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依依惜別的深情──讀《再別康橋》

依依惜別的深情──讀《再別康橋》

  和大多數的追星族不同,徐志不僅用自己的名字來表達“志在詰”的崇敬,而且他更諳熟王維的“詩中有畫,畫中有詩”的創作風格,這一點,可以從詩人的《再別康橋》中得到具體的印證。

  《再別康橋》寫於1928年7月,重返英國再回康橋,詩人禁不住思緒飛揚1920年,他遠渡重洋到英國研究文學,在劍橋大學度過了一年真正悠閒自在的生活。這是他一生中最幸福的日子。詩人深情地稱康橋是“我難得的知己”“永為我精神依戀之鄉”。而今重返母校,詩“再撿起詩針詩線,繡我理想生命的鮮花”。

  “輕輕地,我走了,正如我輕輕地來,我輕輕地揮手,作別西天的雲彩”夕陽西下,落日把它的餘暉幻成滿天的彩,織著思戀,綴著夢幻,久別瞬聚的詩人帶著無限的眷念幽思,帶著深深的愁思,拖著沉重的雙腿一步三回頭地向母校告別。三個“輕輕地”寫出了詩人躡手躡腳,不忍驚動,不願驚動母校的心理。看似安靜,實則沉重。既有難捨難離的真情實感,又有淡淡的無奈與感傷。按照常理,作別的本應是人,卻換作了雲彩,孤獨與失落隱含其中。這幅落日告別圖,向我們展示了一個眷眷學子對母校的無限深情。“舉手長勞勞,我心更依依”。那“縵爛的雲紋彩”,不正反映我的思想情感,反映此時“撒向天空的眷意詩心”麼。

  青青的河畔,依依的楊柳,舒動著她那柔柔的纖臂,牽著詩人那多情的目光,更牽著詩人那不安的思緒。沐著夕陽的.金輝,攏著霓虹的彩紗,那婀娜的金柳不正是那“不勝嬌羞”的新娘麼?那樣地秀美端莊,那樣地典雅高貴。透著無限的歡喜與眷戀,萬分的美好與心愛。至此,情景交融,物我合一。康河,積澱著我的愛戀與愁思,康河“通我血液,我心臟”。

  清清的康河,柔柔的碧草,那般嫻靜安然,那般自由自在,因為它永遠屬於我的康河。朝朝暮暮,冬去春來。它都能令我豔羨地與康河廝守。所以詩人不禁脫口而出“

  我甘心做一條水草”。那樣既可以自由自在地生活,又可以緊緊偎在康河的臂彎裡,感受她那“如慈母之於睡兒,緩抱輕吻”。因為“我的眼是康橋叫我睜開的,我的求知慾是康橋給我撥動的,我的自我意識是她給我胚胎的”。康河,你是我生命之河,養育著綠油油的青,也養育著我青般的夢。

  那靜靜的陰之下,不是我朝思暮想的拜倫潭麼,閃著細碎的鱗光,蕩著綺麗的漣漪,彷彿那斑的彩虹,揉碎在浮藻間,潑一海純金,盪漾一潭夢幻。而今夢雖破,而那彩虹般斑的碎片依舊那麼絢麗多姿,依舊那樣地如花美豔。夢沉澱在康河裡,我的心也沉澱在康河裡。

  夜幕徐徐而下,星光點點如燭,獨撐一支長篙,滿載一船月華。在青青的碧草間泛舟。尋遍我每一處的春陽豔照,夜雨闌珊;尋遍每一株鵝黃橘綠,木茂花鮮。那星輝的斑,不正是我那被揉碎的彩虹般的夢麼?所以詩人不禁要放歌。可是萬語千言又無從說起:“可愛的,我將怎樣比擬你呢?我怎能比擬得出呢?”於是作者將這寄託給簫聲。深沉舒緩的笙簫“如怨如慕,如泣如訴”。夢已碎,心如昨,站在這夢的胚芽潛滋暗長的康河,詩人怎能不感慨良多“便縱有千種風情更與何人說”。

  就讓那份美好,永遠積澱在康河,永遠塵封在記憶的畫冊。不要去驚擾,更無須去打破。哪怕是康河上漫爛的晚雲朵。至此詩人再次放慢離別的腳步,“悄悄地我走了,正如我悄悄地來,我揮一揮一袖,不帶走一片雲彩”。面對康河,詩人寂然凝慮,“道一聲珍重,道一聲珍重,那一聲珍重裡有我甜蜜的憂愁”。就這樣詩人滿含著無限的眷戀與期待,輕輕揮手,悄悄而去,留下的是那情真意切的依依深情。

  縱觀全詩,情由景生,景因情活,情景交融,物我天成。詩人把無限的眷戀與淡淡的悲傷都注入了康橋的一草一木,星輝雲彩。為我們精心描繪了一幅依依惜別圖。可謂“詩中有畫,畫中有詩”讓我們更深刻地體會到:

  這是心靈深處的歡暢。

  這是情緒境界的壯曠。

  憑天堂沉淪,

  任地獄開放。

  毀不了我內府的寶藏。

  ──《康河晚照即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