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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剪梅的賞析何評論

一剪梅的賞析何評論

  作品原文

  紅藕香殘玉[diàn]秋,輕解羅裳,獨上蘭舟。雲中誰寄錦書來?雁字回時,月滿西樓。

  花自飄零水自流,一種相思,兩處閒愁。此情無計可消除,才下眉頭,卻上心頭。

  文學賞

  這是一首傾訴相思、別愁之苦的詞。這首詞在黃《花菴詞選》中題作“別愁”,是李清照寫給新婚未久即離家外出的丈夫趙明誠的,她訴說了自己獨居生活的孤獨寂寞,急切思念丈夫早日歸來的心情。伊世珍《琅記》說:“易安結(婚)未久,明誠即負笈遠遊。易安殊不忍別,覓錦帕書《一剪梅》詞以送之。”作者在詞中以女性特有的敏感捕捉稍縱即逝的真切感受,將抽象而不易捉摸的思想感情,以素淡的'語言表現出具體可感、為人理解、耐人尋味的東西。 一剪梅》筆調清新,風格細膩,給景物以情感,景語即情語,景物體現了她的心情,顯示著她的形象特徵。詞人移情入景,借景抒情,情景交融,耐人尋味。

  名家評論

  元伊世珍《琅記》卷中引《外傳》:易安結未久,明誠即負岌遠遊。易安殊不忍別,覓錦帕書《一剪梅》詞以送之。

  明楊慎批點楊金本《草堂詩餘》卷三:離情慾淚。讀此始知高則誠、關漢卿諸人,又是效。

  明茅映《詞的》卷三:香弱脆溜,自是正宗。

  明李攀龍《草堂詩餘雋》卷五眉批:“多情不隨雁字去,空教一種上眉頭。”評語:“惟錦書、雁字,不得將情傳去,所以一種相思,眉頭心頭,在在難消。”

  明王世貞《州山人詞評》:李易安“此情無計可消除,方下眉頭,又上心頭。”可謂憔悴支離矣。

  明沈際飛《草堂詩餘正集》卷二:時本落“西”字,作七字句,非調。是元人樂府妙句。關、鄭、白、馬諸君,固效耳。

  明李廷機《草堂詩餘評林》卷二:此詞頗盡離別之情,語意超逸,令人醒目。

  明張醜《清河書畫舫》申集引《才婦錄》:易安詞稿一紙,乃清秘閣故物也。筆勢清真可愛。此詞《漱玉集》中亦載,所謂離別曲者耶?卷尾略無題識,僅有點定兩字耳。錄具於左:“(詞略,唯“月滿西樓”,作“月滿樓”)”。右調(一剪梅)。

  明徐士俊《古今詞統》卷十:“樓”字上不必增“西”字。劉伯溫“雁短人遙可奈何”亦七字句,仿此。

  清王士《花草蒙》:俞仲茅小詞雲:“輪到相思沒處辭,眉間露一絲。”視易安“才下眉頭,卻上心頭”,可謂此兒善盜。然易安亦從範希文“都來此事,眉間心上,無計相迴避”語脫胎,李特工耳。

  清沈雄《古今詞話·詞辨》捲上:周永年曰:《一剪梅》唯易安作為善。劉後村換頭亦用平字,於調未葉。若“雲中誰寄錦書來”,與“此情無計可消除”,“來”字、“除”字,不必用韻,似俱出韻。但“雁字回時月滿樓”,“樓”字上失一“西”字。劉青田“雁短人遙可奈何”,“樓”上似不必增“西”字。今南曲只以前段作引子,詞家復就單調,別名“剪半”。將法曲之被管絃者,漸不可究詰矣。

  清萬樹《詞律》卷九:“月滿樓”,或作“月滿西樓”。不知此調與他詞異。如“裳”、“思”、“來”、“除”等字,皆不用韻,原與四段排比者不同。“雁字”句七字,自是古調。何必強其入俗,而添一‘“西”字以湊八字乎?人若欲填排偶之句,自有別體在也。

  清張宗《詞林紀事》卷十九:此《一剪梅》,變體也。前段第五句原本無“西”字,後人所增。舊譜謂脫去一字者,非。又按:《汲古閣宋詞》,此闋載入《惜香樂府》,恐誤。

  清梁紹壬《兩般秋雨庵隨筆》卷三:易安《一剪梅》詞起句“紅藕香殘玉秋”七字,便有吞梅嚼雪,不識人間煙火氣象,其實尋常不經意語也。

  清陳世(廷悼)《雲韶集》卷十:起七字秀絕,真不食人間煙火者。梁紹壬謂:只起七字已是他人不能到。結更悽絕。

  清陳廷《白雨齋詞話》卷二:易安佳句,如《一剪梅》起七字雲:“紅藕香殘玉秋”,精秀特絕,真不食人間煙火者。

  清況周頤《〈漱玉詞〉箋》:玉梅詞隱雲,易安精研宮律,所以何至出韻。周美成倚聲傳家,為南北宋關鍵,其《一剪梅》第四句均不用韻,皆出韻耶?竊謂《一剪梅》調當以第四句不用韻一體為最早,晚近作者,好為之音,徒事和暢,乃添入此葉耳。

  王學初《李清照集校注》卷一:又按,清照適趙明誠時,兩傢俱在東京,明誠正為太學生,無負岌遠遊事。此則(指本輯評“一”)所云,顯非事實。而李清照之父(李格非)稱為李翁,一似不知其名者,尤見蕪陋。《琅記》乃偽書,不足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