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文庫>散文> 我的第二父母的情感散文

我的第二父母的情感散文

我的第二父母的情感散文

  今天,老師的女兒給我發過來了老師的手機號,於是我就迫不及待的撥通了老師的電話。當那親切而熟悉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時,九年的思念化作巨大驚喜的波濤在心海中湧動,撞出的哽噎泣不成聲。通完電話良久,我還沉湎在恍惚中。是呀!分別九年了,三千餘日的思念,無數次夢中驚喜的重逢,均已沉澱在我深深的感恩與美好的回憶中。

  記得,那年在讀小學二年級的我和表妹風,從另一個學校轉學到這個學校時,就分在老師任教的班裡。又恰巧和他的女兒是同桌。那時老師四十多歲,高高的個子,清瘦的臉上時常盪漾著溫和的笑意,一雙炯炯有神的大眼睛,總是慈愛地洞察著班裡幾十位稚氣,貪玩孩子們的動機。

  小學裡我的學習成績一直非常優異,可性格卻是依舊獨特的內向。他的女兒是個和表妹風一樣溫柔,乖巧的女孩子,沒多久我們就建立了深厚的友誼。她總甜甜的:“蓮姐,蓮姐”的叫我。多次邀請我去她家做客,說是她媽媽很想見見被老師一直掛在嘴邊的我,可都被我婉言拒絕。讀三年級時,一次作文競賽,我得了全校第一,放學老師無比興奮地把我叫到辦公室裡說:“小蓮,你是老師值得欣慰的學生,今天到我們家,有個人很想見見你。”當時我被老師鄭重的話語震住了:膽怯,疑惑卻又不敢推辭——那天,我第一次見到了師孃。

  師孃出生書香門第,是個有文化素養的女性。她和老師一樣清瘦,和藹可親。她張羅了一桌子豐盛美味的飯菜,還講了讓我一生都不能忘懷的話語,她說:“常常聽你老師提到你,說你單純善良,學習優異,還說你的作文寫的更是出類拔萃。所以,我一直就想見見你。今天一見還真的喜歡上了你,如果你不嫌棄,這也是你的家,我和你老師就是你的第二爸媽,你就是我們的親閨女。”聽了師孃一番感人肺腑的話,令年齡幼小的我,眼裡溢滿了感動的淚花。

  老師一直跟班把我教到五年級,在我幾年的小學生活裡,老師和他的女兒總是隔三差五的邀我到他們家,說是師孃又想我了。說真的,那時我對老師和師孃的感情勝過我親生的爸媽。許多不解的問題,老師都給我詳細的講解和回答。對許多無法和母親溝通的心事,師孃總會語重心長的給予開導和教誨。

  在我讀書的幾年時光,母親反對我上學的態度一直有減無加。直到畢業考試的那天早上,終於造成我了多年難解的心結與痛傷。那天早晨,由於怕耽誤考試,所以我沒有吃飯,就準備去叫同村的表妹風趕往考場,可卻被母親厲聲喝住:“上學你倒挺上心的,把飯做好再去,哼!考吧!考上你也別想上。”說完就揹著鋤頭下地去了。聽著母親冰冷的話語,看著她讓我感到陌生的身影,我的心好似無數根鋼針在刺扎一樣的疼痛,淚,無聲的流下。

  待我做好飯,一口氣跑進距家十多里的考場,我已經遲到了一小時零六分鐘。下了考場,面對老師不解的批評與失望的惋惜,我沒有辯解,只是任由痛心欲絕的淚水無聲的飄灑。一直以來,因學習優秀被老師和同學關注的我,第一次嚐到了從高峰跌倒深谷的徹痛。回到家,我把自己關在屋裡,幾天不吃不喝,不言不語。最後因憂傷過度,患上了頭疼。老師和師孃聽說後就慌忙來我們家看我。看到他們,我無處宣洩的傷痛,再也控制不住了,瀑布般傾瀉而出。我甚至想:我為什麼會生在這樣一個沒有人關心我學習的家庭?為什麼會有一個對我這樣絕情的母親?不停安慰我的老師和師孃看懂了我的心。他們憐惜的說:“小蓮,你是個懂事的孩子,也該原諒你的母親,她不識字,對文化知識的思想觀念比較固執,陳舊,所以很多地方不能很好的與你溝通。可她含辛茹苦的生養你們兄妹四人,也很不易。其實你母親也是很愛你的,你知道這些天,她有多麼擔心你?她自己也一直在悔恨的流淚,說不該那樣傷你的心。你母親答應把你頭疼治好,讓你復讀,明年再考。”

  第二年,我如願以償的考進了我們鄉重點中學,可也就在那年,在我初一剛讀了半個學期時,未能根治的頭疼又犯了。家裡也因嫂嫂的到來,內戰相機而起。看著母親終日擦不幹的淚水,聽著父親無奈的嘆息,望著年幼無助的小妹,我心痛不已,最終選擇了主動把學業放棄。於是我便揹著與我年齡不相稱的行李,踏上了去廣東打工的.人生變更之旅。

  走的那天,我去老師那裡拜別,師孃給我包裡塞了好多吃的,還有用的。待我坐上那輛大巴車時,我的心無助的迷茫。父母,老師,師孃含著淚一個勁的招手與我不捨的揮別,還不停的叮囑。我背過臉去,不敢目擊那傷感的一幕。

  時光飛馳,轉眼我已在南方度過了五年的打工生活。讀完大學的小妹也有了理想的工作。我也在父母的再三催促下,辭工回家和老公結婚。

  在婚期前兩天上午,突然聽到母親在外面驚喜的叫著:“吆!蓮,快看你老師,師孃來了。”聽到母親的叫聲,我就狂喜地飛奔出去,看到老師和師孃,瞬間熱淚奪眶而出,一種無法控制的親暱與感動,使我一下撲進師孃的懷中,“嗚嗚,嗚嗚”的哽噎了許久。“啥閨女,都要出嫁了,還哭鼻子呀!”師孃用手慈愛的拍著我的肩頭,聲音微顫著說。

  完婚後,我又一次拜別了老師與師孃和老公輾轉去了廣東,西安。由於流浪打工生活,足跡的動盪不定,漸漸的和疼愛我的老師,師孃也斷了唯一可以慰籍思念的書信交往。

  到了2006年我們從西安回家,準備去看望老師和師孃,卻聽老師的女兒說,自老師退休後就和師孃去了廣東,在幫一個朋友出租樓房。

  一晃九年過去了,在這三千餘日的別離中,我時刻都在思念的恩師和師孃呀!今天終於聽到他們親切,熟悉的聲音,他們可知道他們曾經疼愛,關注的學生女兒,對他們的感恩與思念有多麼刻骨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