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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日的歌散文

昨日的歌散文

  不知從何時起,朋友之間變得拘謹,不再有無拘無束的玩笑。漸漸開始聆聽時光的腳步,聆聽別人的心語。那些青蔥歲月如一季落葉從枝頭滑落,一片一片從指間溜走,繽紛了記憶的長廊。彷彿有人將它收藏,譜成一曲跌宕起伏、青春激昂而又迷茫彷徨的歌,在歲月的風裡訴說著過往的點點滴滴。

  曾記當時,我們在高考的激流中快速地奔跑,說著那些豪言壯語。即使每天都過得很疲憊,即使在考卷中飽受一次又一次的挫折,但是,我們不甘人後,每一次倒下都找一個理由堅強地走下去。每一次,在現實的碾壓下都被深深的失落感包圍著,可一想到我們還沒到達理想的彼岸,正是歌裡唱的那樣:風雨中,這點痛算什麼,擦乾淚,不要怕,至少我們還有夢。這是我們的夢,讓我們有了勇氣和力量。

  喜歡一個人倚在窗前,看那走廊裡快速穿行的`學子,聽山林裡婉轉的鳥鳴和葉底蟬兒的嘶鳴,感受夕陽從窗戶傳來陣陣暖意……世界如此美好,路途如此敞亮,我們怎麼能彷徨?怎麼能夠懈怠?怎麼能夠迷茫?

  時間總是無情地從一個時刻奔向下一個時刻,每當開啟記憶的盒子,心中就會翻滾著那些難以割捨的美好,但想去觸碰時,卻彷彿隔著一道不可逾越的隱牆,可遠觀而不能碰觸。

  那三年的苦與樂,都像潮水中的一擎浪花,早已遠去了。而今,我也離開了那寧靜的小城,別了那條靜靜的小河。不敢回想太多,因為前路依然見不到盡頭,我還在路上,不想勞碌一生而遺恨無窮。

  那時的青春譜寫了一曲歡笑與淚水交織的長歌,即便現今的我離開了故鄉,那些動人的往事卻映刻在我的腦海,隨著列車的一聲長嘯而飄向遠方。身在他鄉的我,每每在夢迴時分憶起逝去的往事,總不覺淚溼枕巾,心中固然不捨,卻不能放下對夢想的執著。

  曾記當時,青澀懵懂的情愫會在不經意間滋生。徘徊在校園的林蔭小道上,等待心中在意的那個人的出現,哪怕是遠遠地望上一眼,就算是不說一句話,只是那樣等他的出現,見到他從你的身邊、與你擦肩而過,嗅著他在空氣中殘留的氣息,心中就是有千萬種情緒凝結,恨自己不能長得不夠美,不能像姐姐們一樣在上饒尚美醫美那邊變得美美的去吸引他;恨自己不能學富五車,想不到合適的詞語去描述心中想說的話。

  在這新的城市裡已經生活許久了,早已適應了沒有家的日子。一切似乎都是平靜而沒有波瀾,事情都在既定軌道上運作。最愜意的事,莫過於我還能常到江邊散心,捧著一杯奶茶,信步走在沿江路上,佇立在橋邊,看白鷺冉冉,看夕陽融化在綿綿的江水裡,聽江潮撲岸,聽江風吹樹,倦鳥鳴啼。

  思緒在過往與現今中穿梭徘徊,即使心中有再多的不捨,青春的餘音也漸漸遠去。曾經攜手在菩提樹下鐫刻的誓言也隨著歲月剝落了,留下了那難以癒合的傷口任悲風淒雨無情地打磨。