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志摩所學專業社會
小時在家塾讀書,十一歲時,進入石開智學堂,從師張樹森,從而打下了古文根,成績總是全班第一。
1910 年,徐志滿十四歲時,離開了家鄉,來到杭州,經表叔沈鈞儒介紹,考入杭州府中學堂(1913年改稱浙江一中,現為浙江省杭州第四中學),與郁達夫同班。他愛好文學,並在校刊《友聲》第一期上發表論文《論小說與社會之關係》,認為小說益於社會,“宜竭力提倡之”,這是他一生的第一篇作品。同時,他對科學也有興味。並發表了《錠與地球之歷史》等文。
1915年夏,徐志畢業於浙江一中,接著考入上海浸信會學院暨神學院(滬江大學前身,現為上海理工大學),同年十月,由家庭包辦,與上海寶山縣羅店鉅富張潤之之女張幼儀結婚。
生性好動的徐志並沒有安心念完浸信會學院的課程,1916年秋,離滬北上,到天津的北洋大學(天津大學)的預科攻讀法科。翌年,北洋大學法科併入北京大學,徐志也隨著轉入北大就讀。在北方上大學的兩年裡,他的生活增添了新的內容,他的思想注入了新的因素。在這高等學府裡,他不僅鑽研法學,而且攻讀日文、法文及政治學,並涉獵中外文學,這又燃起他對文學的興趣。這一時期他廣交朋友,結識名流,由張君、張公權的介紹,拜梁啟超為老師,還舉行了隆重的拜師大禮。梁啟超對徐志的一生影響是大的,他在徐志的心目中的地位是舉足輕重的。徐梁雖系密切的師徒關係,但他們二人的思想差別還是存在的,已經接受了資產階級民主自由思想的徐志,他不顧一切,捨命追求他的理想的人生,他要爭取婚姻戀愛自由。
他在北方上大學時期,親身感受了軍閥混戰的場景,目睹屠殺無的慘象。他厭惡這“抹下西山黃昏的一天紫,也塗不沒這人變獸的恥”(徐志:《人變獸》戰歌之二)的社會,他決計到國外留學,尋求改變現實中國的藥方,實行他心中的“理想中的革命”。
徐志懷著“善用其所學,以利導我國家”(1918年8月14日徐志《啟行赴美文》)的愛國熱情,離開北大,1918年8月14日從上海啟程赴美國留學。留學第一年,進的是美國烏斯特的克拉克大學,他進歷史系,選讀社會學,經濟學,歷史學等課程,以期自己將來做一箇中國的“漢密爾頓”。入學十個月即告畢業,獲學士學位,得一等榮譽獎。但他並不以此為滿足,當年即轉入紐約的哥倫比亞大學的研究院,進經濟系。徐志他獲得了廣泛的哲學思想和政治學的種種知識。是年,“五四”革命運動的浪潮也輾轉波及到遠隔重洋的美國的中國留學生群中,徐志也為愛國心所驅使,參加了當地留學生所組織的愛國活動,經常閱讀《新青年》、《新潮》等雜誌,同時,他的學習興趣,逐漸由政治轉向文學,因而得了文學士學位。
徐志在美國待了兩年,但他對美國資本主義社會資產階級掠奪的瘋狂性、貪婪性,講求物質利慾卻感到厭倦,他又受到英國哲學家羅素的吸引,終於擺脫了哥倫比亞的博士銜的引誘,買舟橫渡大西洋,不料羅素個人生活發生意外的變故,致使他不曾達到跟隨羅素從學的夙願,結果“在倫敦政治經濟學院裡混了半年”,正感著悶想換路走的時候,這時,他結識了林長民及其女兒林因,並由於林長民介紹,認識了英國作家高斯華綏•狄更生。由於狄更生的介紹和推薦,徐志以特別生的資格進了康橋大學皇家學院。
徐志在英國也住了兩年,在英國,尤其是在康橋的這段生活,對他的一生的思想有著重要的影響,是他思想發展的轉折點。在康橋,他深深感到“大自然的優美,寧靜,調諧在這星光與波光的默契中不期然的淹入了你的性靈”(徐志:《我所知道的康橋》)。徐志忘情於康橋,沉迷於大自然,乃是因為他以為現實社會是醜陋的,生活是痛苦的,只有大自然是純潔的,美好的,為要救治這個社會和人們,醫治當前生活的枯窘,最好的'辦法是:離卻墮落的文明,迴向自然的單純。只有接近自然,才能回覆人類童真的天性,社會的病象就有緩和的希望。
他在康橋接受資產階級的貴族教育,接受了“吸菸的文化”,他是那麼讚賞英國,那麼留戀牛津和康橋。他喜與英國名士交往,他廣泛地涉獵了世界上各種名家名作,也接觸了各種思潮流派,在這個時期,孕育了他的政治觀念和社會理想,胚胎了他的自我意識——理想主義,他自己要成為一個“不可教訓的個人主義者”。 康橋的環境,不僅促成並形成了他的社會觀和人生觀,同時,也撥動了他的求知慾,觸發了他創作的意念。他開始譯文學著作,他譯了英國作家曼殊斐兒的幾個短篇,德國福溝的小說《渦堤孩》,法國中古時的一篇故事《吳嘉讓與倪阿蘭》,義大利作家丹農雪烏的《死城》和伏爾泰的作品《贛第德》。同時,他詩興大發,寫了許多詩,他的“心靈革命的怒潮,盡沖瀉在你(指康橋)嫵媚河中的兩岸”(徐志:《康橋再會吧》)最為經典。他崇拜的偶像不再是美國的漢密爾頓,而是英國的雪萊和拜倫,他“換路”走入詩人的行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