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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日的浮生散文

關於秋日的浮生散文

  依舊會從慘淡的黃昏細雨裡走過,看陌生的路人,彼此越來越深沉的眼神。我不知道,那會是哪一個世紀裡的長橋行人,曾經念念不忘的心情。

  已經記不清楚了,這是來到城市的第幾個春秋。只曉得那一年也是如此刻此行般的細雨霏霏。季節同樣的定格在仲秋,那麼長,也這麼短。

  zoc曾經反覆在我面前,嘰嘰喳喳說過,仲秋這樣的節氣好,因為只有這樣的節氣才能給他帶來涼爽的感覺。仲秋伊始,秋天算來到,冬天還沒有開始。或者只是一場秋雨吧,一場涼意就撲面而來。

  zoc說,人需要清涼的環境。

  清涼的環境zoc喜歡,我對此卻緘默,我習慣任何一個季節。安寧,衝動,陌陌上前,我也習慣在任何一個季節裡表達出不同尋常的情緒出來。雖然很多感情用現在的想法去回味多半有些神經質。然而,又要怎麼去評判呢?

  在那個同樣是仲秋的季節裡,我看到的環境都是鬱鬱蔥蔥的。記得j學校裡有無邊的紅楓晚林,愛好攝影的滿是美女。在矮矮的窗臺前,看怎樣的風景,或者心情,都是件極具韻味的事。

  那些看美女的時間總是樂意的偷偷走過,紅楓在葉落的時候,我們幾年的求學生涯也行將結束。秋天用一種紅色的安靜意韻給所有願意離開和不願意離開的人,掛上深沉的顏色。

  而若是用秋天的懷念去說又總顯憂傷,因為離開的行蹤我們也是及早獲知的。我們只是不習慣,曾經可能會在一起的好朋友,不知道是因為什麼而陸續分散。

  或者在武俠小說裡是有一個叫做“醉生夢死”的地方可以讓我們找到似曾相識的影子。那四個江湖奇人用自己的力量行走,受到那麼多人的喜愛和靠攏,這較之單薄的行者,是有多大的玄妙感覺。

  秋天的開始是在一片枯黃里拉開序幕的,秋天的結束我是記不清了。有一個場景是特別壯觀的,那麼多的同學,很有默契的在凌晨起床,然後都拉起旅行包,走在寬敞而漆黑的路上。歡聲笑語裡帶著哈欠的聲音,青春的腳步,那樣開始,然後四散而終。

  所以即便是現在,還是有同學談起那段走在博學路上的凌晨四十八分的過程。大概也只有我們吧,在一整個學習時間裡,被走在城市裡的208路公交車帶走過一次又一次。

  還好我和zoc是習慣這樣的斑駁和流離的,三年的同窗之情教會了我們各自淡定的心情。因而,在看到這座城市最晚和最早的斜陽晨景後,我們還是有那麼輕鬆的心情面對。

  秋日風景的淋漓凌厲在那一年的景緻中別有風味,在走過城市的東風大道時,我大概就是記起了,一位叫瑩瑩的女子,她也是陌陌的守候在這個沒有人歡喜的地方。

  瑩瑩,zoc構成了我所有的求學記憶。秋風颯颯的節氣裡,他們會像某部張馳的膠片,在城市的一個角落,有序播放。

  故事便是這樣開始,在秋天的'這個時節慢慢發生。不用多麼虛幻的角色去篤定什麼,最真實的心情往往就在人的臉上。

  在那一年的很長時間裡,我曾反覆的懷揣著一個想法,在秋日長橋的無邊海岸上,赤足而踏,奔向遠方。我以為著長橋,大海,秋日是胸懷,眼界和經驗的象徵。所以,我要朝那些自己喜愛的方向追去。

  可是在那之後,我漸漸的又在朝著相反的方向行走。秋日,長橋,大海,我在那樣的季節依依行到過。秋日的感覺讓人蒼茫。我終於知道,原來我才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經驗之談者,對著這段浮生,我滿心自我的想象。

  在古典的詩文中,享有經驗之談的長者都是找不到面容的。淡妝的是出戏的青衣,濃抹的是入戲的花旦。一段浮生就此在戲臺上開始,結束,並被人反覆吟誦。

  吟誦的浮生是讓人生畏的,他們用改變不了的聲音唱起別人的生命。悽慘的秋日舞臺上,不用多少美豔的修飾,一句對白,就是最滄海的應答。

  秋日風景的美豔,驚奇,華麗,風傷在秋天的日日夜夜裡上演。痴人總說,浮生若夢,在經歷過無數的滄海之後,夢也寫成了浮生。只是,痴人再也找不到夢了。在光禿禿的路上,蒼涼前行。

  這個年頭的九月還是從城市的無邊縹緲裡開始的,秋天的風景,氣候,迷離,依舊冉冉而生。關於城市的風華越來越少,關於城市的浮生慢慢聚多。

  城市的浮生看似華麗,然而潛心細究,總會發現,其實最真實的浮生城市卻是和某個人,某段感情有關。城市只是中立的,他觀望著那些浮生,久久不語。

  受過傷的路人,走過坎坷的女人,風風火火,悠然自得。浮生的故事大概就是和這些人有關。聽取一段愛情,怎樣在城市發生,結束,永不復蘇。

  興奮的人幸遇愛情,失落的人遺忘愛情,城市,秋日,浮生就此牽絆在一起。聽過很多故事,多半是涉世未深的女人遇到男人,糾纏起一段故事,然後故事無疾而終,只留下一個沒有結局的愛情和一位需要很久才能痊癒的憂傷女人。

  沉默的女人和城市建築因而越來越多,沒有人料到,究竟需要幾生幾世才可以忘記,這一世的牽腸掛肚。

  已經不去關注那些天崩地裂的愛情了,不知道是在何時忘記了有個美豔的詞語叫做“曠世之戀”,就像不知道何時我知曉它一樣。

  辨機僧人和高陽公主的故事據說是以悲劇收場的,在那麼美好的唐王朝內,我第一次聽到了一個一點也不美好的故事。

  肯定會有那麼一位安靜的女子,在某座城裡等待無處可去的我。我會是騎著馬兒走去,披著一身的秋日陽光,那光線不刺眼,不寒冷。我念著浮生若夢的悽悽文字,卻始終找尋不到。

  我不是要去尋找,而是應該忘記。

  忘記就忘記吧,忘了就好。

  然而,究竟需要怎樣的淡定,才能忘記那段像夢一樣的浮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