己沒結婚就是敗犬;
一邊,有女孩用盡全力要留在北京這樣的城市也不肯回小鄉村去數滿天星斗;卻也有女人,被臉上幾顆痘印,就耽誤了前行的勇氣。
有的女人活成了螞蟻,可以舉起超過自身體重數十倍的生活;
有的女人,卻活成了被圈養的大象,明明前途光明,卻被一根細小的鎖鏈,就套牢了自己的一生。
很多女人怨怪:我沒有條件改變自己。
我想問:你們覺得是先有勇氣創造條件,還是用沒有條件遮掩自己沒有勇氣?
很多人都在探討,究竟是什麼造成了這個女人們截然不同的勇氣和結局——是原生家庭嗎?是受教育程度嗎?那根細小的鎖鏈,究竟是什麼?
我們從傳統農業社會轉型還不久,我們的血液裡,集體意識依然濃重而鮮明。
每個女人一出生,都依然是格式化的。
看得見的求學之路,看得見的人生軌跡,略有偏差,旁人還沒有先開口,我們自己就被自己嚇傻了。
因為沒有創造,所以不是受困那條鎖鏈,而是依賴那條鎖鏈。
這就是為什麼,25歲研究生畢業的女人還覺得只有公務員才是好工作,離了婚的女人覺得整個世界垮塌。因為從小到大,我們自動或者主動地,在迎合著這個世界關於“快樂、幸福”的`標準答案。
一旦這個答案不對,我們就害怕自己再也沒有幸福的機會了。
所以我很遺憾,看到我太多女性還困頓在一個具體的問題,然後要一個答案。
可是你想過沒有,也許問題本身就錯了呢?
也許你一直在試圖回答一個錯誤的問題呢?
你從來沒有轉身,試著去增長智慧,提出新的問題呢?
想過沒有,當你和婆婆爭吵,你和老公冷戰,你心急如焚地給孩子輔導作業,你迫切想找一個正確答案卻從來不知道——也許一開始,你對自己提的問題就錯了。
也許你的問題從來只是:你是誰,你要成為誰。這才能解決的你的問題。
就像一位蓬頭垢面在夜裡餵奶的女朋友悲痛問我:人生究竟有什麼意義。
我答:人生的意義,就是你自己去提出一個問題,然後去回答它,去創造它。
我的一個讀者,從小父母離婚,她花了二十八年的時間,面對出逃的母親,酗酒的父親去要一個答案,為什麼我是這樣?憑什麼我就要出生在這樣的家庭,談了戀愛之後,也總是在和父親的爭吵和哭泣中度過,一次又一次戀情失敗。
直到有一天,她突然發現自己已經28歲了。
不再是那個8歲的,躲在樓梯角落裡瑟瑟發抖的小女孩了。
她轉身,背對過去的世界,毅然南下,決定放下自己的心結,認真做自己的事業。
現在的她,有自己的天地,有了新的戀情,那個男人讓她明白——過去的家庭只是她的揹負,卻不足以代表她這個人。
當她決定放下這種揹負,也明白了一個道理:如果此生如夢,人間似劇場,我們每個人能做好自己的導演就夠了。
原來你所有的問題,都將只能用“創造新的自我來解決”。
如果你從未創造新的生活,而只是去復刻一種別人的“模式”,你此生的能量,都將化在困獸之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