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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雪的散文

關於下雪的散文

  雪,雪,下雪啦!走在秋石快速路施工路段上,咯吱咯吱的,感覺真好。京杭河邊楊柳低垂,在西風的吹拂下,白髮飄飄,別有一番意境。瞧南望去,家鄉此時也應該下起了雪了吧,雖然來得比往年晚了些,但終究還是走進了我的家鄉,算是填補了長時間以來內心的些許空白。美中不足的唯有遠在他鄉的親人沒有陪伴在一起,一起看雪,一起趕集備年貨,一起叨嘮著來年的豐收與打算。是苦了誰的思念,殤了誰的心間?彈指間,煙消雲散,茫茫白雪潤心田。

  小時候,只要是下雪,常常都會穿著早已刷洗乾淨等待著下雪用的膠靴跟著比我們大幾歲的孩子一起去滾雪球、打雪仗。有人說農村的孩子眼界寬、心胸廣,這些話仔細琢磨著也不無道理。想想看,在這裡沒有林立的高樓大廈遮擋我們的眼睛,讓我們看的更遠,看的更廣;沒有擁堵的`城市交通阻擋我們的腳步,讓我們走的更快,走的更遠;更沒有強加的文明禮儀約束我們的言行,讓我們說的隨心,做的隨意。在這裡,只要有雪,我們都會拿出自己最好的裝備,等雪越下越大,屋頂上、院子裡、路面上、田地間都積滿了雪後,小夥伴們都會不約而同地站在自家的門前東張西望,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只等一聲令下,全部集結於雪地之上,開始著屬於我們自己的雪地運動會。三九寒天,再加上我們本已狹小的娛樂空間,而此時只有雪花惦記著我們,時不時地陪著我們玩。

  提到下雪,最忘不了的要數小時候抓野雞的經歷了吧。您可不要說這野雞會飛怎麼抓啊,抑或是多麼多麼的簡單呀什麼的。抓野雞可是一門學問呀,必須具備相當苛刻的條件,可得要符合天時、地利、人和才行呢。這天時當然就是要下雪天了,還要雪積地做夠的深,還必須在晚上天完全黑了之後;地利呢就是農村荒野間,天生具備;人和可重要了,首先要準備各種裝置,比如大功率手電筒、農藥噴灑機,蛇皮袋、扣網等,這個農藥噴灑機在這裡不是用來噴農藥的,而是用來製造噪音讓野雞聽不到人的腳步聲,有人可能會說了,這麼大的噪音難道野雞就不會飛了了嗎?嘿嘿,在農村待久了就知道這個常識啦。好了,天時、地利、人和都已具備,吃完晚飯出發。幾個人,腳步輕盈地在田間搜尋,只要是樹木多的,溝壑深的都是檢查的重點,當雪足夠的深的時候就是普通的田地裡都有可能有野雞出沒。突然,從田地的一頭竄出來個野雞,我們三個一動不動,靜靜地看著它到底往哪裡走,等它不飛的時候我們就依靠噴藥機發動機的噪音慢慢地靠近,只要不露出人的腳步聲和說話聲它就不會飛,但有一點就是它會不停地走,這時另一個人就派上用場了,趕在我們兩人之前用先前製作好的扣網迅速地靠近它,這時發動機聲音要穩中有升,配合著拿扣網的這個人。假如要是失敗了,沒能扣住野雞,這時千萬別垂頭喪氣,要不然你一晚上可就一個也抓不著了,要死盯著它往哪個方向飛,然後一個勁地追,追上了再重複前面的動作,直到成功為止。有時候運氣好的情況下可以抓好幾個,有時候只能白忙活一晚上。看著家裡養著自己親手抓的野雞,就是再熬夜、再累心裡也樂呵呵的。雪,較之於風雨雷電霜,來得著實不容易,提到雪,便燃起了少有的記憶之花。

  如今,再大的雪也是異鄉的雪,沒有了兒時玩伴的陪伴,沒有了家鄉雪中的年味兒。回憶,終將是回憶,層疊不窮,過去的今天終將成為明天的回憶。作為中鐵四局築路人,一步一個腳印,踩著異鄉的雪也著實踏實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