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亂的散文
是什麼時候,開始對人生徹底失望的呢?日子轟轟烈烈的一日的過去,而我卻無動於衷。是什麼時候,開始不再相信有奇蹟,不再相信有什麼一點點的好運,而只求平平安安的苟且的呢?早就開始了吧?是什麼時候,對人生有了危機感的呢?也許是出生的那一刻,及至後來的一天,這危機感,變成了實實在在的東西。於是想要突破重重阻隔,卻總是步履維艱。因此總是心灰意冷。
然而人生之路還是要走下去的。於是奮力支撐於,屬於自已的這片天空,咬緊牙關,不讓它塌下來。然而天還是不斷的重壓,於是就有些喘不過氣來。
在夜晚的時候,在這國家公園,美麗無處不在,儘管在黑暗與彩燈中若隱若現。但我卻喜歡這黑暗。雖說不是因為別人看不到我,但黑暗也許讓我感到有些慰藉吧?於是我在黑暗中漫步,在那些彩燈間留連,感受著這偉大的時代的幸福與飄逸,心裡一直在微風中輕輕的盪漾。我可以浮想聯翩,或者什麼也不想。這夜色,這美景,這心情,這世界,是屬於我一個人的。我想,這一刻,我是擁有整個世界的。
我喜歡這夜色,就在這夜色中盡情的徜徉。
而在白天,其實在黑夜中,我也不曾離開,黑夜給我的僅是一種假象。我又回到了現實中來了。拋開做為社會人的我,人生也是紛亂不堪的。在千頭萬緒中,我有些無所適從。也許別人也許並不比我更加的輕鬆,但也許要輕鬆得多。但終究是與我無關的。我就是在人生的紛亂中不斷的突破,卻一次次碰壁,然後反彈了回來。如果加上我是社會人這一項,我應該面對的是,試驗與失敗,信任與背叛,堅持與放棄,猶豫與果斷,先覺與遲鈍,等等。人生複雜,正是於此吧。
也許我要有一把利劍,劈荊斬棘,殺出一條血路來。可是,我到哪裡去尋找這把利劍呢?因此,我註定還要在荊棘中,不斷的踐涉。
佛也許對誰說,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或說,放下的不只是屠刀,還有慾望,仇恨,生死,於是可以往生,可以沒有痛苦。但佛語雖然是博大精深,透徹無比,到底還是非現實性的。當我們面對生活的一個個困境時,這種大覺悟,又如何化解為我所需要的,實實在在的小智慧呢?亂,人生亂,我要劈開它,不斷的想,也許可以割然開朗,啊,放下一切。也許這就是至死地而後生的決絕吧?放下了一切,了無牽掛,因此,也就必勝了。也許佛說的真有道理,奧運獎牌得主中,那些打槍的冠軍,我知道,在靶場打出那一槍的那一刻,他們並沒有想獎牌,因為一旦有了這一念,沒有放下,那麼手就會不自覺地發抖,就會走偏。穩來自於內心的安寧,也是一種非常高深的修行吧。
就如這一刻,我坐在那裡,不知該做什麼。我在想,我所做的哪一項,與慾望有關,哪一項與慾望無關呢?所幸,均與慾望無關。但我並不為此慶幸。我不知,該看那些屋子裡的雜亂無章的東西的什麼?我感到茫然。生活與人生撲面而來,在那一刻,我不知我應該向哪個方向走。
也許改變意味著紛亂,或者改變是解決紛亂的途徑。但我並不能擺脫這無休無止的紛亂。
那些人來了,他們並不金金計較,都滿帶笑意。我想,人是多麼團結的動物啊,可為什麼有人說人並不團結呢?他們忙了一整天,我看出,他們的內心很平靜,並沒有感到紛亂。我因為紛亂,什麼也不幹,只是看旁邊的風景。沒有人知道我在想什麼。那些人幹完活,去飯店吃飯去了,走的時候,內心充滿了快樂。我想,我認為的,應該是正確的吧。就算我認為的是正確的`吧。
我看到現實的亂,他們來了,於是有些亂,這讓我無所知從。但我並未進入他們的亂,而是置身事外。後來他們走了,平靜了,但我的內心,反而並不平靜起來了。現實的亂,與我內心的亂,形成了強烈的對照與反差。
在這紛擾的塵世中,我,我們,他們,要分析判斷什麼呢?我不知道,他們又何曾知道。只能說,他們知道的,相對我可能要多一些。誰都是不由自主的。直到最後,一個跟頭帥得頭破血流,才會醒悟過來。但人生這盤棋,是不能反悔的,落子無悔,最後輸了,就得輸得起。棋局好亂啊,就像是橫掃過來的狂風,只有樹的根問盤棋錯結,早做準備,才不致被狂風颳倒。
我明白,在這個世界上,每一個人,都有悲傷與歡樂,每一個生命都有靈魂,都有感情。每一個生命,都是漂泊的,無根的浮萍。每一個生命,都無法掌控自已的命運。這也許是是人生之所以亂的最終的根源吧。坐在一間屋子裡,屋外狂風大作,我在聆聽,一點點的聲音,我也能聽到。那屋外的狂風,我並沒有理會。我要抵達我內心,讓它平靜。只因為,人生很亂,亂得有些讓我無所適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