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難忘村北那座墳塋作文

難忘村北那座墳塋作文

  在河北老家有個垣城南村,相傳是漢武帝時期建造的,經過歷朝歷代,這座土城已成殘垣斷壁。就在這座漢武垣城北面就是村裡的公墓,我的父母就葬在那裡,每當春暖花開之時,墳頭上長滿綠草,旁邊的柳枝隨風搖曳,讓人心曠神怡,追思故人。

  望著那座長滿綠草的墳,不由讓人想起三十年前母親在世時的故事。我的父親母親都是地地道道的農民,住在青磚平房土坯壘牆的農家小院,我排行最小,只陪伴了母親十四個春秋。記得母親在世時的70年代,農村還是生產隊時期,母親是生產隊的婦女隊長,不僅操持著家裡的家務,還要帶領著婦女們下地幹活,回來後到會計那兒為每個下地勞動的女社員們記工分。

  我記得最清楚的還是我們家的那盞煤油燈,它記載了母親為這個家操勞的日日夜夜,為了孩子們穿的鞋,一家人都睡下後,在煤油燈下,母親一針一針地納著鞋底,我半夜睡醒的時候,她仍然在用手指上的頂針推著針向前穿過鞋底,她那銀髮在燈光的照射下,顯得是那樣的老。我說,“娘,累了一天了,快累吧!”娘說,“你先睡,我一會兒就睡。”我迷迷糊糊地睡著了,聽到雞叫了,看到娘吹滅了煤油燈,躺在被窩裡休息了一會,又起來做飯了,娘為了一家人的生活一夜未眠。

  白天,她把四歲的我放在推土的獨輪車上,將一家家給男人們做的早餐送到田間地頭,然後和婦女社員們一起到地裡鋤地燒水了。母親敲響了家門口的那口鐵鐘,發出了“鐺鐺”的響聲,“鄉親們,都到東窪去領甜瓜啦,分甜瓜啦。”那時一個生產隊一塊菜地,由女同志負責種菜,菜成熟了,按家裡的人頭分成一堆堆插上姓名牌,各家領各家的。

  日復一日,年復一年,母親就是這樣操勞,終因積勞成疾倒下了,在她倒下時完成了生產隊裡的一件大事,實現了農村聯產承包到戶,把農民的'地按照人頭分給各家各戶,她說,這樣好了,交足國家的,留足集體的,剩下都是自己的,這下家家都能吃飽肚子,還有零花的了。看著家家戶戶承包種了想種的,生活越來越好,母親卻悄無聲息地離開了人世。

  現在我來到新疆建設祖國邊疆,已過而立之年,我時刻也不會忘記那個生我養我的農村。現在的農村路修通了,新建了小學,農民種地國家補貼,看病有新農合,過著越來越好的幸福生活。每年清明節時,就會讓我想起村北那座墳塋,這裡不僅埋葬著我的父母親,還埋葬著和他們同年齡的叔叔嬸嬸,大伯大娘們,是他們推動了農村的改革,見證了農村改革開放的成果,在清明節到來之際,僅此一文來追思那些父老鄉親,追思我那長眠在九泉的父親、母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