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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徐志摩詩集》讀後感

最新《徐志摩詩集》讀後感

  【讀後感一】

  詩歌的文字彷彿是一群跳躍在紙上的靈魂,它們用自己的生命點燃了詩人心中不滅的燈。詩人正是用這些靈動的方塊拼出了自己在歲月的笛聲中飄揚的思想,在迷失的夜空中閃爍著自己的光芒。詩歌是記憶深處的偶然相遇,是茫茫空寂的必然碰撞。是思想激起的漣漪,是夢境幻化的清香,它印記著一瞬間的感受,承載了千古歲月的絕唱。

  古往今來,寫詩的人很多,但詩人卻很少。寫詩的人和詩人的區別在於寫詩的人用詩歌訴說了自己的感受,而詩人卻是用詩歌描繪著自己生命。而徐志正是這樣一位用詩句傾訴著生命的詩人,用他的一生追求著“美與愛與自由”。

  徐志(1897.1.15~1931.11.19),現代詩人、散文家。浙江海寧縣石鎮人。名章,字志,小字幼申。曾經用過的筆名:南湖、雲中鶴。徐志是新月派代表詩人,新月詩社成員。1915年畢業於杭州一中,先後就讀於上海滬江大學、天津北洋大學和北京大學。 1918年赴美國學習銀行學。1921年赴英國留學,入倫敦劍橋大學當特別生,研究政治經濟學。在劍橋兩年深受西方教育的薰陶及歐美浪漫主義和唯美派詩人的影響。

  近來我讀了一些徐志的詩,在這冬天寒素的日子裡,優美詩句在寒氣中迷漫,就像剛吃了一碗熱乎面,暖和全身。讀他的詩源於對他和三個女人的愛情故事的好奇。起初只是閒來無事隨意,可讀過兩篇之後感覺他的詩雖然很簡短但意境深遠,耐人尋味。《難得》是給我印象很深的一首。

  難得

  徐志

  難得,夜這般的清靜,

  難得,爐火這般的溫,

  更難得,無言的相對,

  一雙寂寞的靈魂!

  也不必籌營,也不必詳論,

  更沒有虛嬌,猜忌與嫌憎,

  只靜靜的坐對著一爐火,

  只靜靜的默數遠巷的更.

  喝一口白水,朋友,

  滋潤你的乾裂的口唇;

  你添上幾塊煤,朋友,

  一爐的紅焰感念你的殷勤.

  在冰冷的冬夜,朋友,

  人們方始珍重難得的爐薪;

  在這冰冷的世界,

  方始凝結了少數同情的心!

  這首《難得》寫了一雙“寂寞”靈魂深夜對視,互訴孤寂之情。但這不是一團無病呻吟,而是令人感受到的貼近詩人心中的爐火的溫,還有對現實社會冰冷現狀的擔憂。人們常常把詩人和失意怯懦聯絡在一起,但我覺得詩句就是詩人手中的利器,在這白紙黑字上刻出了社會的分明;詩句更是入口的良藥,美化了人們的心靈。

  透過徐志的詩,我感覺到了他心中那份對浪漫的執著。“人生本來就是一個奇蹟,為什麼不讓它飄滿浪漫的雪花”。《雪花的快樂》一詩則將浪漫與情景融為一體:

  雪花的快樂

  假如我是一朵雪花,

  翩翩的在半空裡瀟灑,

  我一定認清我的方向——

  飛揚,飛揚,飛揚,——

  這地面上有我的方向。

  不去那冷寞的幽谷,

  不去那悽清的'山,

  也不上荒街去惆悵——

  飛揚,飛揚,飛揚,——

  你看,我有我的方向!

  在半空裡娟娟的飛舞,

  認明瞭那清幽的住處,

  等著她來花園裡探望——

  飛揚,飛揚,飛揚,——

  啊,她身上有硃砂梅的清香!

  那時我憑藉我的身輕,

  盈盈的,沾住了她的衣襟,

  貼近她柔波似的心胸

  消溶,消溶,消溶——

  溶入了她柔波似的心胸!

  讀詩並不是去鑽研它的意思,更注重的是它的意境,情到景到意象到既是讀詩的大境界,自己的心情隨著詩歌文字的浮現而波動,感覺自己的思想在窗外的浮雲之上隨風飄蕩,來到詩人面前,感受著詩人創作的衝動。詩句結束,合上書,周圍的一切還是原樣,但嘴角一笑,心裡已多了份對生命的禮讚。

  【讀後感二】

  徐志的詩既沒有郭沫若的奔放,亦沒有聞一多的深沉,有的是飄逸、空靈,如潺潺溪水,如清風明月。他的大部分詩作沒有憤怒,沒有吶喊,沒有慷慨高歌,甚至也沒有希望和恐懼,有的只是迷惘的微笑、沉沉的靜視和對自然的依戀。他追求的就是一種寧靜、和諧、無衝突的美的境界,表達的就是經過理性篩選、過濾了的情感。他總是將那種濃得化不開的情感給以稀釋,以防其“殺”了詩的美感。如《再別康橋》,詩人將那種濃郁的離愁點化得淡雅、縹緲,將離別時那種沉重的心緒藏於心底,使全詩顯得飄逸而空靈。“再別”本包容著十分豐富複雜的思想感情,但這種複雜的情感化為詩時,則從頭至尾表現出對自我的壓抑,對情感的剋制。如“輕輕的”一連用了三個,含蓄委婉地將詩人心頭的沉重、依戀曲折地表達出來。在整個詩中,沒有因難以割捨的別情而然淚下,更沒因理想的破滅而號痛哭,瀰漫全詩的只是淡淡的憂傷,悠悠的惜別,內含不盡之意。這正是情感經過理性的洗禮後所能達到的一種詩歌境界,所以有著永久的生命力。

  徐志的詩歌比較含蓄,但不流於晦澀。從總體上看,儘管徐志在詩歌中反覆吟唱其單純的信仰:愛、自由與美,但他並非對此進行赤裸裸的、粗暴的吶喊,而是將之寄託於對雪花、康河、嬰兒等美好形象的禮讚中。《黃鸝》中第二節:“等候它唱,我們靜著望,/怕驚了它。但它一展翅,/衝破濃密,化一朵彩雲;/它飛了,不見了,沒了/像是春光,火焰,像是熱情。”實寫黃鸝,虛寫詩人的感覺:感嘆春光、火焰,熱情,一閃即逝。把展翅飛走的黃鸝與春光、火焰、熱情聯絡起來,顯得含蓄而又深沉。《山中》寫“我”在庭中月下思念山中的戀人,但詩人卻不直接去抒寫對戀人的思念,而從對山中光景的關心寫起;不直寫“我”想去見戀人,而是化一陣清風,將針葉青松吹落在情人的窗前,輕輕地不擾亂她的睡眠。這種構思含蓄地將對戀人無微不至的體貼、甜蜜的思戀全都表現出來了。《再別康橋》中,詩人不直言自己對康橋的無限深情和依戀,而只是恣意渲染康河的美景,只說自己甘心“在康河的柔波里”,“做一條水草。”真可謂:“不著一字,盡得風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