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性的貓散文
不論是人還是動物,都是有情感的,只是動物的情感在我們看來比較簡單而已。下面小編帶來的是情感文章隨筆散文:有人性的貓,大家一起來看看。
它,只是個過客,穿梭在城市燈紅酒綠中的過客。
“喵”的一聲嘶鳴劃破天空,金絲飄飄,流雲渺渺,光芒萬丈驅逐著陰暗。昏暗的小巷裡,貓高傲地邁著優雅的步伐,在影子層疊間,一雙利爪“刺啦”在人間大地上留下深深印痕。
乞行者·遊走繁塵
遇見的第一隻貓,是在銀杏遍地的金色的秋,它就慵懶地躺在銀杏葉鋪成的金毯上。因為封路,沒有車輛透過,它就霸道地縮成一團,佔著道中間,活像個長著絨毛的小山。從它身邊走過,它則輕鬆地搖個尾巴,用兩隻圓溜溜的大眼睛看著你,知道你會給它食物,只需跟著你,討好幾聲便可。你在它眼中或許只是個提供食物的機器,而它呢,則低三下四般博你歡笑,你卻似認為善良同情般地給予美食。
金秋的陽光不是灼熱的,在層疊的葉片遮擋下,留下的是幾點斑駁,幾絲溫熱。望著一路路的人滿帶笑意地為它留下數量不一的食物,我反倒覺得天有絲絲涼,實屬對這樣的乞行者毫無感覺可言。
人間的商業應酬桌上,一杯又一杯,清脆碰撞,液體飛濺,玻璃杯反射絢麗彩燈留下的光暈湧在正在暢飲者的眼睛上,融入談笑風生的空氣裡,他們臉上因笑意而呈現的一條條褶皺,掩埋著虛情假意。難道,唯有利益才是永恆?靜身酒桌的角落,耳畔無聲,一個身影從門前閃過,傳出一聲低低的貓鳴。
屈服者·躊躇城坊
家旁的幾個舊院落,仍用植物藤蔓遮擋出一片嫻靜的空間。綠葉裹藏起枝幹,形成大網,把最清新的空氣收集起來,而那流動的綠意輕掩了土壤間昆蟲的喃語。它就靜靜地坐在那裡,不同於第一隻貓,那是一雙深邃的眸子,緊緊地把你盯住,帶著兇惡,好像你一走近,它便會撕碎你般。貓,虎,從前的那些道道,我是不信的,如今倒覺得有份相似。腦海中浮現的是“野貓”兩字,我想它是經過種族間的廝殺,忍受飢餓與寒冷,離散與創傷的。這份敵意我是不在意的,只是擔心於它以後的去與留。
突然,耳邊響起小孩模仿貓叫的聲音,呵,這蠢貓傻乎乎地放鬆了警惕,從我身旁走過的小孩,便輕輕放下貓糧,摸了摸它倔強的頭,那頭,低下了。我心中湧過悲涼,這貓定是少了對人的防備。可笑的施捨者啊,若不能保護一隻貓,為何讓它少了對這薄情世間的警戒?那些打動物的人,不正尋覓這些被欺騙的屈服者嗎?它的命運我不知道,但那個愜意地午後,是永遠消失罷。
時間未必能給你答案,人也未必總能堅持自己追逐的遠方。為了生存,向生活低頭,將年少的舊夢任歲月吞噬,成為無聲的屈服者,在城坊躊躇,待到歷史的皺紋爬上額頭,最後留下一具空洞的軀殼。生活總會帶著荊棘,可我仍相信有不甘者。秋葉褪去的是季節,新芽綠的是生命,我看見了老一輩漸漸消逝的`背影,可活力的少年正啟程遠航。
流浪者·徘徊街巷
放學路上的冷清,讓我不自覺地加上的外套,在燈光微弱的小巷,我這樣的一個夜行之人顯得格外特別。偶爾有的幾輛被人永遠遺棄的舊車,正寂寞地停留在這很少有人注意到的冰涼的路上。我“踱踱”的腳步聲似這夜晚中唯一的聲響。那色彩呢?月光撒下的一攤水痕是唯一的點綴。
“喵”一聲輕響,我蹲下身四處尋找,看見那車下有一隻貓,似睡著後剛醒般打個盹,看著我這個陌生的傢伙,反倒有些害怕。它頭頂的黑箱子,給它遮蓋了大半個身子,只能依稀辯出它的雙眼,那糅雜了哀傷的雙眼。它,就這樣沉默著,卻怎樣也不願意離開這個連它都不知道是什麼的黑箱子。這黑夜更冷了,蕭颯的寒風冷冷的劃在我的臉上,吹動了它亂竄的絨毛。我苦笑,這就是它的家嗎?又或者說是被人類丟棄的玩具呢?為何這偌大的城市,也容不下僅供一隻貓安家的地方呢?
總會在電視裡看見羸弱的孩子粗糙的雙手,在路邊瞥見瑟瑟發抖的流浪者,在新聞裡聽說戰爭硝煙下的逃亡者。那些跌入世塵的流浪者,在雨裡奔波,在秋風裡蕭瑟,在黑暗中顫抖,他們活在繁華喧囂裡,卻楚楚盼望著黑夜暮色來臨時的靜默,沒有冷眼,沒有惡語,沒有落寂的靜默。而我不能改變什麼,只是相信著,後方的陰影疊疊,是因為前方陽光絢爛,哪裡都是歸路,哪裡都有歸客。
天地茫茫,窗外燈火燦爛,金碧輝煌。亮光湧上貓的眸子,貓靜靜地凝視著緩緩沒入地平線的紅暈,而深夜間有一人默坐窗前,注目凝望,篤定夜與晝,光與暗重疊相伴,人向陽,影向暗。
貓以它的方式生存在人間,而我以它的視界觀察這人間。貓,它只是一個過客,對我而言,它是我最難忘的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