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淺析莫言著作中體現的思想

淺析莫言著作中體現的思想

  1、幻現實主義

  幻現實主義這個詞會讓人們錯誤地將莫言和拉美文學聯絡在一起。當然,我不否認莫言的寫作確實受到了馬爾克斯的影響,但莫言的'幻覺現實主義主要是從中國古老的敘事藝術當中來的,比如中國的神話、民間傳說,例如蒲松齡的作品。

  他將中國古老的敘事藝術與現代的現實主義結合在一起。所以我們需要討論馬爾克斯、君特·格拉斯——例如《鐵皮鼓》的影響,但我個人認為馬爾克斯和格拉斯的影響不是直接的,他們真正的重要性在於讓中國式的故事講述方式變得合法了,他們讓中國作家知道可以利用自己的傳統藝術寫作。“所以我想,將虛幻的與現實的結合起來是莫言自己的創造,因為將中國的傳統敘事藝術與現代的現實主義結合起來,是他自己的創造。

  莫言小說受幻現實主義的影響較多,作品中充滿神秘、詭異、朦朧、空靈的氛圍。當然不同的人對小說的解讀和理解是不一樣的,一千個讀者就有一千個漢姆雷特。所以我們解讀莫言的作品是也存在著一定的爭議的。幻現實主義是人們從莫言的小說的整體的語言氛圍和環境的塑造特點來進行分。

  2、黑色幽默

  莫言的短篇小說集《師傅越來越幽默》在美國出版後,引起美國文壇不小回響。美國評論家認為莫言的作品充滿現實主義和黑色幽默,“莫言的大多數作品,令人回想起了俄羅斯作家弗拉基米爾·沃伊諾維奇的一句話——“現實即是諷刺”。

  法國文學評論家認為:“莫言的作品巧妙避開了時下的各種問題,透過一個個匪夷所思的黑色幽默故事,讓人們去反思社會發展過程中的一些問題。透過諷刺手法的運用,莫言讓讀者從書中閱讀出社會的陰暗面。”

  對於自己作品中的幽默成分,莫言曾說:“人在非常痛苦的時候會產生一種幽默感,這種幽默是老百姓使自己活下去的一種方式,是解脫自己、減輕壓力和安慰自己的一種方式。”黑色的幽默在莫言的很多的小說中都有著反應,他不僅是在艱苦的環境下農民們生活下去的勇氣,也是在那樣的歷史背景下的人們所作出的一種無奈的藉口和對生活窘境的另外一種的接受態度。在黑色幽默的表現中任務的描寫和環境的變化的塑造是莫言非常成功的一個方面。透過各種的艱苦、貧窮、沒落的環境和歷史背景的書寫將人物放置在那樣的環境中更好的進行寫作。這樣才能更加靈活、更加自如的凸顯出小說中的黑色情節。

  3、卡夫卡式荒誕

  莫言的中篇小說《幽默與趣味》經常被拿來與《變形記》作比較。他的《小說九段》也被認為是卡夫卡式的荒誕寓言。西班牙凱拉斯出版社創始人安赫爾·費爾南德斯說:“莫言的文學作品令我們想起兩位熟悉的作家,我們彷彿是在同時閱讀卡夫卡和加西亞·馬爾克斯的作品。”

  弗吉尼亞大學中國文學教授查爾斯·勞克林說:“他的大部分小說有一種神話般荒誕的特質。”著名文學評論家陳曉明認為:“莫言《生死疲勞》是一個變形記的故事,卡夫卡的形而上的變形記,在這裡被改變為一種歷史的變形記,一個階級的變形記,人在歷史中的變形記。在這個意義,莫言把卡夫卡中國本土化了,並超越了卡夫卡。”《幽默與趣味》和《生死疲勞》

  我們看到了歷史的變形、人物的變形、各種各樣的事物的變形,每一樣的變形都充滿著荒誕和趣味。讓我們彷彿看到了卡夫卡式的小說中的寓言變形的情況。也許莫言的作品多少受到了卡夫卡的小說的影響和感染。

  4、其他思想

  莫言在自己的小說裡大量運用了意識流的手法,包括內心獨白、多視角敘事、慢鏡頭描寫、意象比喻、自由聯想等等,代表作品如《紅高粱》《枯河》《球狀閃電》《爆炸》《歡樂》《紅蝗》等。

  著名文學評論家雷達說:“《紅高粱》透過戴鳳蓮和餘佔的故事,以時空錯亂的順序,借用意識流的表現方法,[19]敘述了昔日發生在山東某鄉村的一曲生命的頌歌。”

  1987年莫言發表在《人民文學》雜誌的中篇小說《歡樂》曾引起文壇較大爭議,由於小說中赤裸裸的描寫和“那些超時空的變換,那些人稱的跳躍,那些幾乎是不加節制的意識流”,令到當時很多保守派文人無法接受,《歡樂》也成了“資產階級自由化”的批判物件。當時《人民文學》雜誌的主編劉心武遭到停職檢查。1996年餘華重提這篇小說,特意文支援莫言,他在《誰是我們共同的母親》一文中說,莫言對事物赤裸裸的描寫激怒了那些批判者,而他卻因為這篇小說中的母親形象而流下了眼淚。

