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庫>散文> 梧桐喻散文

梧桐喻散文

梧桐喻散文

  『每個人都有很多很多的曾經,很多無法忘懷的曾經。』

  開始了漂渺,原來不我曾來過。我是走了離開了,而你還在原處,每一天都和好多過路人擦肩而過,喜歡別人叫你孩子,常用45度的角去仰望天空。浮雲後面的又是什麼呢?是蒼穹……

  上海,這個繁華而古蹟的城市,現在還真是懷念。想起在兩年前的某一天,單純的我在父母的反對下去了上海,那是我有生以來的第一次叛逆。坐在車箱的最後面,看著從身邊擦過的一排排梧桐樹,心裡有很多莫名其妙的情緒。

  後來的某一天,旬告訴我說這些梧桐是法國梧桐。在浪漫之稱的法國,梧桐樹也是一道不可缺少的風景線。我趴在桌上看著眉飛色舞的旬,他正站在我面前給我講上海的法國梧桐。

  旬,他是很特別的男生。在上海認識他時,他正站在梧桐樹下拉小提琴,眼神漂渺極了,沒有聚點。小提琴在旬的手上發揮得淋漓盡致,我走過去望著他不懈地說,我認識你你叫旬,沒有想到吧!我居然免費聽了一曲大牌明星拉的小提琴。運氣還真不錯。

  旬看了我好一會兒才用不太流利的中文說,你運氣是不錯!因為旬是日本人。

  從外灘那兒回到青浦要坐好長時間的公交車,突然想起了一個人來,他真實名字是郭敬明,網名第四維是時間的意思。他也在上海,那個喜歡別人叫他孩子的人,如果小培在他身邊是不是他就不45度的角去仰望天空呢?

  在人民廣場我就下車了,旬在哪兒等我!

  一路上我和旬漫步走著。車輛從我們身邊飛奔而過,太陽已經下山,我們還是那樣走著,走到新華書店的門口,停下了腳步,我對旬說我們進去看看吧!旬說,好的。

  隨手拿了一本劉亮辰的'作品(一個鄉村的世界),然後對旬說,這本書很不錯,知道嗎?就在上海哦,有個和你一樣有著笑容同樣乾淨的男孩,為了找這本書找了好久好久,他啊就是郭敬明那個臭小子。真是個沒大沒小的孩子,旬說我!

  季節變換了,旬要離開了回國。天氣變了我說,旬下次還會再梧桐樹下見到你嗎?旬笑著對我說希望有下次!

  不要走可以嗎?

  不行。

  為什麼非要走不可?

  真央在等我回去。

  真的好希望在梧桐樹下還能再次看到你。

  我走了你要開心,不要長大。

  為什麼不要長大?

  摸著我頭幽幽說,是孩子啊!那樣不就可以去找那個喜歡被人叫孩子的男孩了啊!

  找他?我才不幹,他身邊有小培的。旬,你走了我會哭的!

  就是哭了我還是要走的!

  後來旬真的走了,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很單薄很憂傷。他是走了回家了,只能看著消失的背影發愣。

  還真的想起了一個人,就是郭敬明,記得在高中的時候才開始看他的書,他的書還真是憂傷。我居然看一次哭一次,我想是因為我和他有著同樣的孤零吧!

  孩子這個詞是渴望啊!

  其實我對旬說,那個孩子的身邊有小培,而小培在他身邊嗎?沒有,小培在哪兒誰又知道呢!知道的是小培有段時間在重慶。小培他的好朋友。

  那個孩子是個孝順的兒子,他買了輛車作為他爸爸的生日禮物,好像是保時潔,那時他還在上海回不去,是他打電話在成都訂的。就在他爸爸生日那天車開到了家裡,他爸爸很高興。車就停在路口,不知道從哪兒冒出來的記者拍了很多他爸爸在車上的照片。第二天上海的他看到報紙,他爸爸被媒體炒作辱罵。他無聲的哭了,在午夜到來的時候把那些關於他爸爸的一切用火燒掉了。然後在他木搭樓上一夜未眠。他就是郭敬明,雙子座的朋友。

