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過雪山的經典美文
去往雪山的道路,是那麼長,那麼長,回頭看不到起點,直視前方可哪裡有終點?下面是關於寫過雪山的經典美文的內容,歡迎閱讀!
美麗的雪山
在我們沂水縣有一個著名的景區叫雪山。
暑假裡的一天,我和媽媽來遊玩。進了雪山的大門,映入眼簾的是對面假山上的飛雪流瀑,詩中說到“飛流直下三千尺,疑是銀河落九天”,雖然比不上廬山的氣派,但這座假山是經沂水人精雕細琢,才造的那麼美麗。
移步飛雪流瀑,到了百木簡。上面刻著很多詩文,有毛澤東的《沁園春雪》,陶淵明的《桃花源記》。
穿過百木簡,來到雪蓮湖。湖邊垂柳依依,湖面山水倒映,新鮮的空氣使人神清氣爽。這裡有座橋,橋身是白色的,它雖然不那麼高大雄偉,但墩厚堅固。它總是默默無聞,讓遊人踏著它的脊揹走過去,年年月月負著重荷,卻沒有一句怨言。它那鞠躬盡瘁、無怨無悔的品質是我們學習的楷模。
前面就是彩虹谷了。過了彩虹門,我們每人打著一把橙色的雨傘,彎彎曲曲的小路漸漸變成一條五彩斑斕的“彩龍”向前緩緩移動。那是一段很長的的石子路,五顏六色的鵝卵石給小路穿上了綵衣,在彩虹谷裡愈顯迷人。在這條被雨水衝淋的一塵不染的石子路上,我更感到心曠神怡。大雨不停地擊打雨傘,地上水流潺潺,周圍雲霧濛濛。讓你更開心的是,在蔚藍的天空中出現了一條絢麗的彩虹,讓人讚歎不已!我們都感覺彷彿來到了人間仙境一般!我真想在這兒多待一會兒,但後面長長的“彩龍”隊伍不停的行駛,我還是一步一回頭的望著美麗的彩虹。
到了採摘園了,我喜笑顏開的跑過去,奼紫嫣紅的花朵爭奇鬥豔,我被它們吸引了,美麗的花朵給我們帶來了快樂,把雪山裝扮的更加多彩。我們也是祖國的花朵,我一定要好好學習,天天向上,為祖國增光添彩!
歡樂谷裡有很多遊樂專案,我們小孩子們都喜歡旋轉“美人魚”,碰碰車等,這裡有歡聲笑語,驚喜不斷,我也算是個大姐姐了,還是拉著媽媽的手粘在這裡不想走。
雪山有充滿詩情畫意的山山水水,有古色古香的亭臺樓閣,有充滿歡歌笑語的歡樂谷。還有什麼呢?有戰鬥氣氛的那個叫野戰谷,有戰爭時期的劇場,還有射擊,沙漠行動,這裡的子彈可不是真槍實彈,塑膠的子彈裡有紅色的水,又歡樂又驚險,不過這裡不讓小孩子進去,這樣才確保安全。
不知不覺,天色已晚,我告別了這裡的山山水水,回到了家中。雪山到處有美麗的景色,說也說不完,如果有機會,我很想帶領著我的夥伴們一起去細細遊賞。
雪山
前兩天下雪了,雪花雖然沒能在地上鋪出白色,但是也飛揚了大半天。母親說還是那年雪大,我知道她說的是生我的那年,也是生雪山那年。
雪山跟我一樣一年年在長大的時候,卻表現出他的與眾不同,不管春夏秋冬,人們看到的.都是同樣的場景:雪山屁股坐在地上,右手緊握一段小樹枝,小樹枝每抽打一下地面,上身就呼應地伏貼一下地面。很像嚎啕大哭的樣子,但是雪山不是在哭,他只是反覆唸叨“……啊……我餓……啊……我餓……”。
當我意識到雪山是個傻子時,我對他異常的行為尤其困惑,想走進他神秘莫測的世界卻找不到入口。雪山家就在我家前面,他家的後牆根緊挨著我家的椿樹,所以當雪山獨特的“唱腔”一起來,我就循聲而去,在他的身邊定定站著,盯著他永遠髒兮兮的破棉襖看,雪山卻“呼呼”兩聲傻笑算是對我打了招呼,用磨刀布一樣的袖口橫掃一下清溜溜的鼻涕,立即腮幫子上多了道絲滑滑的光亮。———然後又開始了他的似哭似吟的“唱腔”。
