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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龍游記散文

九龍游記散文

  五月十二日,一路騷客們,一行詩詞楹聯人,從兩江廣場文化中心對岸的江邊拾級而上,山勢的陡峭自不必說。單說大山老狼,從他的網名看,應該在大山裡健步如飛的,可他為了避開農家的兩條狗而進入森林之中。

  他入林之地兒與盤龍公路僅僅只有50米之遙,他卻用了1小時有餘才爬上公路,待我們到達九龍街上時,卻接到老狼打來電話,說他剛上公路。當時我明明看到他走在我們前面,咋走到後面去了呢,感覺他在林中有了離奇之豔遇,差點被一女鬼俘去做了壓寨男。

  閒話少說,書歸正文。這條從江邊直上盤龍公路的石板小路,很少有人走動了。目睹林蔭森深,樹木蒼翠,時有小瀑布從高處懸崖邊上傾瀉而下,雖然不甚壯觀,卻別有一番景緻。樹林坡間,時有零星的白牆瓦屋之農舍,與青山綠水相映成趣。房前屋後熟透了的枇杷,卻無人採摘,散落一地金黃。

  走入一片林中,石板路上的青苔,因昨夜的一場夜雨,小路甚是打滑,這天的採風僅僅十多人,就有4人摔了跤。雖然摔了跤,但一路風景讓人興奮,感覺不到摔跤的疼痛。特別是遇見一處小橋流水,讓人驚歎不已。觀之,還真有馬致遠筆下的景緻,不僅有枯藤,還有幾百年的古樹。

  我們沿著小路攀沿在懸崖絕壁間,在懸崖絕壁上有幾個深刻的大字,成了這條古道歲月的見證。上面的字被青苔覆蓋,字與青苔長成了一種顏色,相互融合擁抱在一起,似乎永久,永遠不想分離。雖然字跡模糊,但我們的腳步,為它而停頓了下來。我們不僅因為久遠,或歷史,我們更對它產生了一種探索與敬畏。

  石板上的青苔,懸崖絕壁上的青苔,幾棵古樹上的青苔,與樹蔭下的小橋流水相互映襯。此刻,馬致遠的《天淨沙》,李白的《夢遊天姥吟留白》即刻浮現在我的腦海,浮現在我的眼前,與此情此景是何等的相似。他們的作品為何千年吟誦不衰,其原因可能就在於此,吟誦他們的詩詞於此,卻是那麼地合心與合景。

  當我們走入一座程氏宗祠的古建築時,當我們在緬懷一個百年前的程德全故居時,由此想到,這裡真是一塊風水寶地,出了一個孫中山內閣的總務長,也就順理成章了。在古建築前,才子美女樂此拍照留念,很是應景,布衣便佔得兩聯:

  上聯:程氏祠前,檻門靜坐,手握詩箋,媳讀程家訓;

  下聯:李唐人下,山水閒居,心懷竹月,仙聞李子香。

  上聯:流星小草,貓兒寨嶺,木語妙聯成絕唱;

  下聯:落葉疏枝,程氏宗祠,老狼林蔭遇孤魂。

  走進九龍,走近瀑布,不知是驚奇,或是興奮,我們被眼前的景緻突然給迷住了。聯想到九龍的傳說,是否與瀑布有關聯,言在其中,意在其外。九條龍在哪裡?是否可以聚在一起,開一個龍鄉盛會。要說地點,在這個瀑布下,在這個九龍灣裡,當然是最合適的.地方了。

  有幸,我們來的正是時候,平湖之水剛好潮落在大橋下方50米處。有詩云:無限風光在險峰。要拍到最佳的照片,要到險處去。於是,布衣和浪三子從絕壁間向橋的下方右側慢慢攀爬而下,雖費了不少功夫,卻終於到達拍攝瀑布的最佳位置,便有了布衣後來的大片出現。瀑布拍出了很壯觀,有萬州青龍瀑布的味道,也有貴州黃角樹瀑布的影子。因此,布衣當即作歌而云:《水龍吟·九龍瀑布》

  九龍瀑布初開,鳳棲玉宇銀河際。一懷相悅,二情遇見,三杯霧霽。花不重開,浪無聲遠,日波金碎。看蒼山重疊,潮長水落,廬山夢、天公說。

  春畫冬詩夏美,引風雲、水煙遊葦。何時夜話,紫桐棲鳳,鏡花河底。柳色氤氳,暮江明水,夢留春意。望天河、遇見清風賞月,作歌何為?

  此次採風活動,以走進龍鄉文藝創作為主題,當然少不了要到人民中去。於是,我們在九龍稍作休息之後,便向大山深處進發。我們沿著龍脈,沿著龍的脊樑向活龍之巔前進。車行駛在林木蔥蔥的盤旋公路上,山中人煙稀少,不時也有一戶人家升起裊裊炊煙,真應了那句“白雲深處有人家”的詩句。當我們爬上貓兒坪,新城、人和、九龍盡收眼底。

  站在貓兒寨的廢墟上,寨內已是雜草叢生。在沒有路的廢墟里,我們開始尋找歷史的足跡。一口四方井被水草所擠佔,旁邊有一籠翠竹站立著,好似在訴說老井的歷史淵源。一樹木瓜長勢良好,不僅開枝散葉,還結了許多的木瓜兒,似乎在守護著寨門的久遠。那些殘垣斷壁的寨牆,長滿了篙草,寨裡有兩道石門孤零零地站在那裡,還有一處斷壁的石牆。

  貓兒寨,唯有那扇寨門儲存完好,門上的石刻圖案清晰可見,在夕陽的照射下,顯得格外的蒼老。寨門上的蓬草長得十分茂盛,清風一吹,卻搖曳著美妙的舞姿。雖然人們把它稱為牆頭草,可它活得比城裡人快樂,至少它無憂無慮,它的青春就是擁抱大自然,擁抱白雲與陽光,還有得天獨厚的風雨。羨慕它擁有的,我們似乎都沒有。

  一個美女,身著民國服飾,手拿一本《雲陽詩聯》靠在寨門上,似乎在閱讀貓兒寨的過去,或是它的未來。從她的閱讀的情感裡,我似乎看到她剛剛從遠古穿越到此,我們從她的身上,或是從殘寨的本身,更讀出了歲月的滄桑,讀出了貓兒寨的美好未來。

  我們來了,也將去了。一陣風吹過,好是涼爽。一些樹,一些草,井邊的那一籠竹,在微風的輕拂下,似乎在向我們點頭告別,看上去還有些依依不捨。布衣看出了它們的內心的情感比我們還要濃厚,世上萬物皆有情,說的可能就是這個情景吧了。一首《永遇樂·行吟貓兒寨》便應韻而生,詞曰:

  闊水江瀾,高坪小築,竹蔭幽意。薄霧悠然,牧童不見,樂得遊人醉。暮來曾過,朝聞鳥語,只對活龍還是。浪濤聞、孤山一絕,岸城與爾鄰矣。

  不因棄擲,何須更覓,今日未曾為士。鏡月初明,風清露冷,夜轉長明媚。白雲遮斷,寒門殘破,但入霧叢方睡。真無事、炊煙繞夢,遍尋古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