  他對周圍的文學氛圍和創作走向極為敏感。在最初的一批習作中,我們可以看到他很會模仿當時一些流行小說的敘述腔調和故事結構。像《春夜雨霏霏》等作品,的確很接近當時的流行小說,模擬得很有生氣。在進入解放軍藝術學院之後,莫言可以自由發揮自己的.寫作才幹了,這時他與眾不同的那一面就開始呈現出來。如他創作《透明的紅蘿蔔》、《紅高粱家族》時,正是“尋根文學”蓬蓬勃勃發展之際。莫言感覺到這些小說的探索意識,精神上與之相呼應,但價值觀念、美學風格上卻無法走近。莫言眼中的農村、農民,並不像“尋根文學”中所描繪的那樣,是一個愚昧、落後的世界,在莫言看來,鄉野大地元氣淋漓,它有自己的語言和文化邏輯。那些高粱地裡的草莽英雄,並不只是打打殺殺的魯莽漢,而是情感複雜、有血有肉、有思想有個性的民間英雄。莫言的這種感受、體會,在《紅高粱家族》中的餘占身上淋漓盡致地得到表現。這一土匪形象的出現,改變了上世紀80年代的中國文學形象譜系,在農民形象身上,多了一層英雄色彩和民間智慧。莫言與“尋根文學”作家不同,他是較早意識到走進民族文化傳統的當代作家。當很多作家在模仿西方的現代派以及實驗文學時,莫言說這些西方文學是灼熱的爐火,過分接近會將作家自己的個性融化掉。所以,他從福克納、川端康成、拉美幻現實主義作家作品中獲取靈感,接下來就是大踏步地後退,退回到傳統之中,從《檀香刑》開始,進入到“說書人”的傳統世界。

  我們從文學藝術出發,從作家心靈世界的獨特性和其運用語言藝術的獨特性出發,從文學作品的獨特性出發,運用實際對照的方法感受和分之後,就不難確認莫言獲獎是理所當然,“透過幻想與現實、歷史視角與社會視角的混合,莫言結合威廉.福克納與加夫列爾.加西亞.馬爾克斯作品中的因素,創造了一種世界性懷舊,與此同時,也找到了舊式中國文學與語言傳統的新出發點。”瑞典文學院評委會稱,他的作品在“幻覺現實主義中融合民俗傳奇、歷史與當代性”。這樣的評價,的確高度括了莫言獲獎的理由,是令人信服的。

  筆者認為,文學是指作家用獨特的語言藝術表現其獨特的心靈世界的語言藝術作品,離開了這樣兩個極具個性特點的獨特性就沒有真正的文學作品。因此,一個傑出的文學家就是一個民族心靈世界的英雄。這樣的英雄越多,這個民族的文學藝術就越豐富多彩,對世界文學的影響也就越大。

  莫言在《生死疲勞》的題詞中寫道:“生死疲勞,從貪慾起。”而本書所體現的貪慾著重體現在愛財、色、欲上,具體說來,也就是愛土地、愛人、愛錢財、愛信念等。藍臉、洪泰嶽、西門金龍三人是“過於執”型的人物,他們的痛苦來源於“執著”。執著是堅貞,但何嘗不是痴?痴是“三毒”、“三火”之一,同樣是痛苦之根。藍臉對個人單幹的倔強、洪泰嶽對集體經濟的執拗、西門金龍對個人成就的渴望,均造成了他們的不幸。

  在佛教中,六道輪迴是為了破“執”,也可以說,《生死疲勞》是一部關於“執著”的頌歌和悲歌,人之所以苦就是因為“放不下”,但是,最終安放我們的只有這片土地,只有塵歸塵、土歸土,才能一了百了,涅寂滅,超脫痛苦。

  莫言也許受民間文化的影響,把佛教之“空”常常理解為虛無,在《生死疲勞》中,表達了濃濃的幻滅感。《生死疲勞》描寫了大量的死亡故事,這裡既有人的死亡,也有動物的死亡,而這些死亡全是非正常的死亡,不是壽終正寢,而是突發事件造成的死,如西門鬧、西門白氏、藍臉、迎春、吳秋香、西門金龍、藍臉、黃合作、龐抗美、龐春苗、龐鳳凰、西門歡、黃開放、洪泰嶽等;驢被饑民殺死、牛被金龍打死、狗自殺、猴被開放槍殺——真是一切無常,生命無常,生命最後化為烏有。不管身前多麼榮華光耀,死神總會不期而至,死後便化為一杯黃土。在半個世紀的歷史程序中。人世必然會多次遇到生離死別,但是,作家突出地醒目地描寫死亡,尤其是非正常的死亡,“死亡”便凸顯出來,具有形而上的本體意義:生命是死,生命是空;生命本身就無存在的意義,一切也就化為虛無,幻滅感油然而生。

  5、結論

  莫言的小說、散文、作品集等都真實的反應了那個時代背景下的人們的所思所想,小說中體現出的各種的文學思想值得我們的學習。深刻的文化內涵、豐富的文學品質、各種各樣的精神思想讓我們的中國文學、世界文學更加的富有活力。不斷的創新、不斷的超越是的我們的文學的從形式、品質等都有著很好的表現。發揮了文學獨有的魅力和吸引力。讓我們的生活更加的豐富多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