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漆黑散文隨筆

漆黑散文隨筆

  夏日的夜,很靜,寂靜。或許本不該這麼靜的,怕是那些夏蟲也不願意打擾到這個失了眠的我吧。

  深夜了,已是夜半時間,我終於是沒有睡著,只有那懸掛在牆上的老舊風扇有氣無力地嗡嗡作響的陪著我了。可我卻有精神的多,腦子裡飛快的思索著,到底是思索著什麼,我卻始終沒有辦法說出來,亦或是本來就說不來吧。

  這個季節裡,本該是有些蟈蟈蛐蛐的叫聲的。奇怪,今夜卻都是沒有了,一丁點的叫聲都不存在。顯得那老舊的風扇轉動的聲音格外的明顯,依稀可以數清他轉的圈數了。不知道是不是步入中年的原因,最近總是想些有的沒的,渾渾噩噩的不知道今日是何日了。但身體這副軀殼已然運作地相當出色,是的,我稱之為運作。像是上足了發條的機械時鐘,滴答滴答的按部就班,即使是睡著了,也不會轉錯或是停下;又猶如這是從出生就已經設定好的軌道,一開始就知道結局的軌道。一雙無形的大手籠罩著我,使我動彈不得分毫,指甲已經深陷我的骨骼,我疼的齜牙咧嘴,卻掙脫不得。

  我想要跳脫這列車,讓我呼吸都困難的這列車,看看這車外漆黑的一片到底是什麼。無所畏懼,只要能不在這列車的車廂裡,即使只是一瞬,那也是燦爛的.。車外是漆黑的,像這夜,使人恐懼,所有人都說跳出去會死。我來到了這邊緣,探出半個身子,努力的吸吮著這車外的空氣。可我猶豫了,我並不是因為他們說跳出去會死而猶豫的,而是為了這身上的沉甸甸的枷鎖。若我不顧一切地跳脫這列車,這枷鎖是必得鏽跡斑斑直至終老的,他為我而生,而我卻如此無情,是否又太過自私了些?若他有得選,勢必不會選我這個主人吧?我來到這邊緣,外面一片漆黑,我無所畏懼!卻遲遲不肯放手跳下,猶豫著,猶豫著。沒有誰能告訴我如何去做,或許是有的,但我並不願意那樣,我終究只想自己去看看這漆黑。

  夜已過半,很靜,我還在思索著,沒有答案。那風扇還是沒精打采的轉著,一圈、一圈……回到起點,還是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