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末大寒散文
四時交替而不息,造化輪迴而滄桑。春光燦爛,滿園生輝,綠茵如氈而崢嶸,柳綠桃紅而美豔;夏日炎炎,群芳鬥豔而爭寵,萬木成蔭而蔥蘢,農人精耕而揮汗;秋色遍野,皓月千里,雲淡風輕,鴻雁成排入雲霄,黃花滿山盡妖嬈,碩果豐饒迎金秋,隆冬嚴寒數九天,萬木突兀,冰天雪地,冷氣襲人,白雪皚皚天地間。
時光如駒,歲月如梭,轉眼間已是酷寒無比,冰天蓋地的大寒時節,大寒實屬歲末之節,所謂大寒是指冷到極致之時。此時滴水成冰,千河冰封凍結,暗礁嶙峋,萬木突兀刺向高空,寒氣凌人,積雪成冰,就連萬里晴空時的太陽也顯得慘淡陰冷。
記得上學之時,條件甚是簡陋,大夥兒穿著棉襖暖鞋,包裹的嚴嚴實實生怕凍傷手腳,用廢鐵罐自制一隻小火爐,撿些柴禾,取暖禦寒,每到上課之時,牆角火爐成排,煙燻四起不由得讓人嗆口之極、屏住呼吸,老師便讓學生拿出門外,課後再用,有的老師課間帶學生去他的住處烤火,想起兒時的歲月倍感物力維艱,甚是苦楚辛酸。而母親每夜點燈熬夜給我們姐弟四人縫衣做鞋,含辛茹苦,愛子之深,舐犢之情不言而喻。大寒時節已是臘月,正是聯姻嫁娶之時,每每此時最期待跟著大人們參加村上的大婚筵席,熱鬧非凡,一片喜慶得意之情可見一斑,全村人都聚齊聚一堂,彼此寒暄,高朋滿座,真是一年最難得的大團圓,此時便有一種尋根之情,畎畝之心,正是最親不過家鄉人,最甜不過故鄉水,鄉情親情溢於言表。
大寒之時,已到臘八時節,每家每戶吃上一頓味美可口的臘八粥,年味愈濃,鄉親們興致盎然的趕年集,置年貨,準備過一個溫馨團圓,樂意美滿,濃情蜜意的大年節,農人們為了生計四處奔波,背井離鄉,一旦到了歲末也都紛紛返鄉,歸心似箭。孩子們最樂意看鄉親們殺豬宰羊,聚眾圍觀,其樂融融,甚感趣意無盡,或許天性使然,童心未泯。進城趕集是孩子們夢寐以求的趣事,趕赴年集市場,滿街人山人海,車水馬龍,集市鄉民絡繹不絕於途,商販叫賣聲此起彼伏,熙熙攘攘,甚是熱鬧,孩子們就索性買些煙花炮竹之類,回家便可嬉戲賞玩,回憶起兒時的種種倍感童趣盎然,天真爛漫,純真無邪。
“人勤春來早”農人們一年四季耕作不息,或許用一句俗語就是“閒著慌”到了年末便隔三差五上山砍拾柴火。不畏艱寒,不懼風雪,早出晚歸,面朝黃土背朝天,在家的'孩子們總是為父母憂心忡忡,因山高路滑稍不留心便會突發車翻人傷慘禍。孩子們更是三五成群,結伴而行去荒山野嶺放牧,為了禦寒,便撿些柴草,燃起篝火,有的談笑風生,有的追逐嬉戲,有的摘些山餚野蔌品津津有味品嚐,有的炙烤自帶的玉米紅薯、乾糧烙餅以備充飢所用,一會兒便覺得暖意十足,其樂融融,乾柴烈火燃燒甚旺,心底裡不由得溫馨舒適了許多。兒時的過往歷歷在目,記憶猶新。
每逢降雪時節更是樂意無窮,沒有雪的冬天稱不上真正的冬天,雪是冬天的精靈,雪是冬天的使者,雪是冬天特有的景緻別有的情趣。雪落農莊,彷彿給大地蓋上一層厚厚的棉被,暖意融融,聖潔無暇,詩意蔥蘢,宛如仙境,好似一幅雪落村舍的水墨丹青。踏雪尋梅更是一番非同尋常的情趣景緻,色香俱全,動靜交融,相映成趣使人心曠神怡,神采奕奕。空曠的雪地便成了孩子們嬉戲玩鬧的樂園,有的堆雪人,有的打雪仗,有的滾雪球,有的滑冰溜雪,歡天喜地,嬉笑成片。雪落蒼山更顯得蒼茫巍峨,起伏綿延,壯觀儼然;雪落萬木,瓊枝靈動,彷彿一夜之間開出萬般銀花,綺麗無比,俊美飄逸,玲瓏剔透,靜謐神秘,晶瑩華美之景一言難盡。於是口占一首:
“造化丹青飛瓊花,江山多嬌美如畫
落定塵埃全不染,肝膽結冰尚無暇。
四時更替自然之理,春夏秋冬輪迴不息,正是四季景色各異,氣象萬千,交替輪迴才構成了包羅永珍,無所不含,琳琅滿目的大千世界。冬天來了,春天還會遠嗎?冬雪給人一種無慾無私,清淨出塵之感,清白無暇,純潔如水之念,襟懷坦蕩無邊,淡定純真如初,洗滌魂靈,淨化心塵,倍感“征途漫漫風雪間,心底無私天地寬”。(1598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