寫人散文
散文所謂“形散”是指選材、結構、表達方式、語言運用靈活自由。
外婆
原本以為自己很堅強,但最近不知道怎麼回事,每當夜深人靜的時候,腦海中總翻騰著與外婆有關的往事,總會有種想哭的衝動。
記憶中,外婆對我很好,爺爺奶奶在我沒出生之前就死了,每當我去外婆家的時候,外婆總會做好吃的等著我。那時候看著別人總是有爺爺奶奶疼愛著,很羨慕,所以就老是去外婆家,感受老人對我的疼愛。
記憶中,外婆很好學,看電視的時候,有不認識的字,她會立刻指著問這字怎麼念。外婆信佛,看她自己抄的經書上,有些字連我都不認識,她都在字的旁邊寫著拼音。
記憶中,直到外婆在今年正月去了,就為她過了一個生日,但也是我媽告訴我日子的。那時候的外婆還很硬朗,住在熱電廠,我媽說了後,就打電話告訴了兩個表弟,叫他們一塊去,就買了個蛋糕,吃完晚飯,唱生日歌,還硬要外婆許願。生日雖然很簡單,但外婆卻很開心,說我們很孝順。現在想起來外婆那笑容滿面的樣子,感覺在我心中,那是最開心的一次。
記憶中,那天我回家,去跟床上的外婆聊天,她說了她活著時希望能看到的3件事:1,能看到我哥結婚,能抱下我哥的孩子;2,能看到表哥出來;3,能看到我結婚。我原以為她起碼能看到2件,但她卻一件也沒看到就去了。
記憶中……一切只能停留在了記憶中。
我的父親母親
我的父親母親是個地地道道的山村農民,孕育了我們六個子女,由於時代的不同,為一家人的生計最終因勞累得了不同種類的'疾病,最近因母親的病讓我懂的了很多,因我長年在外打工,對父母有點陌生,最近一次回家是11年的4月份,看到母親哪花白的頭髮,父親一步一拐的背影我不忍默默落淚,我是家裡的長子,按理應該是在家盡孝,可我天生不願呆在那個山村。
我的父親在改革前一直是村裡的幹部,我記事時起父親就是生產隊長,在我6歲時親眼目睹生產隊的一次換屆選舉,在以前的老房子內進行的,由全隊社員投票,是把三個候選人的名字放在桌上,每個名字後面放一個碗,投票人每人一個玉米粒,投入你心目中的那個人,這次我父親又當選了生產隊長,父親後來又當選了大對長,只到改革開放後再任村主任等等,在父親辦公處理事情時,家裡的重擔都壓在母親身上。我的母親是一個篾匠,在家裡為生產對編織竹製農用工具,供生產隊的社員們生產使用,也為了方便照顧我們幾個。
我們家庭有點特殊,奶奶的前夫在舊社會被土匪打死,留有一個兒子,後我爺爺入贅生了我的父親,在父親20歲時我大伯去世,那時我大哥9歲二哥5歲,大媽帶著小兒子改嫁。大哥二哥就由我爺爺奶奶、父親和母親共同撫養,我奶奶最偏袒二哥了,當時我很怨恨奶奶,不管有什麼吃的都給二哥吃不給我們吃,現在我明白了奶奶的用心。爺爺在我記事時就雙目失明,不過爺爺也最喜歡我,不管是誰欺負我爺爺都會為我出頭,也因為這個原因在我8歲以前我是無法無天,至於小學的老師都不敢說我,最後就成了我在周邊有名的壞孩子,經常在路上挖坑,看到誰去廁所大便就往糞坑裡扔大石頭等等。
我的改變是分為兩個階段,第一次改變我的是我的母親,是在我轉學之後的下半年,我一直都是一年級,8歲那年是第三個一年級,非常的厭學,天天逃學帶著一幫同學在山洞裡玩耍下棋,下河洗澡,鄰居的孩子還因為我捱了不少我爺爺的打,呵呵不好意思啊。這樣持續了一月有餘,後來老師家訪,問我母親為什麼不讓我去上學,母親說我每天早上都是按時出的家門和同學們一期去的,母親沒有問我學習的情況,第二天早上就在後面跟蹤我們,當我發現後只有硬著頭皮往學校走,到了教室門口我不敢進去,因為一個月都沒有踏過校門,非常的陌生,我母親在學校門口用一根竹幹打我,我的性子相當的硬氣,怎麼打我就不進教室的門,最後把一根比大母指還粗的竹幹打成了竹條,我始終都沒有告饒,最後是老師把我抱進教室,就這樣我接下來奪的了全學區考試第一,還獎給我一隻抽水鋼筆和獎狀,還領到了紅領巾,從二年紀起一直到初一我都是班長。
第二次改變是在我21歲那一年,我在外漂泊了三年後回到家,父親母親沒有一句埋怨,我記得回家的第一晚是父親陪我睡,和我講了很多那幾年家裡發生的事情,父親很開心,而我沒有說一句話,我只是默默的聽,我也沒有把我那三年的苦說給父親和母親,那時的我很懵懂,不懂父親母親的愛,總是不愛和他們說話,有很多的怨恨,總覺的貧窮是父母的原因,只到我再次走出家門,只到現在永遠的走出家門,把他們孤零零的留在那蔽塞的小山村。
我現在也為人父,有一個美好的家庭,還有一個可愛的女兒,只有當了父親才理解當年父親母親的心酸,為了生計四處奔波的痛苦,為了讓孩子過上好日子,不惜犧牲自己的一切。其實父親母親所付出的一切並不需要回報,當我理解了父親母親,我深感慚愧,後悔當年沒有好好的和他們交流,後悔當年無知的決定,後悔一切的後悔。
我那偉大的父親母親!我希望您們身體健康!天天開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