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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永與周邦彥並稱

柳永與周邦彥並稱

  在北宋詞壇上,柳永是第一位專力寫詞的作家,其詞多寫歌姬愁苦和城市風光,尤長於書寫羈旅行役之情,表現封建文人懷才失意的情緒。而。周邦彥是繼蘇軾之後的詞壇領袖。其詞作多作戀情,還有詠物、懷古傷今,表現羈旅行役的作品,音律嚴整,語言工麗,多用典故,形成了渾厚、典麗、縝密的藝術風格。下面和小編一起賞析一下柳永與周邦彥並稱的相關內容!

  柳永 周邦彥

  柳永和周邦彥都是北宋著名的詞人,時常被並稱,兩人都是婉約派的代表人物,而且都擅長在詞中寫情。但是,每一個偉大的人都不是相似的,這兩人都可以說是自成一家,所以區別也很多。

  論柳永和周邦彥的區別,得從他們的生活年代開始。柳永生於北宋前期,而周邦彥是北宋末年,因此他們詞作的風格是深受自己所處時代的影響。柳永的詞是繼承發揚唐五代時期的特點,偏向俗,格調也十分自由通俗不會去刻意,所以說是“凡有井水飲處,即能歌柳詞”。而周邦彥的詞是繼承北宋之前的詞,包括蘇軾也包括柳永,而偏向的是雅,而且他十分注重格調,經常研音煉字,還自己創新了一些詞牌曲調。這一方面是因為他精通音律,另一方面是在內容方面已經很難超越前人。

  雖然柳永和周邦彥都長期宦遊,也都曾經和歌姬等青樓女子廝混在一起,但兩人的人生還是有差別的,就生活閱歷而言周邦彥不如柳永。這一點在詞作上,就表現為柳永的主題內容多變,而周邦彥相對單調,以閨怨和羈旅為主。

  此外,這兩位詞人的作品風格還有一大不同在於表達方式。柳永抒情常常直抒胸臆,不委婉很直接,是率真的表現。而周邦彥雖然也有這樣真情流露的詞句,但大多以詠物或者借景來表達自己,更幽怨一些。

  無論如何,柳永和周邦彥的是宋詞大家,前者是北宋前期最偉大的詞人,而後者在繼承的基礎上成為了婉約詞的集大成者。

  詞的欣賞

  詞例1732《留客住》(柳永)

  偶登眺。憑小樓、豔陽時節,乍晴天氣,是處閒花野草。遙山萬疊雲散,漲海潮千里,平波浩渺。煙村院落,是誰家、綠樹數聲啼鳥。

  旅情悄。念遠信沈沈,離魂杳杳。對景傷懷,度日無言誰表。惆悵舊歡何處,後約難憑,看看春又老。盈盈淚眼,望仙鄉、隱隱斷霞殘照。

  柳永詞中,上下闋起句中的三字短句都是作為整闋的引導短句而獨立的,上闋整篇都圍繞一個“眺”字展開,下闋整篇都緊扣“旅情悄”而敘述情懷。句子“憑小樓、豔陽時節,乍晴天氣”是三字短句引領的有對偶意味的四字排比句。句子“念遠信沈沈,離魂杳杳”是句首一個襯字引領的有排比意味的四字對偶句。句子“惆悵舊歡何處,後約難憑”是句首二字引領的四字對仗句,該句組與上闋對應句組是互為攤破句式,只是移動了襯字的位置,對下闋相應句的格式而言,上闋“漲”為可去襯字;對上闋相應句的格式而言,下闋兩個“看”字中可去掉一個。這些使用襯字的地方無非是調整了句讀節奏,為的是用尾聲“平仄”和“平仄仄”作為“仄平平仄”的緩聲促調而已。詩詞聲律總是要用語言文字啟用的,這是宋詞藝術的根本核心,而南宋之後的人們卻錯讀了“填詞”的本原意義,而將其本末倒置了,知其表而去其真,總以為合嚴了某一個件作品中每個字處的平仄模式就可以寫出好詞來,按機率統計的原理或計算數學的資料分析,這一定是機率為零的事件。其實,宋代的一流詞人中就沒有任何一個人會是現代人這樣,需要嚴格按照詞牌中的每個句式的平仄結構填詞的,否則他必定是被抬出來的大忽悠。

