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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愛玲的繪畫藝術欣賞

張愛玲的繪畫藝術欣賞

  2015年是張愛玲逝世20週年。今天,我們不僅以她的文字,也以她的繪畫和評論來懷念這個逆天的才女。張愛玲不僅會寫小說還會畫畫,除了會畫畫還會設計封面。

  張愛玲3歲左右就在母親的影響下學畫,8歲隨父親從天津回到上海。她寫信給天津的一個玩伴,描寫新家,還畫了圖樣。同年她曾嘗試寫烏托邦式的小說《快樂村》,並畫出插畫多,後來對寫小說失去興趣,但所繪插圖卻一直儲存著。

  成年後的張愛玲公佈了她9歲時為向《新聞報》附刊投稿寫給編輯的一封信,其中寫道:“……我常常喜歡畫畫子,可是不像你們報上那天登的孫中山的兒子那一流的畫子,是娃娃古裝的人,喜歡填顏色……”當時張愛玲的畫技已經相當嫻熟,代表她中學時期繪畫水平,有1937年在畢業之際她用班上的同學照片配上漫畫,畫出一組名叫“算命者的預言”的漫畫,刊登在聖瑪利亞女校校刊《鳳藻》上。

 

  張愛玲曾用英語給《二十世紀》投稿,講中國人的生活、時裝、京劇、宗教,給西方讀者介紹中國文化。其中一篇《中國的生活與服裝》,所有女性新舊服裝的插圖都是張愛玲所繪。在她發表的作品裡,可常見到她畫的插圖:《心經》裡的許小寒和許峰儀、《金鎖記》的.曹七巧、《傾城之戀》的印度女子以及白流蘇、《年輕的時候》的俄國女子沁西亞、《茉莉香片》中丹朱與聶傳慶在公車相遇的一幕,以及為蘇青《救救孩子》所繪配圖等等。

  張愛玲不僅是一代小說大師,也是很有天分的“畫家”。只是,她的文名掩蓋了她的畫名;再加上20世紀三四十年代的風雲變幻,張愛玲生活顛沛流離,也無心靜坐作畫。

  張愛玲點評世界名畫,比如《蒙娜麗莎》、塞尚夫人系列,毒舌起來一點都不含糊:

  評《蒙娜麗莎》:“我從前的學校教室裡掛著一張《蒙娜麗莎》,義大利文藝復興時代的名畫。先生說:‘注意那女人臉上的奇異的微笑。’的確是使人略感不安的美麗恍惚的笑,像是一刻也留它不住的,即使在我努力注意之際也滑了開去,使人無緣無故覺得失望。”

  張愛玲點評世界名畫,比如《蒙娜麗莎》、塞尚夫人系列,毒舌起來一點都不含糊:

  評《蒙娜麗莎》:“我從前的學校教室裡掛著一張《蒙娜麗莎》,義大利文藝復興時代的名畫。先生說:‘注意那女人臉上的奇異的微笑。’的確是使人略感不安的美麗恍惚的笑,像是一刻也留它不住的,即使在我努力注意之際也滑了開去,使人無緣無故覺得失望。”評塞尚風景畫:“風景畫裡我最喜歡那張《破屋》,是中午的太陽下的一座白房子,有一隻獨眼樣的黑洞洞的窗;從屋頂上往下裂開一條大縫,房子像在那裡笑,一震一震,笑得要倒了。通到屋子的小路,已經看不大見了,四下裡生著高高下下的草,在日光中極淡極淡,一片模糊。那哽的日色,使人想‘長安古道音塵絕。音塵絕,西風殘照,漢家陵’。可是這裡並沒有巍峨的過去,有的只是中產階級的荒涼,更空虛的空虛。”

  評高更的畫:“《戴著荷葉邊帽子的婦人》,她垂著頭坐在那裡數她的念珠,帽子底下露出狐狸樣的臉,人性已經死去了大部分,剩下的只有貪婪,又沒有氣力去偷,搶,囤,因此心裡時刻不安;她唸經不像是為了求安靜,也不像是為了天國的理想,僅僅是數點手裡咭咕碌的小硬核,數著眼面前的東西,她和它們在一起的日子也不久長了,她也不能拿它們怎樣,只能東舐舐,西舐舐,使得什麼上頭都沾上一層腥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