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觀劇有感藝術與常識參考

有關觀劇有感藝術與常識範文參考

  (一)

  藝術創作“源於生活,高於生活”。什麼是“生活”?不外乎人之常情、常理、常識。有一個常識問題:寫作,那種伴隨著精神創造的寫作,是一件快樂的事,還是痛苦的事?應該說,這是一種快樂的、能獲得享受的,甚至是幸福的勞動。寫作是有難度的,克服難度有時需要殫精竭慮,但這種痛苦恰是快樂的來源。寫作的快樂,一大半來自克服難度的過程,遠甚於作品完成後的快樂。寫作之於寫作者,如同毒品之於癮君子。詩人、小說家、劇作家等等,都是這樣“癮君子”。寫作的痛苦,跟那種被迫的、勞役般的、無精神創造可言的痛苦,完全是兩碼事。

  (二)

  會鑽這個牛角尖,是因為看了一個戲,《班昭》。東漢女才子班昭,為了修史甘願犧牲個人,這與當下現實中一些文化人崇尚物質主義、耐不住寂寞形成對照——劇作者在各種場合表示過,寫這個戲,有匡正時弊的用意。

  據史料記載,班昭在其兄班固死後,受命於漢和帝續寫《漢書》。劇中班昭則是在哥哥臨終時承諾續寫《漢書》。大師兄馬續遠遊歸來,發現班昭沉溺於宮廷宴飲,怠於修史,有所責備。班昭覺得很冤枉,說自己“守在書齋面對孤燈,我心已盡力也疲,頭已白人已老。我為什麼不能,喝幾壺茶飲幾杯酒偷幾日閒醉它幾遭?”

  品茶、飲酒與修史,怎麼成了你死我活的對頭?據史料記載,班昭在奉命續寫《漢書》之前,就被邀為宮中女官、女眷上課,與朝廷關係相當融洽。班昭之所以是才女,她對寫作的喜好是必須的'最基本的前提,寫作的快樂,不可能被飲樂所代替,聚會、宴飲對她不過是一種休息,調劑,太多了,她必然會厭倦、抗拒,不可能如庸人一樣耽於物質的享樂而不能自拔,否則,她就不是班昭了,而是一個附庸風雅的假文人。無論是班固還是班昭,無論是作賦還是修史,僅文字一端,即被同代及後世文人所推崇。《漢書》述史如作賦,用詞典雅,語言富有節奏。

  據瞭解,《班昭》劇作者羅懷臻創作成就頗豐,也得過不少“高規格”的獎項,應該是深味寫作快樂的,為什麼他筆下的才女卻視寫作為苦役,不到寫作的快樂?也許就是因為“常識”太平常,太尋常,而戲劇衝突需要的是奇崛,是尖銳,是勢不兩立,一不留神就容易背離常識,也背離了人性。而缺乏人性深度的戲劇衝突,看起來大起大落,熱鬧得很,但只能震撼耳目,很難深入靈魂。

  (三)

  歷史上,班昭是在其兄班固死後,受漢和帝之命續寫《漢書》的。劇中給班固安排了兩個弟子,班固病重,自知無法完成《漢書》,在弟子中選擇接班人。

  創作不一定要跟史實完全一致,沒有虛構就沒有藝術。奇怪的是,劇中班固將妹妹班昭與《漢書》捆綁在一起,兩個弟子誰願續寫《漢書》,誰就可以娶班昭為妻。班昭對兩人都不滿意,但班固說這是為了《漢書》,而且搬出亡父班彪的名義,班昭只能屈從,最後抽籤決定嫁了二師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