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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日出時讓愛戀終結網路情感散文閱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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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20XX年12月8日,農曆十一月十三。是她22歲的生日。我很想打個電話給她,對她說聲“生日快樂”。可我不能這麼做,我知道她也不希望接到我的電話。

  四個月前,我和阿光還有幾個朋友一起在一家名叫“天天樂”的小飯店吃飯。在中國大陸這個被人們稱作“羊城”的繁華都市裡,象這樣的小飯店比比皆是。它的價格很便宜,可菜的味道卻著實不錯。但一般都藏匿在很不起眼的角落裡。只有象我和我的朋友們這樣,一天到晚無所事事,一門心思只用在吃喝玩樂上的公子哥兒才對它們瞭如指掌。

  正如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中其它任何一天一樣,幾個百無聊賴的年輕人又聚在了一起。我們搖搖晃晃地走進飯店門口,大聲吆喝著那個徐娘半老,但風韻猶存的老闆娘:“喂,泡一壺鐵觀音來!”那個長著一雙媚眼,扎著一個高高的髮髻的半老女人笑嘻嘻的,用使勁憋著嗓子所發出來的嗲聲嗲氣的聲音說:“就來了嘛,靚仔!”然後扭著屁股走到廚房門口,換了一副嗓音衝著裡面大聲嚷道:“細妹,快點得唔得?”儼然一張資本家,還是小資本家對勞苦大眾的醜惡嘴臉。

  這個城市奇怪得很,所有年輕或自以為年輕的女性,對待尚未結婚,年齡從十四歲上至四十歲的所有男性,無論他是貌若潘安,還是醜得象“鐘樓怪人”,毫不吝嗇地一律冠以“靚仔”這個稱呼。初到此地的人可能會以為,這個見鬼的城市裡的女人們的審美觀是否全都出了問題,或是由於空氣汙染太嚴重,以至於模糊了她們的視線。

  所以我們這些混跡於這個城市裡的幾個年輕男人們,也就心安理得的.自己找了人。邊玩邊等上菜。

  我們一共六個人,阿光帶了他的女朋友,一個年僅十八歲,打扮得卻成熟的象個二十四、五歲的白領麗人般的女孩——佳佳。除此之外,強仔昨晚剛在Disco泡的一個小妞也和強仔宛如老夫老妻一般並肩疊股地偎在一塊兒。昨晚他們倆在我家的客房裡鬧得天翻地覆,攪得我一夜都沒睡好。居然今早樓下的鄰居向物業管理員投訴,說如果物業管理公司不採取措施,他就不再交物業管理費了。害得物業管理員,那個從河南來的小夥子在停車場攔住我,苦著一張臉,可憐兮兮地對我說:“周生,你就幫幫忙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找到這份工作的呀!”我瞥了他一眼:“下次誰再找你麻煩,你叫他直接來找我!”“哎呀,我怎麼敢吶!老闆會炒我魷魚的啦!”聽到這種變了味兒的粵式普通話,我心中頓時冒起一股無名火,好好的北方人,才來了半年還不到,說話怎麼就變成這個味兒了?我拋下他走向我的車子。可當我從車窗玻璃中看到他仍然不知所措地站在原地,我又扔下一句話:“好了,我知道了。”他馬上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齒:“謝謝,周生,謝謝啦!”

  這會兒,我看到我的對面坐著的那兩個人,氣就不打一處來。強仔的頭髮梳得一絲不苟,那是因為今早在我家用了至少半瓶渚喱水才打理成這樣的。說句良心話,強仔長得確實不錯,甚至有點混血兒的味道。真奇怪他那個從農村裡出來的師長老爸和那個其貌不揚、作了一輩子的黃臉婆的老孃怎麼生下的他,他居然高鼻凹眼,顴骨和下巴有稜有角,頭髮還帶點自然捲,細看和那個臺灣的老帥哥費翔還掛點像,難怪女孩子容易被他吸引。再加上一張薄薄的嘴皮又能說會道,那些膚淺的女孩子更會上他的當了。瞧見他單手摟著那個女孩,不時扭頭在她耳邊低聲說著些什麼,逗得她不斷地“咯兒,咯兒”,像母雞下蛋似的輕聲笑著,我就不禁開始同情那個女孩:小妹妹,你如果多讀點書,也就不會喜歡這種人了。強仔所說的,無非就是那些他不斷在不同的女孩那裡重複的幾個膚淺的、帶有黃色情節的成人笑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