  法國梧桐的枯葉從樹上落下,他站在樹下想家。

  坐上地鐵發現,上海這個城市還真是有趣極了!上班下班或是流浪的人,他們在地鐵裡上上下下不停地忙碌,我是旁觀者。

  晚上上海的人民廣場還真是不一般的熱鬧。可以用人山人海來形容,我不喜人多的地方,於是轉身走進了一個叫夢緣的網咖!網咖裡抽菸的人很多,煙霧裊繞甚至看不清很多人的輪廓。向前走了幾步,隨便找了位置坐了下來,開機上網看東西。

  開啟好123這個網址然後選擇榕樹下,這時旁邊的一個人發話了,他說你也喜歡榕樹下啊?是啊,我答。斜眼看去原來他開啟的也是榕樹下,感覺很投緣抬頭對他笑了笑。

  那天我們聊了很多,從作家聊到歌手,我對他說我很喜歡王菲的歌,他問為什麼喜歡?不為什麼我說。他說我認識了一個朋友他也喜歡王菲的,誰啊?我問,他說郭敬明,聊了很久他說他叫黎家明上海人28歲,我說我叫燕子四川人18歲,天高任我飛哦!

  家明一個大哥哥,他很好相處的一個人,就是很不幸,他告訴我他是網路寫手,就是自己不爭氣,才成現在這樣染上了病。有治的良方嗎?我問。他說沒有找到。說完嘆了口氣。

  為了不讓他感到傷心,轉了話題。我說我沒有你有那麼有才,我是高中生,普通的打工仔。要是哪天丟了工作,就得去流浪,然後等著餓死。

  後來家明問我最大的夢想是什麼?我說我想揹著畫板畫我的人生,拿著毛筆寫我要走的路。他說你還真是閒情,好生羨慕哦!然後又無奈地嘆氣。

  其實我知道,家明哥哥那傢伙的確有很多無奈。在認識他之後很久的一次,在榕樹下看到他寫的淡笑與絕望。真是不敢相信這些年他是怎樣挺過來的,他對某些事情的批叛,我知道他在召喚更多的人快醒來,不要再睡了。

  在上海呆太久,於是決定離開。要走的是該走了!

  在走之前我對家明說,哥哥我要離開上海了。他說去流浪啊你會被餓死的。

  我才不會,我還有去掙很多很多的錢替你治病呢!他什麼也沒有說,只是嘆氣。

  走的那天是我的朋友來送我,在上海南站踏上我該去流浪的車。火車的隆隆聲像是在悲叫,朋友對我說哥們相信自己沒有錯。有些事情要學會懷念就行。我說我會的,我會想我在這兒的一切。

  車起動了,我開始流浪了。抬頭看向天空才知道我今天走了,今天離開了。不由的想起那個叫郭敬明的男孩在上海會怎樣呢!他會不會在梧桐樹下想家,會不會用45度的角仰望天空!會不會想回老家吃辣子兔,會不會孤獨的哭,會不會半夜三更寫部落格不睡覺。他還真是個讓人擔心的孩子!還有旬下次還會不會見到他,那個會拉小提琴的男孩,他和真央應該很幸福吧!家明哥哥也應該好好的吧。

  車向前移動,我看著浮雲從我頭頂飄過,風從車窗吹進來臉上感覺涼颼颼的,這才發現我居然不捨流淚了!

  現在已經兩年了,沒有他們任何一個人的聯絡方式,不是說我絕情,而是他們都不給我聯絡方式。也許正是人走茶涼吧!

  我也學著去忘懷那段曾經,卻無法忘懷那段曾經。時常還會想起那個喜歡別人叫作孩子的男孩!那個在梧桐樹下拉小提琴的旬。那個得了不治之症的家明哥哥。他們都是好好的吧!

  曾經去過的地方,想要忘懷的曾經,真的不曾忘懷嗎?

  我想需要用時間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