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詩仙李白的情愛世界

詩仙李白的情愛世界

  李白所作詞賦,宋人已有傳記(如文瑩《湘山野錄》捲上),就其開創意義及藝術成就而言,“李白詞”享有極為崇高的地位。以下是小編分享的詩仙李白的情愛世界,歡迎大家閱讀!

  李白,被後人稱為一代詩仙,他仙骨俠膽、不事權貴的傳奇故事被人們津津樂道,而對李白的情感世界,很多人知之甚少。毫無疑問,李白是正常的男人,自然有妻子和子女,李白更是詩人,理當有詩歌一般激情洋溢的愛情。但是,真實的李白是一個地道的官迷和俠客,青雲直上的做官慾望強過卿卿我我的呢喃,飲酒作詩仗劍行走天下的豪放勝過妻兒偎依的溫馨。因此,在現實和性情面前,他的愛情就這樣充滿著殘缺。

  歷史如煙,李白的情愛世界也只有在古人的回憶錄中得以還原。李白的朋友,也是李白最大的“粉絲”魏顥(又名魏萬),在為李白寫的《李翰林集序》中說:“白始娶於許,生一女一男,曰明月奴。女既嫁而卒。又合於劉,劉訣。次合於魯一婦人,生子曰頗黎。終娶於宗。” 由此可見,李白一生先後跟四位女人結合。對於李白一前一後的兩次婚姻,魏顥用了兩個“娶”字;而對於李白人生中間的兩次愛情,魏顥用了兩個“合”字。這表明,李白前後的兩次愛情,屬於正式的婚姻。而中間的兩次愛情,算不得正式的婚姻,用現代的話說,只是一種“男女同居”關係。

  在唐代的詩人中,李白的愛情是來得最遲的一個。李白出生於唐朝安西都護府碎葉城,後遷居四川江油。很小的時候,李白就顯現出不同常人的天賦,在當地被稱為神童。他5歲時讀道教典籍,洋洋灑灑5000字,口中吐出,滴水不漏。10歲讀諸子百家,15歲觀奇書,被人們津津樂道。李白的武學也堪稱一流,平生最愛習劍術,年紀稍長,便仗劍行走江湖,遍遊蜀中名勝。25歲那年,李白離開江油,走入中原。這時,已是大齡青年的李白,才開始他的愛情生活。

  李白的第一位夫人許氏是前朝宰相許圉師的孫女。許家很富裕,能為他提供充足的跑官資金,再加上李白當時囊空如洗,就想依仗前宰相的政治背景,當了倒插門女婿。但令李白沒有想到的是,許家是過氣的官僚家庭,以前的關係網早已破敗。他在許家10年,並沒有撈到官做。李白自信才高八斗,不走科舉道路,想把自己的名聲做大,由官府保送(即“舉薦”)。所以他出川后一直跑官,按他自己的話說是“遍尋諸侯”。我們可以猜想到的是,歷來侯門深似海,或許是禮送得不夠重,或許是被中間人剋扣去,李白跑了好幾年,千金散盡,仍然沒有找到做官的推薦人。

  雖然對於第一次婚姻,李白有著自己的算盤,但是他和許氏的婚姻還算是幸福的。27歲的李白第一次燃起洞房紅燭,燭光下,新娘面如桃花。生活中夫妻倆舉案齊眉,相敬如賓,作詩為樂。李白度過了他一生中較為平和、快樂的一段日子。半年之後,他們有了愛情的結晶,李白不捨其後,陪伴身邊。許氏先後為他生下女兒平陽和兒子伯禽。 在古代,27歲已經是人到中年了。李白中年得子,自是喜不勝收。李白憐愛稚兒,曾寄詩二子:“ 嬌女字平陽,有弟與齊肩。雙行桃樹下,折花倚桃邊。折花不見我,淚下如流泉。”本該一家人和睦地過下去,然而,溫柔鄉沒能留住李白的腳步,李白依舊四方漫遊,登山臨水,求仙訪道,飲酒賦詩。

  “三百六十日,日日醉如泥。雖為李白婦,何異太常妻。”後漢時官居太常的周澤,常住齋宮,不近妻妾。李白便以“太常妻”來調侃年輕的妻子。可憐的許氏已經成了一個怨婦,心中的愛意越來越遠。浪遊他鄉的李白和許氏分分離離過了整整十三年,這段世間姻緣最終以許氏的病故而結束。