  柳詞的上下闋結句都是四字短句為前引句,後接一個九字延展句式,而且,其中九字延展句式的三字字首還有插入短句的功能。可見,柳永詞作中的`語言品質大多都有相當高的水準,可以細細玩味。特別是,該詞上下闋都是前後文取緩聲,中段作促調的聲律結構,所以,在朗誦該詞作時,上下闋末句都應作拖腔緩讀,啟用幽靜而廣遠的意境。

  詞例1733《留客住》(周邦彥)

  嗟烏兔,正茫茫、相催無定,只恁東生西沒,半均寒暑。昨見花紅柳綠,處處林茂。又睹霜前籬畔,菊散餘香,看看又還秋暮。

  忍思慮,念古往賢愚,終歸何處。爭似高堂,日夜笙歌齊舉。選甚連宵徹晝,再三留住。待擬沈醉扶上馬,怎生向、主人未肯教去。

  周邦彥的《留客住》之主旋律是“仄平平仄”,並無不妥。雖然“仄平平仄”與“平平仄仄”格式相通,但用作為詞調的主旋律時還是有區別的。一般地,韻腳處的“仄平平仄”是“平平仄仄”的緩聲形態,反之,“平平仄仄”是“仄平平仄”的促調形式,緩急不同。還有,周詞上下闋後半段都減字攤破了兩個句組,原本就應該是與柳永體同調的,可其聲律感覺離柳永體太遠,顯然偷聲了,且有亂韻以至亂調的感覺(其中“茂”字處可理解為宋時詞韻還沒成定格所致予以寬容)。

  周邦彥詞中,上闋起句中的三字短句“嗟烏兔”不能獨立成句,否則後接句就突兀而語意不明瞭,下闋起句中的三字短句“忍思慮”也不能獨立成句,若不直接與後接句相通就使得其文字生澀了,而且下闋的文字和聲律只一個“亂”字了得。換句話說,該詞上下闋起句中的三字短句都只是該句的引導短句而已,不能作為整闋的引導短句而獨立。進而,該詞作中居然未見任何一個句型句式,完全沒有句法語法藝術可言。

  周邦彥的自度曲也是很多的,不能排除周邦彥想做柳永第二的可能性,但將其詞作與柳永的詞作比較,孰強孰弱可以立判。許許多多這類例項都無可置疑地說明,無論是周邦彥語言文字的水平還是其詩聲詞調的品味,都與柳永相去太遠,完全不在一個檔次。尤其現存的八百多個宋詞牌詞式中,柳永的自度體就佔了近八分之一,其中許多作品還根本不需要任何人追隨效仿就可以流傳至今,而周邦彥的自度體儘管有相對固定的一群人逐一臨摹和吹捧,卻還是鮮為人知,真可以拿什麼與柳永比麼?如同現代人王國維,一本《人間詞話》,僅書名就已經驚世駭俗了,講的也很傳神,做的卻未必像說的一樣好,其詩詞作品也不少了,畢竟還是沒能留下可以讓人傳誦的詩篇詩句。但無論如何,他至少有自己的觀點,不像其他文人那樣總是人云亦云、鸚鵡學舌也就罷了,偏偏還就是要把別人的話說得像是自己的先知先覺,或者借有別人說過的話自己就神氣十足了,豈不悲哀?更有甚者,一旦膜拜什麼人了,便不知道自己還須要學習和創新,也全然不要自我和個性了,在當代書法界露了臉的人都熱衷於《寫給書聖王羲之的一封信》,僅僅這個題目就足以成為中國奴文化的經典描述,怎麼看都像是效忠文書。中國文人的虛偽是骨子裡的東西,連奴都奴得特別雅緻。

  我們不否定宋代任何一個詞人對宋詞文化的貢獻,但把周邦彥抬得那麼老高的人絕對是習慣於翫忽悠的,而且還特別不懂宋詞藝術,更是缺乏思想,不論他是南宋人或是清人或是現代人,因為這與北宋人沒有關係,是在周邦彥已經過世許多年之後的南宋,他才被成名的,這時,隨著宋朝的政治、經濟和文化的衰敗,真懂得宋詞藝術的人就已經不多了,否則也不至於有那麼許多關於宋詞的謬論,讓宋詞文化變得面目全非、幾乎全無語言藝術內涵了。

  思維總是在比較中執行的,用自己的腦子讀書,而不是人云亦云,也不屑於借別人說過的什麼作為自己高談闊論的資本,自然就不會受名人或受某些所謂的“學術流派”的恐嚇、挾制而放棄自我成為打吆喝的嘍囉,於是才可能真正瞭解並掌握本原的宋詞藝術而提高語言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