雪山娘很會生兒子,共生了包括雪山在內的五兄弟,可這五個兒子並沒有給雪山娘帶來福氣,而是帶來口糧的經常不足。可是吃不飽並不影響雪山擁有他自己的快樂。
雪山娘給了雪山的苞谷餅,雪山掰碎了撒在地上;給了他黑窩頭,雪山也掰碎了撒地上。他等著越來越多的麻雀飛過來,看著那麼多的麻雀來吃食兒,他就像看著他的孩子一樣,樂得“呼呼”的傻笑。如果有誰來搗亂,雪山會毫不客氣地對付他們。
很多孩子不敢招惹他,我就看見一個多事的孩子驅趕麻雀,被雪山窮追猛打。而我從不趕“他的麻雀”,也不去驚擾,所以雪山倒很友好地允許我接近他。
有一天我聽到雪山的“唱腔”唱著唱著突然沒聲了,就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只見雪山踮著腳用他的小樹枝挑他家牆上那串胡蘿蔔幹,短秋秋的棉襖向上收得老高,露出癟癟的肚皮。我想他的包穀餅早喂完了,現在是自己餓極了吧。於是我就走過去,“雪山,想吃蘿蔔乾了?”雪山不理我,儘量伸直身體去挑那串胡蘿蔔幹。
我家的牆外也掛了好些長長的又肥肥的胡蘿蔔幹,那是母親精心製作的,風乾的胡蘿蔔比新鮮的還要甜,和大米放一起熬粥很好吃。
我望著雪山總也挑不下來的那串胡蘿蔔幹,皺巴巴的只有筷子粗的個兒,哪能比得上我家的好。於是我對雪山說:“雪山,你這夠不著,去俺家那邊牆上去弄點吧,俺家的好夠!”雪山像沒聽見我說話,“俺家的大,夠得著”,我強調地又說了一句,並拉著他的胳膊叫他跟我走,雪山卻似釘在地上一樣拉不動。他怔怔地看看我,又看看我家牆上的胡蘿蔔幹,傻笑了一聲,堅定地搖了搖頭,仍蹦著去夠自家的那串細細的胡蘿蔔幹。
我看他這樣,只好拍拍雪山的肩膀,叫他身子放低點並使點勁把他按下去,“我幫你夠!”雪山懂了我的意思,他彎下腰,我踩上他的背拽了一把軟乎乎的胡蘿蔔幹,跳下來後遞給雪山,他忙緊緊地抓在手裡就往嘴裡塞,邊啃邊“呼呼”地傻笑。
雪山的快樂並沒有永遠陪他一起成長,他的快樂被冬天的野鴿子湮沒了。那群野鴿子不知從哪兒呼嘯而來,飄落在高大的棟樹上,棟樹緊靠著儲糞池,源源不斷的營養供給出一串串擁擠的棟棗。那些幹縮的棟棗經不起野鴿子的啄食碰撞,簌簌落地,像突然下起的一陣“雨”,有一隻雞被突如其來的“雨”嚇得“咯咯咯…”地亂叫亂跑,慌不擇路地掉進儲糞池裡想飛起來卻越掙扎越不能動了。雪山想去救這隻雞,他用手裡的小樹枝去撥這隻雞,卻越撥越遠,他就往前越來越傾,終於雪山也趴進糞池裡了……
雪山死了。
後來我常常想起雪山。如果他能活到今天,可能會長得像他的名字一樣魁梧。母親也說如果雪山活著也跟我一樣大了。是的,雪山死了,但我卻活在遠離兒時生活過的地方——一個高樓林立美麗的城市裡。
城市裡也滿是“飢餓”的人,只是沒有飢餓著喂鳥的人。
當太陽隱沒於高樓的另一面我看不見時,我的世界又開始不圓滿了。稜邊交錯的樓房的影子執著地延伸,我縮在我的小窩裡看著那些影子一點一點變長、變厚,長得我看不到有多長,厚得我看不清有多厚。原來的影子溶成黑暗了,我佇在黑暗裡悄悄地和光明一起沉澱。
我默默地想著雪山,默默地活著,活著感受那雪山感受不到的東西。快樂在這座城市裡已經被吵鬧的喧譁聲覆蓋了、遠離了,只剩下無窮無盡的煩惱。
我不想讚美雪山的傻勁,但他的善良品質卻可以歌頌的,因為這個世界上就很缺乏像雪山一樣的“傻”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