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夢圓一刻我卻心靜如水的散文

夢圓一刻我卻心靜如水的散文

  《像苦瓜一樣的愛情歲月》,在一家知名的報刊上發表了。

  當好友把那期郵寄過來的報刊遞給我時,我卻心靜如水,不是故顯嬌情,而是本色上演。

  像很多小朋友一樣,小時候,我也有很多的夢想:夢想當解放軍,馳騁邊疆,保家衛國;夢想當科學家,利用科學知識造福人類;夢想當老師,將來桃李滿天下。甚至,夢想長大後娶一個像鄰居二狗嫂子那樣高高胖胖的媳婦。事後覺得,當時所謂的夢想是多麼的不遠大,多麼的沒出息,甚至有點武大郎開店的感覺!

  高中時,我選擇了文科。

  不是我喜歡文科,而是我的理科整個都是一片貧瘠的土地,尤其是物理,簡直就是重災區。每次考試都像走在山路上一樣,磕磕絆絆,搖搖晃晃,儘管這樣,考試成績還毅然很穩定地在及格線左右徘徊。看著生米做成的糊飯,我都恨得問自己:難道你的物理是跟著化學老師學的?而每次考試及格後,除了短暫地興奮一下,然後緊接著又為下一次即將來臨的痛苦抑或是喜悅而擔心,像樓上的第二靴子一樣。

  現在想想,對於我來說,除了幼兒園比較好混以外,其它各年級都是人才濟濟才人輩出。

  在文科班裡,個個都能揹著唐詩寫個文章啥的,尤其那個留著地方擁護中央髮型的大胖,雖然頭髮少得比鬍子也多不了多少,但文章每次都會被老師當作範文來讀。每當那個個子矮小卻聲音洪亮的語文老師在教室裡轉著圈地讀起大胖的文章時,面對眾多女生投射來的目光時,大胖除了臉紅外,還驕傲得像一隻剛下過蛋的母雞一樣,而他身後的男友都把嘴快撇到耳根子上了,哎,文科——文人相輕的科學!

  嫉妒也好,榜樣也好,反正從那以後,大胖身後嘴撇到耳根子上的男生中湧現了一大批作文寫得很棒的人,我不是很棒的,但的確是受了大胖那小子的刺激。

  大學時,陰差陽錯地進了一個理工科院校,現在回憶起這個學校時,除了長腿的模特和黃沙滿地風滿樓的操場外,其它的好像沒有太多深刻的.印象了。理工院校學習的課程大多是硬梆梆的像機械工程、機械製圖、錘子棒子的。唯一和文科沾點邊的就是學院的報社和學校廁所裡的打油詩。

  在一次學院報社招聘時,我也志得意滿地去了,想著在這個理工科學校,我可是文科學得最好的。不過,在面試時,本來口才就稀鬆平常的我更是顯得遇弱不強,遇強更弱了,像中國足球一樣。當時,恨得我就想把自己扔到垃圾桶裡去。最後,我還給那個事後才知道是報社社長的師兄鞠了一個九十度的躬,也沒有打動他,以致以後的三年裡與社長相遇時,只有眼紅臉綠的份。每當同學們盛讚校報如何如何好時,我都不合時宜地扮演一個憤世嫉俗的批判主義者。十足一個文革中三反五反批四舊的紅衛兵。

  營銷專家科特勒說,如果你投入商業後,你的身後就像綁上了一列永不停息的火車一樣。

  我沒有進入商業圈,但身後也像被綁上了一列火車。上班工作、開展業務、接待客戶(簡稱接客)、競爭上崗、爾虞我詐。職場上有時國泰民安歌舞昇平,每個人都像親人一樣,有時又明爭暗鬥得像皇帝的後宮一樣。這個時候,對於權力和職位的渴望遠遠大於舞文弄墨了,像見到小媳婦而忘了黃臉婆的暴發戶一樣,只聞新人笑,不見舊人哭,哎!

  春節時,沒有暖氣的上海顯得極冷,渾身已經穿得像企鵝一樣了,但是還是覺得冷。於是,為了轉移注意力,拿起了電腦寫下了《那段像苦瓜一樣的愛情歲月》,多年不寫,手生、字生、腦生,還累死了一大堆的細胞!

  後來,由於工作關係,我有幸結識一位大報記者,我嘗試著把這篇文章給了她。她粗略看過後,驚奇地看著我凸起的肚子:“你也有如此的手藝?”

  我愕然,“手藝?雖然肚子有點大,但沒有學過廚師啊?”

  其實,能把文章碼成鉛字,是我的一個夢想,而且我曾經如此深情款款地嚮往,但不得其門而入。而如今,在一個不經意間,我卻實現了我曾經孜孜以求而後來慢慢淡忘的夢想。應該興奮,應該慶祝、應該擁抱,但這一切都沒有。我只是有一種心靜如水的幸福。

  幸福,就像那隻襪子,你要穿時,卻怎麼也找不到,而在你不經意時,它卻在你的枕邊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