  與第二位夫人劉氏可以說是機緣不好、性情不合。劉氏乃平民之女,在事業上無法幫助李白,李白對她也是不理不睬,短暫婚姻,即成勞燕。第三位夫人姓名不詳。該夫人生下兒子頗黎,4年後病故。其間,天寶元年,唐玄宗召李白入京,封為翰林學士。在安徽南陵的李白聞訊,欣喜若狂,烹雞置酒,高歌取醉,“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得意的李白,忽略瞭如花嬌妻的眼中哀怨,忽略了牽衣稚子的綣綣離情。

  這裡有一個“千金買壁”的浪漫故事不得不說。李白辭官出京後,與杜甫、高適相聚汴梁,三大詩人同登梁園吹臺,飲酒賦詩。杜甫抒《遣懷》,高適歌《古大梁行》,李白則揮筆在牆上寫下《梁園吟》。詩人走後,一位年輕貌美的白衣女子帶著侍女來了,站在詩壁前,反覆吟誦,被那氣勢豪邁的詩情、游龍飛鳳的書法深深打動。酒保看到白壁被塗鴉,舉布要擦,被白衣女子攔下。她用千兩白銀,買下詩壁,留住了牆上的《梁園吟》。於是,以詩為媒,李白和白衣女子互傾愛慕,成就了一段千古姻緣。這位白衣女子大有來歷,乃大家閨秀、梁園才女宗氏。宗夫人是個可愛的女子,她像李白一樣喜愛詩文,平生篤通道教。他們倆在一起,可謂是志同道合,珠落玉盤。李白十餘首“贈內”詩,除“太常妻”那首外,都是寫給宗夫人的`。

  李白原意想和宗氏廝守終身,此時卻發生了“安史之亂”,正在廬山隱居的李白,不顧宗夫人勸阻,投奔永王,要在擁兵勤王中建立功業。“出門妻子強牽衣,問我西行幾日歸。歸時儻佩黃金印,莫學蘇秦不下機。”詩中表達了宗氏不願李白參軍行武的情景。

  誰知永王在爭奪皇位中失勢,李白捲入這場意想不到的政治鬥爭,身陷囹圄。此時的宗夫人焦急萬分,上下奔走,訴說陳情,李白終得赦免。李白曾在獄中寫詩,說宗夫人像蔡文姬向曹操求情那樣營救自己。“聞難知慟哭,行啼入府中。多君同蔡琰,流淚請曹公。”

  從獄中出來的李白徹底告別了官場,從此也一蹶不振,對個人、國家的前途很灰心,重新過起了飄零江湖的流浪生活,寫詩喝酒成為他生活的主角。李白的這段情感逃離是早就註定的,在古代文人心中,男兒當是文能朝中治國,武能馬上安天下,個人情事實是再小不過的事情。離開宗氏,李白的心是糾葛的,宗氏對他深沉的愛讓他難以忘記,他被宗氏在他危難之際的援助和不離不棄的情感所感動;而不與宗夫人分離則更痛苦,在他的心目中,永遠不願意讓宗氏看到他是一個失敗者的形象,而天生的性情,又註定李白要遠遠離開。逃避是他唯一的出路,來自於他內心的呼喚,也是大多古代文人墨客在失敗面前的選擇。

  但李白的情愛生活並沒有完全消失,在唐玄宗荒淫到公然將兒媳納為自己貴妃的“髒唐臭漢”年代,李白也難免唐時文人的風流病。他也飲酒狎妓,倚紅偎翠,但從不留情。詩人的時光就在交織著失意、痛苦和來也容易去也容易的快感中逝去。被後人罵得最多的《東山吟》,說他和三百年前的東晉謝安比妓。“攜妓東山上,悵然悲謝安。我妓今朝如花月,他妓古墳荒草寒。白雞夢後三百歲,灑酒澆君同所歡。”

  李白就是李白。嬌妻的溫柔纏綿、稚兒的繞膝之樂留不住他,他也從未想過做“比翼鳥”、“連理枝”,一生鍾情於出仕、結友、飲酒,鍾情於高山長水。也正因為如此,大唐詩壇少了一個情歌王子,出了一個豪放大氣的詩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