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經典散文
酸,是祛火的美味,最富有靈性的字眼,美妙在情人之間的吃醋,在所有的味道里,這種情人味道最蝕骨,就像針尖的小事,也能刺痛著彼此深愛的心,癢癢的,軟軟的,即使酸酸的,也願意為此沉醉,甚至用生命去品味。
酸,還有一種人性的滋味,叫心酸,心酸的最高境界是疼。
達人空間裡有一個好友,叫追風者,他發了一篇微小說,叫《葡萄》,小說裡寫一個待產的孕婦住在醫院裡,窗外一個賣葡萄的大爺,叫賣聲吵得人心煩,於是孕婦叫自己的男人出去想辦法。
過了一會,叫賣聲少了,又過了一會,叫賣聲停止了,於是男人露著狡黠的笑容進來了,孕婦好奇地看著他,
男人深情款款的把葡萄送到了孕婦的嘴裡,酸甜酸甜的,就像他們的愛情。
男人仍然狡黠的笑著講,我讓大爺這樣喊——怕酸的.別買我的葡萄,葡萄一會就被搶光了,大爺欣喜地問他怎麼回事,他告訴大爺:“這裡是婦產科醫院,酸兒辣女嗎!”大爺頻頻點頭笑著。
孕婦可急眼了,因為這句話,喊著我還要,我還要.......
前些天 ,孕婦因為男人多看了幾眼年輕的女護士,竟然醋意大發,鬧著打掉孩子,男人掉進醋缸裡,只能軟的像塊棉花糖,變成酸甜酸甜的溫情,讓酸的味道里有滿滿的愛。
前些日子回孃家,母親拿出一雙皮涼鞋,歡喜的給我看,並且偷窺著父親小聲的說,花了一百多塊呢!母親滿足的笑著,她的笑讓我心疼,心裡一酸,在鼻子裡擰著,從眼裡流出了淚水。
母親年輕的時候,我們的家鄉很窮,除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空閒的時間就倚在門口聊天。而今母親六十六歲了,頭髮都花白了,每天都要求搞綠化的車拉著她去上班。
起初,我對母親上班的事,埋怨弟弟,可弟弟拗不過母親,母親總是說不累,反而身體更結實了,心情也開朗了許多。
母親對我們講,她有自己的夢,她還不服老,年輕的時候,沒趕上好時光,趁現在身體還硬朗,要好好地過過,做一個獨立的人。
可是我每次看到她蒙著頭巾,風塵僕僕的歸來時,我看到她更加蒼老了,我的心每一次都在顫,麻麻的痠痛,久久成為一個心結,總覺得無法原諒自己。
後來,我用了一千個,一萬個理由來安慰自己,只要她身體哪裡都不疼,就同意她,過自己喜歡過的生活吧!
總比看著她躺在那裡受罪好,再怎樣的辛酸到心碎,也代替不了她。
世界上所有的人,養兒都為防老,可是做為出嫁的女兒,始終覺得是一種心酸。
這種心酸,比起吃那種青澀的葡萄,更酸更澀,比起那種青澀的失戀,更徹斯歇底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