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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殊生平

晏殊生平

  晏殊【yàn shū】(991-1055)字同叔,著名詞人、詩人、散文家,北宋撫州府臨川城人(今江西進賢縣文港鎮沙河人,位於香楠峰下,其父為撫州府手力節級),是當時的撫州籍第一個宰相。晏殊與其第七子晏幾道(1037-1110),在當時北宋詞壇上,被稱為“大晏”和“小晏”。

  晏殊生平

  晏殊14歲應神童試,真宗召他與進士千餘人同試廷中,他神氣自若,援筆立成。賜同進士出身。從秘書省正字官至知制誥,進禮部侍郎。後因事出知宣州,改應天府。又任禮部、刑部、工部尚書,同平章事兼樞密使,病卒於家,仁宗親臨祭奠。諡元獻。《宋史》本傳說:“自五代以來,天下學校廢,興學自殊始。”他平居好賢士,范仲淹、韓琦、孔道輔、富弼等都是他提拔推薦的。

  晏殊是北宋文壇上地位很高的文人,《宋史》說他“文章贍麗,應用不窮。尤工詩,閒雅有情思”。和北宋前期大多數文人的作風一樣,晏殊的詩文詞都是繼承晚唐五代的傳統,他“贍麗”之中有沉著的內容,所以不流於輕倩、浮淺,故為當時所重。他的詞今存130餘首,風格上既吸收《花間》(溫庭筠)、(韋莊)的格調,也深受南唐馮延巳的影響。他一生顯貴,尤其善於寫旖旎風光,歡愉情趣,但他的作品並不單純如此,而孕育著深厚的悲慼之感。如他的名句“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這種人的意志所不能挽回的情景,即使只是個人一時的無名的悲感,也蘊含著人類永恆而無可奈何的悲感,由此而感到人類普遍的永久的無可逃避的命運。由這種主觀的悲哀推而至於客觀世界的運轉,又何嘗不如此。“滿目山河空念遠,落花風雨更傷春”。這就不能不得出“珍惜現在”的.結論:“不如憐取眼前人。”(〔浣溪沙〕)這比起《花間》溫、韋的清詞麗句來,就看出“青出於藍而勝於藍”了。

  天賦才華

  晏殊從小聰明好學,5歲能創作詩,有“神童”之稱。景德元年(1004),江南按撫張知白聞知,極力舉薦進京。次年,14歲的晏殊與來自全國各地的千名考生同時入殿參加考試,從容應試,援筆立成,受到真宗的嘉賞,賜同進士出身。第三天覆試“賦”時,看題後奏道:此賦題自己以前曾做過,請求另改它題。其誠實與才華,更受到真宗的讚賞,授其秘書省正事,留秘閣讀書深造。他學習勤奮,交遊持重,深得直使館陳彭年的器重。三年,召試中書,任太常寺奉禮郎。

  大中祥符元年(1008)任光祿寺丞;次年,召試學士院,為集賢校理;三年,任著作佐郎。七年,隨真宗祭祀亳州太清宮,賜緋衣銀魚,詔修寶訓,同判太常禮院、太常寺丞。爾後,歷任左正言、直史館、王府記室參軍、尚書戶部員外郎、太子舍人,權知制誥,判集賢殿。天禧四年(1020),為翰林學士、左庶子。其學識淵博,辦事幹練,真宗每遇疑難事,常以方寸小紙細書向其諮詢。他也將自己的答奏慎密封呈,多獲真宗採納,被倚為股肱。

  乾興元年(1022),年僅12歲的仁宗繼位,劉太后聽政。宰相丁謂、樞密使曹利用想獨攬大權,朝中眾官議論紛紛,束手無策。晏殊提出“垂簾聽政”的建議,得到大臣們的支援。為此,遷右諫議大夫兼侍讀學士、加給事中,後任禮部侍郎知審官院、郊禮儀仗使、遷樞密副使。因反對張耆升任樞密使,違反了劉太后的旨意,加之在玉清宮怒以朝笏撞折侍從的門牙,被御史彈劾。天聖五年(1027),以刑部侍郎貶知宣州,後改知應天府。在此期間,他極重視書院的發展,大力扶持應天府書院,力邀范仲淹到書院講學,培養了大批人才。該書院(又稱“睢陽書院”)與白鹿洞、石鼓、嶽麓合稱宋初四大書院。這是自五代以來,學校屢遭禁廢后,由晏殊開創大辦教育之先河。慶曆三年在宰相任上時,又與樞密副使范仲淹一起,倡導州、縣立學和改革教學內容,官學設教授。自此,京師至郡縣,都設有官學。這就是有名的“慶曆興學”。

  詩詞成就

  晏詞集中沒有朋友之間的合作,沒有一首是“次韻”之作。這可見晏殊填詞,純為抒寫自己的性情,不是為應酬而作(替歌女寫作不是普通所謂“應酬”)。因為不是敷衍朋友,故有真性情。不象南宋時以詞作為進身之階或交友之贄,沒有把詞當作“敲門磚”,所以有好作品。

  晏殊詞中也沒有如柳永、張先等人作品中的那種羈旅愁苦,這是由於他一生富貴,仕途坦蕩決定的。

  《東都事略》說他有文集240卷,《中興書目》作94卷,《文獻通考》載《臨川集》30卷,皆不傳。傳者惟《珠玉詞》3卷。汲古閣併為1卷,為《宋六十名家詞》之首集,計詞131首,清人輯有【晏文獻遺文】收入【宋四人集】中。

  評價

  《珠玉詞》中沒有長調慢詞,全是小令。由此也可知:一方面當時慢詞尚未流行,晏殊篤守《花間》的成規;同時可見晏殊這些詞大都是在酒席或壽筵上臨時即景之作,不是仔細用心推敲出來的。其次,晏詞集中沒有朋友之間的和作。

  晏殊詞中也沒有遊山玩水或羈旅愁苦如柳永、張先諸人的作品,這是由於他一生富貴,自然無愁苦之詞,但他也並非全無悲慼,不過他所悲所戚的是人生中共有的“無可奈何”的共悲,而非個人為某事的小悲小痛,又因為他一生歷任各級大官,縱有兒女之情也不能象柳永、秦觀那樣表達出來,所以他詞中又似乎有一種潛伏的風情,不能傾瀉出來,只能在一定範圍內隱約地表達,適可而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